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董野在會所裡宴請從東海遠道而來的衛建東。
衛建東已經受傷,但董野并不知情。
董野開門見山說道:“衛大師,我想請您幫我殺一個人。
這個人實力很強,據說有甲級實力,但我相信衛大師有這個能力殺死他。
”
衛建東微微蹙眉。
抿了口茶之後,他才問道:“你打算出多少價錢?
”
董野擡眸看了眼衛建東,壓低聲音說道:“我可以給到九位數,最終價格也不會少于這個數字。
您如果有其他要求的話,我可以盡可能的滿足您,隻希望您能夠替我出手!
”
“好,我應下了。
”衛建東當場拍闆。
董野哈哈大笑,“衛大師是個爽快的人,我就喜歡和衛大師做生意。
”
也是這時。
董野發現衛建東的手似乎有傷,讓他面露遲疑。
衛建東不掩飾自己手中的傷勢,冷聲說道:“我前些天被人所傷,不過這并無大礙。
我已經邀請我的師兄下山,定能幫你殺死這個人。
”
“那我就放心了。
”董野說道。
“時間與地點我會在明天早上給衛大師發過去,也會将二成定金轉給您,剩下的要等到那家夥死之後再給您。
”
“衛大師可有異議?
”
衛建東搖頭道:“沒有,就這麼說定了吧。
”
送走了衛建東,董野心情大好。
之前他就與五毒門的人接觸過,知道五毒門的根腳,也相信衛建東有能力殺死陳江河。
他笑眯眯說道:“陳江河,你活不過下個月了。
我很期待把你人頭斬下來的時刻,你一定會向我下跪求饒的。
”
董野要殺陳江河的消息在董野的利益集團内小範圍傳開,王海也已經得知了這則消息,于是連夜來到鄭庭芳的住所找她商量,沒想到鄭庭芳竟然笑着說道:“阿海,其實我早就知道這則消息了。
”
“啊?
是嗎?
”王海詫異。
鄭庭芳點點頭,“馬伯雄在董野那邊也安插了人,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這點的,幸好那個人已經歸順于我。
”
王海眸光明滅不定,“庭芳,你怎麼看?
”
鄭庭芳思索片刻後說道:“我暫時沒有别的想法,你覺得呢?
不過陳江河終究是可以拉攏的人,我想可以給他通風報信,讓他避開這次災禍。
”
“不行。
”王海搖頭,态度異常堅決。
“為什麼?
”鄭庭芳不解。
王海沉吟道:“你知不知道董野請了誰來殺陳江河,是一個武道界的人,實力相當強悍。
不出意外的話,陳江河肯定會死在他的手中。
”
鄭庭芳疑惑道:“那我們更應該救他,不應該讓他早早死去,隻有陳江河與董野鬥得更厲害,我們才有可能坐收漁翁之利。
王海,你是不是把因果關系颠倒了?
”
王海直搖頭,表示鄭庭芳所說并不對。
至于哪兒不對,他也沒有解釋。
在鄭庭芳狐疑的目光中,王海直接否決道:“總之你就别問了,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幫陳江河,死去的陳江河對我們來說才是最好的陳江河,這點我不需要跟你解釋。
”
鄭庭芳還想再說些什麼,王海有些煩躁地擺擺手說道:“夠了,在這點上你必須聽我的!
”
王海瞪大眼睛,盯着鄭庭芳。
鄭庭芳從他眼底深處看見了怒火,思考了片刻後決定閉嘴不語。
“好吧。
”
“我聽你的。
”
王海這才松了口氣。
他的臉色也随之緩和下來,淡淡說道:“這才對嘛,我們要做正确的事情,而不是意氣用事。
”
“今晚你有空麼?
”
“我們好像很久沒有在一起了。
”
鄭庭芳揉了揉太陽穴說道:“阿海,我有些乏了,改天吧。
”
王海欲言又止,最終也沒說什麼,隻是郁悶地離開了鄭庭芳的住所。
就算他想用強的,也未必是鄭庭芳的對手,因為他現在隻有一條手臂。
這也是為什麼,他巴不得陳江河去死。
自從馬伯雄死去之後,王海就覺察到鄭庭芳似乎對自己不再忠誠,每次親熱的時候都十分抗拒。
再加上王海已經失去一條手臂,導緻他内心極度敏感,認為鄭庭芳已經傾心于陳江河。
這是王海所不能忍受的。
病态使得他内心扭曲,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讓陳江河去死。
彼時。
鄭庭芳正坐在住所的沙發上。
自從馬伯雄死去之後,她已然成為了這個利益集團中的女王,可謂掌握生殺大權。
但她最近很不高興,因為她發現王海變了。
明明自己已經告訴他不會在意斷臂,并且願意現在就跟他一起生活,但王海總是對她疑神疑鬼,甚至不時暴跳如雷,這一切都讓鄭庭芳無法适應,認為王海已經變了個人。
還有今晚的事情,明明讓陳江河避其鋒芒是最佳選擇,這樣一來鄭庭芳的利益集團就能夠坐山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奈何王海一個勁要捂死這條消息,想讓陳江河死去。
這顯然對鄭庭芳不利。
思來想去之後,鄭庭芳決定拿起手機,撥通了陳江河的電話。
陳江河接到鄭庭芳電話的時候頗感意外,他沒有忘記自己還欠鄭庭芳兩個人情,“你想請我出手?
事先跟你說好,我不做違法犯罪的行為,其他都可以商量。
”
鄭庭芳聽到陳江河的聲音後心情變得不錯,笑着打趣道:“看來你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那如果我讓你來伺候我一晚抵消一個人情,你應該沒有拒絕的理由吧?
”
陳江河接不了話。
對于這個女人,陳江河自然敬而遠之,不想有任何接觸。
“大姐,你不是在拿我開玩笑吧?
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否則王海估計要氣瘋了。
”陳江河早就把王海當成陌生人,鄭庭芳咯咯笑道:“王海憑什麼氣瘋,我跟馬伯雄之間的事情還是他一手策劃的。
”
陳江河實在沒了脾氣,支支吾吾道:“這,這确實不違法,但是我也過不了心理這關,你換一個條件吧。
”
鄭庭芳笑得花枝亂顫。
“好了好了。
”
“我不開你的玩笑了,我半夜給你打電話是有重要事情告訴你的,董野找了個武道界的高手去殺你,這幾天你要注意一些,如果可以的話你最好外出避避風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