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陳江河自大。
而是二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很大,不在一個層次。
哪怕陳江河自縛一手,楊懷宇都不見得能夠碰到陳江河的衣角。
楊懷宇捕捉到陳江河的目光,竟讓他神色更加凝重。
回到陣營之中。
楊亞海對楊懷宇的表現十分滿意,拍拍他肩膀說道:“不錯,你先休息,我已經讓人給你備好靈丹妙藥。
”
“方才就是你的全部實力麼?
”
楊懷宇,“對付金尚群,還不至于讓我動用全部實力,我需要全力以赴對付陳江河。
”
楊亞海挑眉,“哦?
這陳江河真值得你這麼花費心思對付?
”
楊懷宇神色凝重說道:“陳江河給我的感覺比金尚群危險十倍!
不,至少也是百倍!
就算我用盡全部實力,恐怕也隻能跟陳江河平分秋色,我很少遇到這麼變态的強者。
”
楊亞海了然,颔首說道:“盡力而為就行,我們現在保二争一。
”
楊懷宇嗯了聲。
微風城方向。
微風真人給金尚群扔去一顆療傷聖藥,金尚群立即表示感謝。
金尚群服用彈藥,傷勢瞬間有了恢複的迹象,微風真人适時說道:“你已經盡力了,奈何楊懷宇一直藏着掖着,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真正實力。
”
“技不如人,沒什麼好說的。
希望三十年後,我能夠跟他打成平手。
”金尚群歎道。
微風真人看見金尚群沒有氣餒,露出欣慰之色:“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意志力消沉一蹶不振。
接下來你還要對付陳江河,你認為有幾分把握?
”
金尚群沉吟片刻後說道:“如果說之前有九成的話,那麼現在應該有七成。
”
楊懷宇給他教訓太沉重了。
微風真人嗯了聲,“你好好休息,半天之後你與他進行決鬥,切記不可掉以輕心。
”
金尚群應下,默默修複傷勢。
半天時間轉眼流逝。
金尚群睜開眼,一抹精光在他眼底浮現。
現在他的實力已經恢複到巅峰,有足夠的把握對付陳江河。
彼時。
陳江河已經等不及,隻想盡快結束這場比武大會。
沒等衆人反應過來,陳江河已經來到戰場上。
對金尚群說道:“你已經恢複到巅峰狀态了麼?
如果沒有,我可以給你丹藥療傷。
”
金尚群換了副甲胄,再次握着紅纓槍迎戰。
聽到陳江河的話,金尚群失笑道:“看來你的底氣很足,對于這場比武猶如探囊取物?
”
陳江河,“有些話說得太直白就不好了。
”
總不能當着所有人的面說金尚群垃圾吧?
金尚群聞言臉色微變,随即冷哼道:“我縱然不是楊懷宇之敵,但是對付你還是輕輕松松,我可不是好惹的!
”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
”
陳江河搖頭。
金尚群,“好,我今日便領教領教閣下的實力,希望閣下能夠全力以赴,否則你會輸得很難看。
”
話音落下。
金尚群化為一道金光飛向陳江河。
一杆長槍直奔陳江河眉心而去,顯然金尚群一上來就動用全力,不願意重蹈覆轍。
場下。
代雨笙心中緊張,眼睛一眨不眨。
韋顯義悄無聲息來到代雨笙身旁,戲谑說道:“陳公子很強,但我覺得他并非金尚群的對手。
再加上陳公子容易輕敵,這次比武多半要折戟沉沙了。
”
一開始,代雨笙想要反駁。
當她瞥見韋顯義眼底的那抹陰險之時想起了什麼。
因而代雨笙沒有反駁韋顯義的話,而是反問道:“當真?
”
韋顯義點頭道:“自然!
”
不過他總覺得代雨笙有點不對勁。
之前他說陳江河壞話之時,代雨笙都要反駁一兩句。
這次并沒有這麼做。
沒等韋顯義想明白,代雨笙又問道:“若是如此,就太好了。
”
嗯?
韋顯義覺得自己耳朵聽錯了。
代雨笙巴不得陳江河落敗?
“雨笙,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韋顯義假裝聽不懂,代雨笙唉聲歎氣說道:“韋公子有所不知,我之所以待在他身邊,完全是因為他強迫我這麼做,我内心是不願意的。
”
韋顯義一聽瞬間不忿,“他這人怎麼這樣?
”
代雨笙露出委屈的表情,“我試過反抗他,但他的實力很強,我不是他對手。
我之前讓你别跟他作對,就是害怕你被他盯上,不過你沒明白我的用意。
”
韋顯義回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滿臉懊悔拍拍腦袋說道:“原來如此,我确實誤會你的意思了!
雨笙,你沒必要委曲求全,我可以幫你的。
”
代雨笙搖頭。
告訴韋顯義陳江河的實力很可怕。
恐怕能夠匹敵元嬰。
韋顯義之前都沒想到代雨笙竟是被陳江河所迫,加上代雨笙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他對代雨笙心生憐愛,心疼地說道:“雨笙,你真是被逼的?
”
“難道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麼?
”代雨笙委屈巴巴說道。
“罷了罷了。
”
“你就當我在說笑話,或者把我當成笑話。
”
韋顯義連忙擺手,“你怎麼會是笑話?
我百分百相信你說的話,隻是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
代雨笙知道火候已經到了,于是繼續剛才韋顯義提到的話題,“你剛才說有辦法讓我脫離苦海,是騙我的麼?
”
韋顯義,“自然不是!
”
代雨笙眨着漂亮的眼眸,仿佛在好奇韋顯義如何做到這點。
韋顯義記得曾祖的囑咐,含糊其辭說道:“反正要不了多久你就知道了!
”
代雨笙,“好吧,我就知道你在安慰我,我都懂的。
”
韋顯義最見不得代雨笙不信任自己,氣血上湧之後說道:“雨笙,我怎麼可能騙你?
我以性命擔保,剛才所說的話句句屬實,沒有一句虛言!
”
“那你就是不信任我,生怕我會把事情說出去。
”代雨笙目光幽怨,韋顯義哪受得了這種話術,連忙說道:“雨笙,我怎麼可能不信任你?
”
“好吧。
”
“我現在證明給你看,把那個計劃告訴你。
”
代雨笙眼睛一亮,“當真?
”
韋顯義輕笑道:“是這樣的,我曾祖以及其餘二位副城主都看不慣陳江河的所作所為,準備趁陳江河登島之後将其斬殺!
”
代雨笙心中微驚。
難怪韋顯義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
原來真的有底氣!
韋顯義沒覺察到代雨笙的表情,自顧自說道:“這下你該相信我說的了吧?
三位元嬰強者聯手,還怕殺不死陳江河麼?
他一死,你就能恢複自由了。
”
“真的嗎?
那太好了!
”代雨笙繼續演戲。
“韋公子真厲害!
”
被誇贊後的韋顯義全然把曾祖的叮囑抛在後腦,整個人變得飄飄然,向代雨笙透露行動的更多細節,代雨笙一一記在心中,末了還不忘讓韋顯義離自己遠點。
韋顯義剛要生疑,代雨笙就解釋道:“韋公子不能跟我走太近,以免被陳江河發覺異樣,甚至影響到行動的展開。
”
韋顯義心中大喜,對代雨笙說道:“雨笙,你真是善解人意,等解決了陳江河之後,我一定會迎娶你。
”
代雨笙,“韋公子快走吧,不然被陳江河發現了。
”
“好,我等你!
”韋顯義走之前留下這句話。
直至韋顯義走遠,代雨笙才松了口氣。
總算從韋顯義口中知道了确切消息!
代雨笙難免為陳江河擔心,那可是三位元嬰強者,除非陳江河能夠晉升到元嬰,才有一戰之力。
否則……
後果真的難以想象。
代雨笙甚至希望陳江河敗給金尚群,這樣一來登島名額縮水到兩個,陳江河就能躲過一劫。
“唉。
”
“這算怎麼回事,太令人糾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