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良迅速落敗。
這個速度太快了,以至于劉成良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而且他的雙膝就像是灌了鉛,完全動彈不得。
更别說站起來。
劉王洲放下劉玉成的屍體,沖到劉成良面前拳打腳踢,完全沒有忌憚對方是金丹後期強者的身份。
“你把他的命還回來!
!
!
”劉王洲大吼。
“是你,害得我劉家支離破碎,難道你就沒有一丁點兒内疚嗎?
”
劉成良咬牙不語。
到了他這種層次的元嬰強者,早已把所謂的感情切割,隻剩下對實力不斷增強的渴望。
别說隻是一個劉玉成。
便是整個劉家都死了,又有什麼關系?
隻要能讓自己實力獲得些許增長。
便是值得!
砰砰砰!
又是幾拳砸下去,劉成良牙齒都被砸碎了幾顆。
奈何陳江河禁锢了他的經脈,令他無法還手,隻能任由劉王洲發洩怒火。
直至最後,劉成良變得奄奄一息。
陳江河上前,劉王洲才沒繼續動手,他知道留下劉成良這條命還有些用處。
劉成良已經被揍得面青鼻腫,看見陳江河到來之時他莫名其妙松了口氣,仿佛知道陳江河不會殺死他。
“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告訴你。
”劉成良說道。
“這就是你想活命的籌碼?
”陳江河冷笑。
劉成良咬牙道:“我乃堂堂元嬰境界強者,若非從原有的境界跌落,你不是我的對手。
”
陳江河似笑非笑說道:“哪怕是巅峰時期的你出現在我面前,我未必沒有殺死你的可能。
”
嘶——
劉成良倒吸涼氣。
仔細回想與陳江河的鬥法過程,他意識到陳江河始終沒有動用全力。
一個恐怖的念頭在劉成良腦海中升起。
眼前的青年該不會擁有跨兩個境界的能力,斬殺元嬰初期吧?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劉成良搖頭。
陳江河,“我無意跟你糾結這些細節,現在你可以回答我幾個問題,我沒準能給你一個痛快。
”
劉成良一聽陳江河還是要殺他,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眼神裡甚至還有些許惶恐,“姓陳的,你怎麼敢殺我?
你問什麼我便回答什麼,總之你不能殺我。
”
陳江河說道:“你修煉的這部功法從哪兒得來的?
”
他總覺得劉成良修煉的功法與地球上的血魔宗類似,所以想要探尋究竟。
沒準能挖掘出血色蝶骨的根腳。
當然。
在這個修行者以普通百姓人命為草芥的世界,血魔宗的功法并沒有觸犯衆怒。
劉成良眉頭皺了皺,狐疑道:“你年紀輕輕便就有了這般強大的實力,怎麼會連血神功法都不知道?
”
“血神功法?
”
陳江河疑惑。
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這個功法的名字。
劉成良,“不錯,正是血神功法,據傳血神功法是高于七品的功法,各大界域都流傳着血神功法的殘篇,隻是至今還沒有人得到完整篇的血神功。
”
陳江河更加狐疑了。
血神功竟然這麼厲害?
屬于七品以上的功法?
改天得仔細問問那塊血色蝶骨。
沒準有所收獲。
陳江河還從劉成良接下來的話中得出一個重要的細節。
現在所有修煉血神功法的人,都未必掌握血神功法的精髓,有可能都走上歪路。
對此。
陳江河深以為然。
劉成良擡頭望向陳江河,“我知道的就這些,沒别的了。
”
陳江河掃了眼劉成良,淡淡說道:“不能給我帶來有用的信息,那你就去死吧。
”
“你怎能如此?
”劉成良微怒。
陳江河彈指說道:“那些死在落霞山脈的人,怎麼不見你放過他們?
”
劉成良當即說道:“我跟那些蝼蟻不一樣,他們怎能與元嬰強者作比較?
”
“蝼蟻終究是蝼蟻,死了沒有人會在意。
”
這句話道出修行界的本質。
強者為尊!
陳江河露出悲天憫人的神态,負手望天歎道:“在我眼中,你何嘗不是蝼蟻?
”
劉成良啞口無言。
“你還是不能殺我!
”
“隻要你留我一條性命,我可以當你的奴仆,與你簽訂神魂契約。
”
劉成良下了狠心。
為了活着,暫時的恥辱與低頭算得了什麼?
陳江河并不傻。
知道劉成良這樣做隻是緩兵之計。
他可不願意将一顆定時炸彈留在自己身邊。
“沒别的話要說了麼?
”陳江河輕飄飄問道。
劉成良意識到陳江河未曾改變主意,一根根汗毛倒豎起來,拼了老命爬起來想要遁走!
一滴滴血液從劉成良毛孔中滲出,讓他的速度瞬間暴增!
霎時間。
劉成良便消失在二人視野之中。
“血遁術?
我還是頭一次見……”陳江河輕聲呢喃,并沒有劉王洲那麼着急。
“想走?
”
“走得了麼?
”
劉王洲還沒來得及開口,陳江河身影在原地消失不見,化為一股風追了上去。
起初他還以為陳江河想要追上劉成良得費點力氣,沒有三五個時辰追不回來。
一陣風剛走。
又一陣風刮來,陳江河回來了。
手裡還提着如喪考妣的劉成良,劉成良已經被吓破了膽,不斷向陳江河求饒。
陳江河指尖冒起一縷玄黃氣。
“去!
”
玄黃氣應聲進入劉成良的身體,将其丹田與經脈盡數摧毀。
劉成良徹底絕望了。
陳江河将其扔到一旁,對劉王洲說道:“這個人交給你處置,等你處理完後事,我想拜托你幫我引薦一個人。
”
“誰?
”劉王洲眨了眨眼睛。
“副城主,何世柏。
”
劉王洲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詢問陳江河為什麼想要見對方,陳江河含糊其辭說道:“找他有點事,等你這幾天忙完再去找我,我住在城南的一座小宅子。
”
“我明白了!
”劉王洲颔首。
陳江河又如一陣風般離去,無聲無息。
劉成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滿眼絕望喃喃道:“少爺,我對劉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不能殺我。
”
劉王洲眸光驟冷。
一字一句說道:“是啊,沒有你我們劉家怎麼會變成今日這步田地?
我自然不會輕易讓你死去,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你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