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她好想拜師啊,怎麼辦?
百裡墨卿微怔了一下,蹩起的眉舒展開,原本深邃不可查的眸子裡也升起幾分喜意。
找到了嗎?
“禾姑娘,你說什麼呢?
”費七不解,她為何會在看過族主之後,臉上升起了笑?
這是,族主有救了?
舒禾站起來,問向費七,臉上升起幾分緊張,“他中的是軟骨草的毒。
你知道這種毒嗎?
”
如果能在這裡找到軟骨草,那他們也不算白來一趟了。
可誰知,那費七,竟然搖頭。
舒禾周皺起眉,不認識嗎?
難道,軟骨草不是生長在這裡的嗎?
“我們族主中的是一種叫紅指草的毒。
這種毒草,隻有西山族的西山峰上才有。
中毒者,全身軟綿,無法站立,渾身紫黑,七日後,骨骼軟化,全身筋脈消融,無藥可解……”
聽了這話,舒禾笑了出來,“是的,就是軟骨草!
”
中毒的症狀和軟骨草的症狀一模一樣!
“你說哪裡有?
西山峰?
在哪?
能帶我們去嗎?
”
這一連串的疑問叫費七臉色變了又變。
“你們,你們想要去西山峰?
”
舒禾點頭,道:“這軟骨草的毒,隻有生長在它周邊的麒麟草才能解!
我需要找到生長軟骨草的地方,采來麒麟草,才能制作解藥。
”
“可,那是西山族的領地,我們如果去的話,會被認為是侵犯的。
到時候,他們就會有借口來攻打我們禦獸族了。
”
費七覺得有些為難。
這風險有點大。
“我又不是你們禦獸族的人,我可以去的啊。
”舒禾覺得這不是什麼問題。
“可是,那西山峰滿是毒草毒蟲,很危險,進去的人,沒有西山族人帶路的話,基本是有去無回的。
”
“你還想不想救你們族主了?
”舒禾無語,都什麼時候,還擔心這種事?
是她去,又不是讓他們族人去,有什麼好擔心的啊?
一旁的百裡墨卿面色微動,上前問道,“你是不是怕我們會成為那西山族的座上賓?
”
費七被戳中心事,臉上升起一抹心虛,憨笑道,“不好意思啊二位,我,我們禦獸族實在是内憂外患,我,我……”
舒禾這才知道為什麼那費七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他們去西山峰了,原來是擔心這個。
“你放心吧,如果我們想要跟西山族合作,那根本不會跟你們回來。
”
舒禾拿出銀針,先是為厲初正壓制毒素,随後又用房内的紙,寫了一張藥方。
她将那藥方遞給費七,問道,“這些藥材,你們族中有的吧?
”
這地方靈氣充沛,靈藥奇草多得數不勝數,應該不會缺少這些藥材的。
費七看了那些藥材,臉上微顯尴尬,“我不是很懂藥材,我去将族裡的醫師叫來,他更懂一些,應該會知道。
”
舒禾點頭。
她看過厲初正的脈象,他的毒原本是很猛烈的,應該是中了大量的軟骨草提煉物!
按照他中毒的量來看,應該早就沒命了才對。
可不知為何,他竟沒死!
還拖到了現在。
費七說,是族中有醫師治療過。
能壓制住這兇猛的軟骨草毒,說明那人有一定的能力。
也許,他也知道軟骨草生長的地方在哪吧?
房門打開之後,三人同時看到了藍慶夫婦那怒不可遏的臉。
聽了厲自如叙說着早上發生的事,扈三娘氣得臉色發紫。
“厲自如,我說了,你若是對阿迪不滿了,直接說,這門親事,我藍家也不稀罕!
但是你當着族人的面這樣壞我女兒名聲,是不是太沒有仁義道德了些!
”
厲自如心中無奈。
他就知道,藍嬸兒不會相信的。
“自如哥哥,你為什麼甯願相信外人,也不願意相信我?
”
藍迪哭得梨花帶雨,看得族人們都忍不住心疼起來。
再次看向厲自如,他們的眼睛裡已經多了幾分埋怨和鄙視了。
“那幾個外人殺了我們的厲狐和亞斯,哥倫為了自保,便将髒水全都潑到我頭上,我說了好多次,真的不是我做的,你為什麼就是不願相信我啊?
難道,真如爹爹所言,你,心中有了别人了嗎?
”
她滿臉的受傷,眼神,表情,動作,極為真切,看得人很難不相信。
畢竟,沒人會覺得,一個人可以僞裝得這麼天衣無縫。
舒禾是真的佩服啊!
這技能,絕殺技啊!
她好想拜師啊,怎麼辦?
“藍迪!
”
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曆的,他怕是又要被她騙了。
“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亞斯是誰召喚出來的嗎?
”厲自如問。
如果她能解釋得了他的這個疑惑,他願意再信她一次。
藍慶氣憤的臉上微微凝結,升騰的怒火在此時削弱了些。
能召喚亞斯的,除了族主和少族主,那,就隻有……
他目光看向藍迪,眼中升起了幾分懷疑。
“哥倫跟着我們那麼久了,我們沒少在他面前召喚亞斯,他一定是私下記住了召喚亞瑟的密悄!
這種可能不是不存在的啊!
當時,我也是被他的密哨吓了一跳的。
”
“他就是這樣有心計的人,不然,也不會跟西山族人有勾結啊!
”
這一次,藍迪沒有再被厲自如問倒,而是從善如流的回答。
哥倫已經被罰,關進了地牢裡。
無人當場對峙,她有信心,就算是她的一面之詞,也可以讓所有人都相信她。
厲自如冷笑一聲,他看向藍慶,問道,“藍叔,你覺得藍迪說的這個可能,真的存在嗎?
”
亞斯的密哨是全族中最複雜,最難以掌握的,光是他,就學了五年才能控制亞斯。
而藍迪,天生的禦獸天才,也學了三年才能控制亞斯。
至于哥倫,他就是個天分普通的馭獸師,能控制三黑就已經已經很費力了。
越是兇猛的野獸就越難控制。
亞斯的兇猛程度是全族皆知的,能召喚亞斯,還要讓亞斯去攻擊别人,那這個人對密哨,必須是要十分熟練掌控的。
若是哥倫真的偷偷去學,他怎麼可能會在藍迪面前光明正大地使用?
又怎麼可能隻利用零碎的時間偷偷練習,還能将亞斯控制得爐火純青?
他又不是禦獸天才,怎麼可能做得到?
藍迪的話,看似有邏輯,實則根本經不住推敲。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藍慶,在等他的回答。
然而,藍慶被問住了。
理智告訴他,這種可能根本不存在!
可看着女兒,他實在不敢相信厲自如說的話。
難道,厲自如說的都是真的?
他們眼裡的乖巧女兒,一直都是僞裝的?
“爹爹?
”藍迪見藍慶沉默,滿是眼淚的臉上露出失望,“連您也不相信女兒了嗎?
”
胡三娘一把推開藍慶,将藍迪護在懷裡,“為什麼不可能?
我們阿迪能做到的事,就說明别人也能做到!
”
“阿迪從小就乖巧懂事,善解人意,是族中最最好的女子了,厲自如,你休要敗壞我女兒的名聲!
”
“今日,我們藍家與你厲家的婚事,就此作罷!
以後,咱們誰也不認識誰!
”
“阿迪,我們走!
!
”
胡三娘拉着哭成淚人的藍迪就要離開這院子,舒禾卻在這時看見藍迪的腰間挂着一個荷包,面上升起疑惑之色。
“等等!
”
藍慶也要離開,卻在這時,一女子聲音響起。
衆人将目光都投向了那女子。
厲自如側了側身,給舒禾和百裡墨卿兩人讓了點位置。
目光微顯困惑。
“是那外來的女子。
”
“她這是要幹什麼?
”
“不知道啊,藍迪小姐說他們是西山族的人,難道,她想要害藍迪小姐?
”
……
人群中有人低聲議論。
厲自如臉色很難看。
對那些議論,舒禾恍若未聞,絲毫不在意。
她隻是目光緊盯着藍迪腰間的荷包。
“藍小姐,能給我看一下你的荷包嗎?
”
藍迪臉色巨變,那麼一刻,她連僞裝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