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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滾遠點

第38章 锒铛入獄

  我給何思夜打了電話,電話響了幾聲他才接起來,他聲音又悶又啞,像是熬了個大夜,剛剛睡下。

  我意識到可能打擾到他休息,道謝後想要挂電話他卻引導我整理方向。

  “我查到李圖還有一妻一女,但是三個月之前因為他窮跟他離婚了,他即便流浪也總是在妻女能出現的道路上晃蕩,證明還是放心不下她們,你可以在她們身上找找突破口。

  他話說得相當含蓄了,我能察覺得到他有很小心地照顧着我的自尊。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何思夜對我的關照讓我覺得惶恐,即便是有沈平安的存在。

  經曆了霍聿珩的事情之後,讓我待人總是存着一份防備之心。

  “何律師,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嗎?

  霍聿珩還是有些手段的,要不然他也不能年紀輕輕就當上霍氏總裁,我很怕他會因為我針對何思夜。

  何思夜不比沈平安又家世背景,即便現在再厲害,再受人敬仰,終究是白手起家。

  我終究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心底的疑問。

  何思夜心思敏感,律師很擅長察言觀色,他啞聲道,“我恩師幾年前說系裡有個不得了的小姑娘,他一直說要給我引薦,本以為我能有個學妹來幫我把律所做大做強,結果他說我那個叫安心的學妹跟人跑了不做這行了,我這才和别人合夥開的律所。

  他笑笑,“說到底我還得謝謝你,要是你在的話,思夜也不可能給我和我朋友投資,還不一定有我的今天呢!

  “呵呵,我就當你是誇我!

  我發出兩聲幹笑,“想起來了!
那個老不正經!

  上大學的時候,法學院裡面是有個老教授,整天追在我屁股後面要給我介紹男人,吓得我走路都得躲着他,我都有霍聿珩了我還要什麼男人。

  跟他解釋也說不通!

  “恩師要是知道你喊他老不正經要傷心了。

  ......

  他怎麼不知道呢,那老不正經是我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個不尊敬的老頭,不過是他為老不尊在線。

  自從我決定不做律師以後,我也沒什麼臉回去看老師了,我還挺想他的。

  “沒想到我們還是認識了,這樣說你也能算是我師哥了,等我這邊的事情忙完,我們可以回學校去看看老師。

  知道原委後,我一顆懸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

  挂了電話後我便開始查看何思夜給我整理的資料,上面内容詳細,看得出來是認真整理過的,一切都整潔明了。

  我想如果他執意陷害我,那必然會有人許諾給他好處,錢的可能性更大。

  我想了想,還是給宋輕舟打去電話。

  電話響了會兒才被接聽,聲音像是在隊裡,有男人們的笑聲。

  我把我的猜想和他說了,“輕舟,李圖的資料我這邊有了,我還需要讓你幫我查一下李圖和他之前的妻子的賬戶信息,看一下最近有沒有特殊的轉賬記錄。

  ——

  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我就起床準備去資料上顯示李圖妻子經營的早餐攤看一看。

  因為如果按照我的猜想,若是他們真的收到了一筆還算不錯的報酬,還會選擇用這麼艱苦的方式讨生活嗎?

  沒想到早餐攤還在,她生意好,但是畢竟家裡隻剩下孤兒寡母,被欺負也是難免的。

  那女人像是也已經習慣了,不管遇到了什麼事都默默忍受。

  我一直看着,直到她收攤,我跟在她早餐車後面跟她回了家,不一會她牽着小女兒從家裡出來,送女兒去上學,我又跟人去了學校。

  小女孩在學校裡過得也不快樂,剛進學校就被路過的同學扯了辮子,頭發頓時散亂下來。

  我忍不住觀察她媽媽,如果是我的孩子被人欺負了,我絕對會沖進去保護她。

  可她媽媽站在校門口默默抹着眼淚,她并沒有進去制止,我隻能說尊重她的選擇......

  隻是她們過着這麼悲苦的生活,我還懷疑她們嗎?
是不是我的方向錯了。

  我正發呆整理思路的時候,面前忽然停下一輛警車,車門被推開沖下來了很多警察,我的手腕被警察拷住一把扯上了車。

  我直接被拉到了昨天的看守所,關在李圖隔壁。

  他一看見我就興奮地大叫,“她進來了,她進來了,我可以出去了嗎?
警察同志,讓我出去!

  警察用警棍敲在他門上吼他,“你給我閉嘴!
老實點!

  我沉默了好一會,仍然接受不了我居然被人用非正當手段拘留的事實。

  能有這樣權勢的人除了霍家還有誰?
是我昨天太着急跑到李圖面前讓這件事背後的人坐不住了?

  可法律是什麼?

  當我被人用暴力推進圍牆的時候,我人生二十六年第一次覺得迷茫。

  可我什麼都不能做,我隻能等。

  我坐到地上,淡然地接受李圖滿是恨意的眼神,要不是有阻隔,我毫不懷疑他會沖上來把我撕碎!

  “你以為我被關進來你就能出去了嗎?
你太天真了,你知不知道你用刀子刺傷的人是誰?

  “你做假證會讓你罪上加罪,你的老婆怎麼辦?
你的女兒怎麼辦?

  李圖聽見我的話,瞬間安靜了下來,他咽了咽口水,半天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婚都離了,誰還管她們死活。

  “是嗎?

  我笑道,“你老婆早上四點出早餐攤,被通宵喝完大酒的男人調戲,不止被占了便宜,保溫箱裡的粥還被砸了大半,這生意做一半兒賠一半兒,也不知道她用什麼養女兒。

  白牆被他抓出了幾道黑,“這狗娘養的賤蹄子,我說怎麼不願意跟老子睡,原來是讓人給喂飽了啊!

  他嘴上罵得兇狠,可我還是注意到了他劇烈抖動的瞳孔,不過也是在強撐罷了。

  “你女兒今天穿的粉色的小裙子,雖然舊了,但勝在幹淨,可惜啊,你猜怎麼着?

  我頓了頓,特意看向李圖問他,吊足了他的胃口。

  他喉結滾動,似乎是想說什麼,卻又抹不開面子,急得臉都紅了,而我沒事人一樣,四處打量着關押我的這間牢房。

  不一會,他急了,“怎麼樣?
你倒是接着說啊!

  我輕描淡寫地說道,“也沒什麼,不過就是一進學校就被小男生踹到了,手和膝蓋都破了,裙子也破了,小辮子也散開了跟個小瘋子一樣,趴在地上哇哇大哭,别的小朋友都罵她是沒有爸爸的野種。

  “放屁!
放他媽的狗屁!
哪個小雜碎說的,勞資出去弄死他!

  “你出不去,你也就在這過過嘴瘾罷了。

  李圖破防了,在監獄裡瘋了一樣地砸門,“放我出去,媽的你們說話不算數,放老子出去!

  可任憑他喊破喉嚨,都沒有人搭理他,他的恨意自然而然就轉嫁到了我的身上開始罵我,“你個毒婦,你不是律師嗎?
你的正義感呢?
你就眼睜睜地看着小朋友被欺負不知道去幫忙嗎!

  我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泰然自若地開口,“她爸爸誣陷我犯罪,我沒落井下石都算我仁慈了,你妻女的痛苦遭遇都源自于你的無能,也不知道你在鬼叫什麼。

  我要刺激他,刺激到他說出真相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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