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沒有百裡,我還有個沈钏
東廊谷中央,山外谷所有的勢力全部集結于此,各方人馬虎視眈眈,各有損傷。
厲自如,費七帶着禦獸族人被其他三族人圍攻,損傷慘重,幾乎到了窮途末路。
“水自流,你竟然違反約定突襲我族,你就不怕百裡先生他們回來找你算賬嗎?
!
”
厲自如嘴角含血迹,滿臉的憤恨。
佟鷹聽後,滿臉的嘲諷地開口,“厲自如,你不會真以為那兩人,還能回得來吧?
”
“即便他們能逃過百獸山脈的群獸攻擊,可百獸山谷外的守護山神,他們也能躲得過去嗎?
說不定他們早就葬身獸腹了!
”
魏東來也跟着附和,“厲族長到底是年輕,天真,竟還真相信他們會再次回來!
真是可笑!
哈哈哈!
”
“厲自如,你到現在還沒看清事實嗎?
我們之所以答應所謂的‘十五日之約’,其實都是為了今天而已。
”
水自流出聲,眼底流露出狂熱。
“這麼多年了,你們禦獸族的禦獸,咬死了我們多少人,你們自己都記不清楚了吧?
”
“既然你們不願放棄禦獸術,那這禦獸族,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
厲自如撐着青銅劍,眼底充滿憤怒,“水自流,你這個陰險小人!
為了一己私利,就做出屠殺禦獸族人之事,你會遭到報應的!
”
“報應?
!
哈哈哈!
”陰柔笑聲響起,滿是嚣張,“我真的很想知道,在這山外谷,誰會成為我的報應?
!
”
他在這山外谷呆得太膩了,若不找點刺激玩玩,他還怎麼活得下去啊?
“水族長,好大的口氣啊!
”
一道清冷的笑聲傳來,讓水自流,佟鷹,以及魏東來都變了臉色。
這聲音,太熟悉了!
厲自如和費七則是滿臉驚喜,難以置信地尋找着聲音來源處。
“是禾娘子!
她真的回來了!
!
”于溯站在傷員中,激動地開口。
此時,一道青色身影,伴着一陣冷風掠過,水自流,魏東來,佟鷹三人就感覺喉中吞進了某種異物。
再一眨眼,厲自如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兩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你,你竟然真的回來了!
!
”短暫的驚愕之後,水自流臉上露出驚喜。
而魏東來和佟鷹兩人卻是臉色慘白。
“你給我們吃了什麼?
”
湖青色绫羅紗裙在風中飛舞,帶着與這裡格格不入的精美和華麗,傲立人群之前。
一張美麗的臉上布滿明媚的笑意,像是琉璃在陽光下翻轉,而折射出的彩色絢麗的光。
“沒什麼,就是幾顆能讓你們聽話一點的小藥丸而已。
”
佟鷹臉上越發慘白,“你,你給我們下了毒?
”
舒禾上前走了幾步,攤了攤手,“沒辦法呀,誰叫你們這麼心急。
明明約好的十五天,這還差幾天呢,就按捺不住了?
”
舒禾瞥了一眼禦獸族的傷員,眼中顯露幾分不悅,“禦獸族損傷這麼嚴重,水族長,佟族長,你們說,這帳要怎麼算啊?
”
佟鷹看着舒禾身旁的沈钏,半句話都說不出,眼中露出巨大的恐懼。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
魏東來極度怕死,一聽吃了毒藥,臉色又紅又白,渾身都在散發着憤怒和殺氣。
“把解藥交出來!
”
他和水自流是沒見過沈钏的,在場的人中,也隻有佟鷹和西山族的人,跟沈钏有過直接接觸,知道他的可怕。
因此,魏東來見隻有舒禾一人回來,内心的懼怕,并沒有上次面對百裡墨卿時那麼強烈。
舒禾冷笑,“我若不給,你又如何?
”
“不給?
不給,我就将禦獸族的人全殺光!
還有你!
!
”
魏東來一揮手,東山族所有人都嚴陣以待。
“百裡先生不在,我不信我東山族所有人,還打不過你一個!
!
”
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模樣,舒禾掩嘴一笑,無意間流露出幾分魅惑風情,看得衆人不受控制地失了神。
“我确實打不過你們。
”說完,她朝沈钏看了一眼,“不過,沒有百裡,我還有個沈钏。
魏族長,不如你試試我的新打手?
”
舒禾笑得欠欠的,“新打手”三個字,讓旁邊的優哉遊哉的沈钏黑了臉。
“你對我有點尊重好吧?
怎麼說我也是堂堂北狄大元帥啊!
”
北狄皇子,竟然成了她打手,說出去他臉還要不要了?
舒禾瞪了他一眼,“少廢話!
藥材生意不想做了?
兩成利呢!
不拿你當打手,我叫你來幹嘛?
”
這話,太直白,太傷人!
沈钏滿臉的傷心,“你這女人,也太絕情了些!
”
說完,隻見他掌心一吸,那站在人群中間的魏東來,便被一股神奇的力量鎖住,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下,來到了沈钏面前。
他隻覺得自己喉嚨一緊,窒息感撲面而來,任他如何掙紮,都無濟于事。
舒禾走到那滿臉紫紅的魏東來面前,笑嘻嘻地問道,“魏族長,你還要殺我嗎?
”
看着魏東來掙紮,佟鷹,水自流兩人臉色變了又變。
水自流笑着上前,滿臉谄媚,“舒姑娘,我還是那句話,隻要能讓我出山,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毒藥就毒藥,我也不怕!
”
佟鷹隻嫌棄地看了他一眼,随後也表态,“如果真有方法可以自由進出山外谷,西山族也願意放下恩怨,聽從姑娘差遣!
”
舒禾滿意地點頭,随後看向魏東來,“魏族長,你呢?
”
魏東來隻覺得自己馬上要去見閻王了,如今哪裡還有半點反抗的心思,拼盡力氣點頭,生怕舒禾看不見。
見狀,舒禾才給沈钏打了一個眼神。
像是洩憤一般,沈钏把從舒禾那受到的氣,全發在魏東來身上。
隻見他被狠狠地扔了出去,身體被地上的石頭刮出了許多傷口。
厲自如默默地看着這一幕,沒有像上次那樣沖動地開口,隻是咬着牙,壓着恨,站在舒禾身後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