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把我的石頭調包了?
”
青年眼眶通紅,死死盯着陳江河,仿佛已經認定是陳江河把他的五色石調包。
陳江河皺眉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這個木盒子始終在你手中,我碰都沒有碰過,何來調包之說?
”
青年冷靜下來後,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誤會陳江河了,慌張之餘支支吾吾地說道:“那為什麼我的五色石被人調包了?
我的五色石不長這個模樣,怎麼會這樣?
”
說完這些話。
青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滿眼都是不知所措。
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
陳江河甚至還看見,青年的眼角已經溢出淚滴。
看見這一幕之後,陳江河逐漸相信青年并不是有意欺騙他,而是五色石确實已經被人調包。
一時間。
就連陳江河,心中也升起些許同情。
他太知道五色石的重要性。
青年不顧别人怪異的目光,喃喃自語片刻後啜泣道:“怎麼會這樣,我的五色石被人調包了,小蓮還在等着我的錢救命,我對不起小蓮,也對不起列祖列宗。
”
“我是全天下最沒用的男人。
”
陳江河心中有所觸動。
青年流露出來的悲傷極具感染力,使得陳江河也為他感到些許悲傷。
他伸手到青年面前,“你先起來,我或許可以幫你。
”
青年看着陳江河的手,明顯有些猶豫。
師父曾經告誡過他,世俗世界的人都十分陰險狡猾,之前青年還不是很相信,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師父這番話是貼合實際的。
所以他在猶豫,生怕陳江河也是一個騙子。
不過青年很快就看見陳江河真誠的目光,使得他内心備受觸動。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起來。
”青年說道。
從地上站起來之後,陳江河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的五色石原來不長這個模樣,那你是否留有照片?
”
“有!
”青年說道。
緊接着他立馬拿出手機,翻閱了片刻後把手機遞到陳江河面前。
陳江河凝眸打量,确認青年照片上的五色石确實是真的,也與青年手中這塊五色石有着天差地别。
“看來你果然沒有騙我。
”陳江河說道。
“這塊五色石除了我以及那些古玩店之外,是否還有人知道其存在?
”
青年雙眼迷茫地思索片刻,而後搖頭道:“那就沒有了。
”
陳江河又說道:“那麼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古玩店的人調包,你可以仔細想想哪家店的作案嫌疑最大。
我想我或許可以幫助你,因為我現在十分需要五色石。
”
“應該不是古玩店調包的……”青年欲哭無淚。
“為什麼這麼肯定?
”陳江河皺眉。
青年神色落寞,語氣低沉地說道:“我雖然去了許多家古玩店,但是那些古玩店在鑒賞五色石的時候,都沒有離開我的視線。
再加上我也有些本事,自信沒有人能夠在我眼皮子底下調包。
”
陳江河也不由得沉默了。
若真是如此,事情會變得更加棘手與麻煩。
青年咬牙說道:“要不這樣吧,你等我幾日,我回去找找看是不是被我遺忘在哪個角落。
有消息的話,我會第一時間聯系你。
”
陳江河思索了片刻,搖搖頭說道:“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可以讓我也加入調查當中,我在東海也算有些人脈,查起這種案件比你一個人迅速得多。
”
“這……”
青年明顯有些遲疑。
陳江河靜靜等待着青年的答複。
許久之後。
青年一咬牙,颔首道:“好,我答應你。
”
不知道為什麼,陳江河給他以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這是青年的直覺。
青年答應讓陳江河協助之後,雙方也交換了彼此的名字。
陳江河也是這時候知道青年名為辛鴻飛,一個月前來到東海大都市,而且通過辛鴻飛的一些說話與生活習慣可以看出來他之前應該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說不定就是所謂的武道中人。
辛鴻飛說道:“陳兄弟,要不你跟我回一趟家,如果能夠在家裡找到五色石的話自然是最好的結果。
”
“也行。
”陳江河颔首。
辛鴻飛看見陳江河答應得如此爽快,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讪笑道:“你就不怕我會加害于你?
我之前跟你說過,我是有些實力的,一般人對付不了我。
”
陳江河淡笑道:“這沒什麼,我也有些實力。
”
“原來如此,說不定咱倆還是同道中人,幸會幸會。
”辛鴻飛瞬間高看了眼陳江河。
陳江河不想浪費時間,對辛鴻飛說道:“坐我的車吧,這樣能夠快一點。
”
辛鴻飛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陳江河的車子太貴了,生怕自己會弄髒陳江河的車子。
陳江河對這些并不在意。
在他的盛情邀請之下,辛鴻飛最終還是坐上陳江河的車子回家。
一小時後。
車子在東海市郊的城鄉結合部停下。
辛鴻飛下車後說道:“陳兄弟,你可否在樓下等我片刻,我上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再來告訴你。
”
“好。
”
辛鴻飛立即轉身上樓。
時間流逝。
陳江河遲遲沒有等到下樓的辛鴻飛,等過了足足二十分鐘後,陳江河才按捺不住性子主動上樓查看情況。
辛鴻飛住在這幢樓的七樓,也是頂樓,陳江河來到七樓的時候房間還開着門。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濃的中藥味,味道很嗆。
陳江河不假思索走進辛鴻飛家中,隐約聽到陣陣哭聲從辛鴻飛的卧室裡傳出來。
這又是怎麼回事?
他遲疑片刻後走到卧室門口,一眼就看見辛鴻飛正坐在低矮的床邊,一手握着躺在床上女人的手,一邊哭着說道:“小蓮,你再撐幾日,我已經找到五色石的買家,隻要有了錢我就可以讓你在東海的醫院治病。
”
“咳咳咳……”
床上的病女人不斷咳嗽,咳嗽之時還濺出一滴滴的血沫子,看起來很令人揪心。
看見這種情形,陳江河皺眉說道:“辛鴻飛,你還愣着幹什麼?
”
“先把小蓮送去醫院!
”
“否則她就沒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