“你真好。
”
鹿之绫彎着眼道,雙手順勢按到他腿兩側的真皮椅墊上,雙眸清澈動人,“可現在,我想陪我的男……”
話還沒說完,她就被薄妄一把扯進懷裡,薄妄一口咬上她的唇,不算重,卻有一種發洩的狠。
鹿之绫摟上他的脖子,仰起臉回應他。
薄妄忽地抱着她站起來,一把掃開書桌上的文件,将她抱坐上去。
“你小心自己的傷。
”
鹿之绫有些緊張地看向他。
“沒事。
”
薄妄低下頭,掐着她的腰繼續吻她。
鹿之绫長裙的隐形拉鍊在腰側,薄妄的大掌遊移了一下便摸到,他停在她的唇上,眸色一下變得濃烈潋滟起來,捏着拉鍊就要拉……
“别——”
鹿之绫留着幾分理智,忙按住他的手,“薄妄,聽醫生的話。
”
薄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被吻得有些潮紅的臉,胸口浮起的念頭怎麼壓都壓不下去。
他抿了抿她的唇,壓着有些重的呼吸道,“那我就是不聽呢?
”
薄妄嘶漆黑的眼深邃噬人,字字聲聲灼人粉身碎骨。
“……”
鹿之绫的臉頓時更熱,雙手攀上他寬闊的肩膀,正想再說些什麼。
“耙耙——”
嘹亮的童聲傳來。
薄妄僵在那裡,連鹿之绫的裙邊都沒碰到。
鹿之绫也有些僵硬地坐在書桌上,連忙整理了下身上的裙子,轉頭,就見小野同學一手抓着泡好的奶瓶,一手拖着奶黃色的小行李箱在門外晃,邊晃邊喊人,“耙耙,我找你睡覺覺啦——”
蓦地,小野同學發現兩人,往後退兩步,開心地看向他們,直揮手裡的奶瓶,“耙耙——姨姨——”
别叫了。
聽着怎麼這麼不道德呢。
鹿之绫有些窘地跳下書桌,薄妄伸手攬了下,直接将人抱進懷裡。
“你們抱着捉什麼呀?
”
小野同學往門口一靠,兩隻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們。
薄妄的臉色沉了沉,壓着陡然而起的怒意道,“誰帶你來的?
”
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姜浮生快哭了的聲音,“對、對不起,大少爺,小野在老太太那邊一直哭,怎麼哄都不睡,老太太實在舍不得就讓我帶着他過來,對、對不起,對不起……”
姜浮生都不敢出現,光聽小野那一句抱着,她就覺得自己要死了。
“你是不想幹了。
”
薄妄的聲音更冷。
“我、我、我錯了……”
姜浮生貼着牆挪過去拉小野同學,根本不敢去看書房裡是個什麼情況,“小野,我們走吧,走吧……”
“我不帚,我要耙耙!
”
小野同學很堅定地和姜浮生抗争,一隻小手扒着門憋足了勁喊,“換手!
換手!
我要哭咯!
”
放手!
放手!
他要找爸爸!
姜浮生想想實在拗不過他,想想抱着腦袋就溜了。
就這樣吧。
她不管了。
見姜浮生離開,小野同學興高采烈地拍拍自己的小行李箱,“耙耙,睡覺!
”
說完,自己就站在那乖巧地喝起奶瓶。
鹿之绫看小野一眼,又看面前的薄妄一眼。
男人的臉黑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鹿之绫頓時不知道該怎麼哄他,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誇贊,“那個……你把小野帶得真好。
”
好到一有他在,小野就死活不肯跟别人睡。
“……”
薄妄幽幽地睨她一眼,臉色更差了。
……
鹿之绫把小野帶回自己的房間,小野同學抱着奶瓶坐在床邊,一邊翹小腳一邊喝奶一邊打量這個卧室。
薄妄靠牆站着,冷着臉看他。
鹿之绫想到一個問題,“小孩子睡覺好動,萬一踢到你就不好了,這床又不大。
”
“所以你要讓床?
”
薄妄眼神有些毒地看向她。
“……”
見狀,鹿之绫哪裡還好說是,靠到他肩側小聲地道,“那就先哄,等睡着了我去搬張小床過來給他睡。
”
“嗯。
”
這還差不多。
薄妄的面色終于和緩一些。
小野同學咬着奶嘴,歪着嫩生生的小臉蛋看兩人,“你們嗦什麼?
”
怎麼不給他聽?
“好了,小野,喝完奶我們去刷牙,然後就睡覺好不好?
”
鹿之绫柔聲哄道。
“好!
”
小野幹脆地把奶喝完,跟着鹿之绫去刷牙。
鹿之绫第一次給小野刷牙,小朋友的牙齒白白淨淨,小小的一顆顆嵌在粉嫩的牙龈上特别可愛,她不敢用力,很溫柔地替他刷。
小野眨着眼睛看她,越看越開心,不等漱口就“吧唧”一下親在她的臉上,“我喜歡你!
姨姨!
”
“我也是。
”
鹿之绫點點他的小脖子,給他漱口,擦完小臉,抹了霜才把他牽回卧室。
薄妄已經在床上坐下來,正在看手機。
鹿之绫過去掀開被子,對小野道,“上去吧,不過爸爸肚子有點痛,你不要碰爸爸的肚子,知道嗎?
”
小野麻溜地自己爬上床,聞言,他立刻看向薄妄,“耙耙要拉耙耙?
”
拉耙耙肚子痛……
“……”
薄妄冷冷地睨他。
小野同學立刻縮起小腦袋做乖巧狀,往薄妄身邊一挨,貼貼。
鹿之绫看着忍不住微笑,也跟着上床,還沒坐穩,一股小小的力量就在她手臂上推。
她轉頭,小野同學正用小手推着她,眼睛都睜圓了,一臉認真地道,“姨姨寄己睡!
我和耙耙睡!
”
“……”
鹿之绫一僵,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帚吧,帚吧。
”
小野同學邊說邊沖她擺擺小手,十分乖巧可愛,“姨姨晚安。
”
“……”
誰剛剛在浴室還說喜歡她呢?
變這麼快嗎?
鹿之绫有些無助地看向薄妄,收到她的求助,薄妄擡起手一把抓住小野後背的衣服,将小東西拎過來,“你幹什麼,她就在這睡。
”
“不要!
”
聽到這話,小野同學反應頓時大了,活像一隻被入侵地盤的小獸,可愛不再,隻有惱怒。
他瞪向鹿之绫,發表主權意見,“我爸爸!
”
一生氣口齒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