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笑了笑。
對王婧姗說道:“抱歉,剛才語氣是有些激動了,還是應該由法律來制裁這些人。
”
王婧姗從陳江河身上收回目光,點頭道:“行,我現在聯系市局。
”
江成明涉嫌私設賭場,并且聚衆鬧事,數罪并罰的話估計會判個十年以上,即使在獄内表現優異也得坐個七八年的牢。
這輩子算是到此為止了。
至于呂博——
他犯的事比江成明嚴重得多,至于該怎麼判也不是王婧姗關心的。
正要打電話的時候,呂博臉色慘白,哆哆嗦嗦說道:“小王,王警官……請您高擡貴手千萬不要打電話,否則我下半輩子就毀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
王婧姗義正詞嚴地說道:“抱歉,這事輪不到我說了算。
至于怎麼判你,由法律定奪。
”
呂博還想說些什麼,王婧姗蹙眉道:“你這麼害怕,想必也意識到自己做的事情是多麼離譜的錯誤,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你需要自己承擔一切後果。
何況你之前還是咱們系統内的大員,希望你能給自己留點體面,别把事情做得太難看了。
”
王婧姗的态度極其堅決,沒有絲毫情面可言。
呂博知道自己要完了,渾身上下的力氣像是被人抽幹了似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王婧姗見狀不再浪費口舌,轉頭給市局打電話請求支援,做完這些之後才對陳江河說道:“今晚的事情,還是要謝謝你,沒你的話我們還查不出這麼大的案子。
”
陳江河笑道:“不算什麼,我隻希望你們能夠公平公正審判他們,給予他們應有的懲罰。
”
“那是自然……”
十幾分鐘後。
臨州市局的人終于趕到,陳江河見狀也悄無聲息離開。
等到王婧姗忙完手頭工作之後,發現陳江河已經消失無蹤影,暗自喃喃道:“這家夥,居然不聲不響就走了,這是不想給機會我感謝他麼?
”
其實陳江河壓根沒想這麼多,隻是單純不想留下來礙事而已。
回家路上。
陳江河給江愁眠打了個電話,笑着問道:“江總,你睡了麼?
”
江愁眠正泡在浴缸裡,整個人都十分惬意,接到陳江河半夜打來的電話,讓她感到莫名的高興,“沒有啊,怎麼了嗎?
”
她暗自有些期待,心想陳江河是不是想她了?
事實上。
陳江河并沒有這方面的意思,反而問道:“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
江愁眠疑惑于陳江河為什麼會問這個,于是便如實說道:“三月二十三日,這有什麼重要的嗎?
”
陳江河掐指一算,現在都已經七月末了,距離江愁眠的生日已經過去四個月,失笑道:“這樣啊,原本我想送你一樁生日禮物的,現在看來卻不是時候。
”
“就當是遲到的生日禮物吧。
”
江愁眠靠在浴缸上,一門心思想着陳江河送的禮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任憑她如何追問,陳江河就是沒有開口,反而告訴她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是嗎?
”
“神神秘秘的,倒是讓我有些期待了。
”江愁眠說道。
她還想說些什麼,陳江河就已經挂斷電話,江愁眠咬了咬嘴唇說道:“這個鋼鐵直男,都這樣了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活該他單身!
”
次日早上。
江愁眠來到公司,還惦記着陳江河送的禮物。
隻是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桌子上幹幹淨淨,哪裡有禮物的影子?
這讓江愁眠覺得自己被騙了,頓時有些洩氣地說道:“我真傻,居然信了他的鬼話,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
郁悶了半個上午,江愁眠突然在電腦上看見了一則新聞——
新聞上講的是犯罪嫌疑人江某等人私設賭場,并且豢養打手形成組織,于昨夜被連根拔起。
雖然這個江某的臉上打了馬賽克,江愁眠還是一眼認出來這個犯罪嫌疑人就是她那位大伯江成明,江愁眠倒吸了口涼氣喃喃道:“我明白了,這或許就是他說的禮物?
”
若是真的話,那麼這份禮物确實夠豐厚!
江成明是江愁眠的大伯,卻又做出這麼令人發指的事情,江愁眠礙于情面不好親自送他進監獄,現在陳江河代勞做了這件事情,算是解決了江愁眠的心頭大患。
“這世界還有他辦不到的事情嗎?
”江愁眠喃喃道。
至少從認識陳江河到現在,就沒有陳江河辦不到的事情,使得陳江河的形象在江愁眠心中變得高大起來。
“對了。
”
“那家夥說今天請假,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
”
江愁眠托腮望向窗外,心中竟開始惦念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男人,使得她不禁喃喃道:“江愁眠啊江愁眠,你怎麼能倒貼呢?
你是女人,要矜持點!
”
在江愁眠挂念陳江河的時候,正主陳江河來到了臨州大學校門口。
校門口處。
身穿白裙子的張小樓顯得格外顯眼,尤其是她那雙大長腿更是吸引過往路人的目光,陳江河看見這丫頭之後便走了上前,張小樓面帶喜色走上前,“陳大哥,你可算來了!
”
陳江河嗯了聲。
昨晚他之所以匆匆挂斷江愁眠的電話,就是因為張小樓給他打了兩個電話。
接通電話之後,張小樓說要件事情想請陳江河幫忙。
于是就有了眼下這一幕。
不等陳江河開口,張小樓就問道:“陳大哥,你可真行!
許政年追悼會上發生的事情都傳開了,聽說韓家那位公主臉色臭得不成樣子,差點就暴走了。
”
“不過陳大哥也得小心,我聽說那個女人心眼狹小,肯定會對陳大哥做出不利的事情。
”
陳江河笑着說道:“許政年這位枭雄都奈何不了我,更何況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丫頭?
韓芊芊若是知難而退也就罷了,若是膽敢咄咄逼人的話,我會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對了,先不說我的事情,還是說說小樓你吧,我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
以他對張小樓的了解,她不是一個善于開口讓人幫忙的女孩,應該遇到麻煩事了。
“陳大哥,我确實遇到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