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去。
陳江河頂着雙黑眼圈來到洛水制藥。
江愁眠狐疑地打量着陳江河,“你昨晚幹什麼去了?
怎麼看起來無精打采的模樣?
”
“沒有啊。
”陳江河搖頭否認。
緊接着。
他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額……”
“這隻是個意外。
”
江愁眠:“……”
“要不是知道你條件還算富裕,我都以為你昨晚做賊去了。
”她說道。
陳江河撓頭尴尬地笑了笑,有些事情暫時不能讓江愁眠知道,“江總,我可是洛水制藥的好員工,按時上下班就不說了,還得保護江總的人身安全,哪有時間幹别的事情?
”
“也是。
”江愁眠點點頭。
陳江河正要找個借口去隔壁辦公室補覺,江愁眠又說道:“今晚你有沒有空?
我要參加一場酒會,如果你沒空的話我就推掉了。
”
“什麼酒會?
”陳江河下意識問。
“也沒什麼,好像是京城一位公子哥牽頭舉辦的,有資格參加酒會的都是臨州市政商兩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我想着過去混個眼熟,若是可以的話說不定能搞到一些合作。
”江愁眠如實說道,單從語氣就能聽得出來江愁眠對這場酒會很感興趣。
但她看見陳江河有些遲疑,明顯沒什麼興趣。
于是。
江愁眠又說道:“你要是不想去的話,那我也不去了。
”
陳江河突然想到了什麼,遲疑道:“牽頭舉辦酒會的是不是齊家那位?
”
“诶?
”
江愁眠驚訝打量着陳江河,“你怎麼知道?
”
“确實是齊家那位牽頭舉辦的,據說韓家的韓芊芊也會參加,還有馬伯雄等人……”
陳江河稍加思索後笑道:“這麼熱鬧?
那咱們就更加不能缺席,我陪江總走一趟吧。
”
江愁眠聽後心中也很高興,之前她還擔心陳江河不答應呢,笑着說道:“那就麻煩你啦,到了下班點我會讓你跟我一起前往,你先去休息吧。
”
陳江河拍拍屁股離開。
江愁眠把秘書小禾喊進來,小禾問道:“江總,您有什麼吩咐?
”
“小禾,你有沒有覺得陳江河最近有些怪怪的?
好像一個人獨處的時候,經常會傻笑?
”江愁眠提出心中疑惑,小禾仔細想了想後說點點頭,“是的江總,我也有這種感覺,陳大哥好像時不時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不過我沒有問出口。
”
江愁眠仔細回想這幾天與陳江河的相處時光,并沒有值得回味的點。
“江總,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小禾說道。
江愁眠收起思緒,讓小禾把她的想法說出來,小禾謹慎地說道:“我懷疑陳大哥有喜歡的女生了,以前我上大學的時候室友談戀愛之前就是這個狀态。
”
“江總,您可得抓緊機會呀。
”
江愁眠臉色一紅,自己的心思居然被小禾看穿了,她連連幹咳後說道:“你在瞎說什麼,我對陳江河沒有那方面的想法。
你要是敢胡說八道,當心我撕了你的嘴!
”
小禾掩嘴,咯咯失笑。
她知道江愁眠的脾氣很好,肯定不會真的撕了她的嘴,隻不過是說句玩笑話而已。
“江總息怒!
”
“其實除了陳大哥之外,最近咱們公司還有一個人整天傻笑,您猜是誰?
”小禾賣了個關子,江愁眠聽後也升起好奇心,眨着大眼睛問道:“誰呀?
”
小禾笑容更加開懷,“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
江愁眠愣了下,然後臉色瞬間泛起些許紅潤,咬着嘴唇罵道:“好你個小禾,居然調戲到我頭上來了,我現在就讓财務扣你的工資。
”
“江總饒命,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小禾委屈巴巴說道。
江愁眠的心都亂了,小禾繼續說道:“江總,我看人的眼光肯定不會有錯,您要是再不加把勁的話說不定陳大哥就要被别人搶走咯。
”
“哎呀,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讓我一個人冷靜冷靜。
”江愁眠心情煩躁。
小禾沒再繼續多說,悄無聲息離開辦公室。
江愁眠在辦公室内獨處。
腦海不斷回響着小禾說過的話,這才意識到自己獨處的時候經常傻笑,還被小禾看在眼裡。
至于為什麼傻笑——
完全是因為她想到了陳江河,有時候也會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她不确定陳江河想的人是不是她,這也使得洛水制藥的江愁眠總裁心中升起危機感,喃喃道:“難不成陳江河真的喜歡上其他人了?
”
“這個家夥,真夠花心的!
”
一通亂罵之後。
江愁眠又開始變得惆怅,如果陳江河真有喜歡的人了可怎麼辦?
她好不容易心動一次,難不成要輸得一敗塗地?
“不行!
”
“我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江愁眠咬牙說道。
可是——
她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如果陳江河真的喜歡上了别人,她該怎麼辦?
思來想去之後,江愁眠發現自己似乎離不開陳江河,于是有些沮喪地說道:“如果他真的喜歡上了别人,應該不介意再多一個吧?
”
“近水樓台先得月,我的機會還是很大的。
”
一想到這裡。
江愁眠臉頰通紅,暗道自己怎麼會想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
真不要臉!
與此同時,臨州大學。
周淑婷正在操場上鍛煉,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父親周品國的來電。
她心中疑惑,父親怎麼會在這時給她緻電?
疑惑歸疑惑,周淑婷還是老老實實走到草坪上接聽電話,“爸,你怎麼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
”
周品國幹笑道:“淑婷,最近在學校裡怎麼樣?
”
周淑婷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嘴巴苦澀,其實她知道周品國不是關心她在學校的學習生活,而是在關心周淑婷有沒有接觸到頂級的二代,關心她有沒有融入某些特權子弟的圈子。
這樣的問候,讓她覺得自己隻是一個工具。
相比起張小樓與她父親的相處方式,周淑婷心中突然有些厭惡這種生活。
有時候——
她甚至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人,而是周品國養的一隻金絲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