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醫妃攜崽歸來,殘王總想父憑女貴

第7章 兩世記憶

  舒禾回到屋内再次查看了小依兒的狀态,見她睡得平穩安詳,她這才松了口氣。

  等吃了飯簡單洗漱之後,舒禾終于躺上了床。
本以為能睡個好覺,可溫暖的床榻,卻令她怎麼也無法安穩。
兩世的記憶不停地在她腦海裡回放,讓她無比感歎這世間神奇又玄妙。

  她出生于京都四品武将家庭,家中有兩個哥哥,是與她一奶同胞的。
後來她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産去世了。
沒過多久他的父親便将妾室擡正,又生下了一兒一女。
她那個繼母是個慣使虛僞伎倆的人,人前人後兩面,騙得整個舒家團團轉!
而舒家人竟是一個也沒察覺!

  為了自己的兒女,她把舒家兩個嫡子都養廢了,嫡女舒禾也是名聲掃地。
臨了,舒客臨還以為那是個好的,是自己前妻生養的孩子個個都是不成器的,是扶不上牆的爛泥……

  十二歲那年,皇家圍獵,舒客臨雖是四品武将,卻因救過成王立功,也得了前去參加的資格。
那一年,年幼的舒禾第一次見到那個令她魂牽夢繞、念念不忘的男人。

  那是皇家獵場的密林深處,舒禾誤入其中,迷了路,正慌亂地四顧大哭時,她見到一少年。
少年騎着一匹駿馬,英姿勃發,雖未及冠,卻有天人之姿。
他手持巨弓卻穩如泰山,一朝弦動,伴着一道破空之聲,利箭朝她飛來。

  她以為那是射向她的箭,可随着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音響起,她并未感到任何疼痛。
回頭一看,原來,她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一頭雪狼!
此時,雪狼潔白的毛發上被鮮血染紅,側腰處,還插着一根顫動不已的箭矢。

  少年夾着馬肚子朝這邊奔來,在她身前停下,隻見一個胖嘟嘟的小女娃滿臉淚水污泥的,像個小花貓一樣,又可憐,又有幾分可愛。

  “你是哪家的小姐?
怎麼跑到這密林深處來了?
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後來,他叫人将她送出去了。

  她隻聽其他人叫他“七皇子”,便記住了。

  後來,她不停地打聽七皇子的消息,可惜她與那人的身份太過懸殊,根本不得其道。
兩年後,她聽五妹說,她與相府大小姐盧茜兒交好,而盧茜兒認得七皇子,可以幫她打聽七皇子喜好,她便信了。

  五妹說,七皇子喜歡胖胖的女子。
她就不停地吃。
原本就胖嘟嘟的她後來更是把自己吃得體型肥碩。
以至于後來每每失落傷心時,她就喜歡以吃來發洩心情。

  五妹說,七皇子最讨厭那些琴棋書畫、矯揉造作的女子了,說庸俗不已。
她也信了,不讀詩書,不學音律,連母親留下的那張古琴也被她塵封了起來。

  五妹說,七皇子會在京都杏花樓喝酒。
她也信了,換上了男裝,前往那京都最大的煙花之地,隻為見一面七皇子。
可是,後來她被人揭穿身份,從此,名聲徹底毀了!

  五妹說,七皇子要上戰場了,她求相府千金讨來了一包大師開過光的“靈符粉”,隻要人吃下這靈符粉,老天就能保佑那人永遠不受傷害!

  那天,五妹将“靈符粉”給了她,說兩日後七皇子會去相府參加晚宴,還說相府小姐也邀請了她,說是給她這個表白的機會。

  她信了!

  可後來發生的事将她徹底打入了深淵。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個房間裡,也不知道那個自己魂牽夢繞數年的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放肆”。
她隻知道,他好生氣,像是瘋了一樣,那雙可怕的眼睛像是在将她淩遲處死一般……

  最可怕的是,他們的事被人發現,屋外聚集了好多人,好多可怕的面孔……

  他們諷刺她,咒罵她,一張張明明生得極為美麗的容顔,在那一刻卻變得無比猙獰。

  ……

  那段記憶實在是不堪入目,舒禾甚至不想再繼續回憶了。
她想不明白,當初的自己怎會如此蠢笨愚昧?

  她那五妹舒月說的哪一句話不是讓她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怎麼發現有了身孕之後還去尋她?

  若不是找錯了人,她何至于後來生小依兒時魂魄落入異世三十年?

  那三十年裡,她被暗網組織拐去,從小學習殺人術,生存法,後來成為那個世界裡叱咤風雲的頂尖殺手!
空閑之餘,她看了無數的書,時時刻刻都在尋找回來的方法!
可直到最後一次出任務,她被最信任的同伴背叛,死在那人的槍口之下,她才得以再次回歸……

  那三十年,她吃了無數的苦,受了數不清的傷,艱難且沉浸式地學習着所有能學到的知識,隻想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隻想讓自己再次回來的時候可以保護好她那還未蒙面的孩子……

  可她還是回來得太晚了!
雖然這邊才過去三年,可這三年卻給小依兒帶來了多大的苦難啊?

  過去已成事實,她此時再怎麼後悔也沒用了。

  看着身邊臉色慘白,連睡夢中都皺着眉頭的小依兒,她内心愧疚又自責,“小依兒,你放心,娘親一定幫你報仇!

  還有那些欺辱過自己的人,總有一天,她會一個一個地把賬,都算清楚!

  夜色深沉,卻因漫天的白雪以及茫茫一片雪白将這夜色變得清晰可見。

  張之柔和張之禮剛回府就見管家趙叔臉色發白地看着他們。

  “趙叔,你怎麼了?
臉色這麼差。

  “小姐,大少爺回來了!
”趙叔在兩人身前輕輕說了這麼一句。

  “大哥回來了?

”張之柔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即帶着張之禮朝着内堂小跑過去。

  “小姐,小少爺,慢點跑,當心腳滑!
”趙叔本來還想多說一些,可奈何這倆人跑得太快了,根本不給他機會啊!

  哎,隻能讓他們自求多福吧。

  “大哥!
”張之柔第一眼就見到了坐在主位上神色嚴肅,不苟言笑的張之儀。
剛想把遇到舒禾的事說出來,卻見他旁邊還坐着一個男人,“秦捕頭?

  秦易安怎麼會在這裡?

  秦易安見到張之柔回來立即起身朝她行了一禮,随即便開口質問道,“張小姐,您今日遇見的那個婦人,現在何處?

  張之柔秀眉輕皺,臉上的笑意消散,臉上升起了幾分寒氣,“秦捕頭,你這是在審問我嗎?

  秦易安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剛剛他太着急了,竟然失了分寸!

  “張小姐誤會了,秦某不是這個意思。
秦某隻是擔心小姐和少爺的安危。
今天下午您遇見的那個婦人,很可能就是西郊兇殺案的兇犯……”

  “秦捕頭!
”秦易安的話還沒說完,張之柔便打斷了他,“她是不是兇犯與我何幹?
你既然說擔心我姐弟二人的安全,那你看見了,我們毫發無損且平安到家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阿柔,不得無禮!
”主位上氣宇軒昂的男子開口,身上的銀甲還未卸下,銀甲上的雪花化成了水在燭光的照耀下一閃一閃地發着光。

  張之柔看了一眼自己哥哥,眼中帶着幾分不滿,怎麼還幫起外人來了?

  “張小姐,我聽說那婦人是跟着你們的馬車走的,煩請小姐将其下落告訴我,我好查明事實真相。
您放心,若那人與兇犯無關,我定不會惡意為難的!

  秦易安一副正氣淩然的樣子,看得張之禮忍不住翻白眼。
不過,他沒說話,怕說錯話,所以,還是閉嘴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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