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所有人都望向說話之人。
當他們看見出價的人是陳江河之時,都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
這下有好戲看了。
他們是不敢與松島家族争奪。
但是陳江河敢啊!
松島秀夫臉色驟然轉寒,顯然沒想到有人敢與他争奪!
還出了二十個億的天價!
“竟然是那個家夥!
”松島秀夫眼神冷冽,已經把陳江河視為一具屍體。
在這種場合。
松島秀夫不能給家族丢臉。
于是。
他再次開口,道:“我出二十五億,誰敢跟我搶?
”
陳江河輕飄飄說道:“三十億!
”
一次加五個億!
便是連張小樓都覺得口幹舌燥。
這玩得太大了!
松島秀夫神色一滞,明顯已經有些不耐煩。
古籍可是公涓子的手劄,其上的記載對松島家族有天大用處,不能落在他人手中。
“三十一億!
”松島秀夫沉聲開口。
“三十五億!
”陳江河沒有絲毫猶豫。
松島秀夫徹底怒了。
他扭頭望向角落裡的陳江河,冷哼道:“小子,你确定要跟我搶麼?
”
陳江河像是沒有聽見松島秀夫的話語,神色淡定地對旗袍女說道:“如果沒有人競價的話,麻煩你盡快敲錘。
”
松島秀夫快被氣瘋了!
陳江河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他搶?
“你要考慮清楚,與松島家族為敵的後果!
”松島秀夫再次開口。
台上。
旗袍女微笑着說道:“陳先生出價三十五億,還有人比這個價格更高麼?
”
“三十五億第一次!
三十五億第二次!
”
松島秀夫嘴角抽搐。
當務之急,仍然是拍下這本古籍。
他捏着鼻子說道:“三十六億!
”
陳江河一如既往般加價,直接擡升到四十億。
松島秀夫呼吸急促,臉色已經漲紅。
這是憤怒所緻!
一旁的中年人勸說松島秀夫冷靜。
若是能用錢解決,千萬不要跟華國人撕破臉皮,否則麻煩會不小。
松島秀夫豁出去了,直接抛出一個天價數字——
五十五億!
在場的所有人無不倒吸涼氣。
同時。
松島秀夫還冷聲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出價,我希望能夠以這個價格買下這本古籍,若是有人與我争搶的話便是與我松島家族為敵,希望諸位能夠理解。
”
“陳大哥,要不還是算了吧?
”張小樓問道。
“太貴了……”
陳江河隐約覺得這本古籍是真的,所以就算上百億的價格,他也會毫不含糊買下來。
所有人都在看向陳江河。
想看看這位爺會不會跟松島秀夫争奪。
隻見陳江河微微一笑,卻并沒有出價的意思。
“既然松島家族這麼在意這本書……”陳江河話說了一半,戛然而止。
山莊内的衆人誤以為陳江河出于對松島家族的忌憚,從而放棄對這本古籍的競價拍賣。
松島秀夫笑了。
彈彈手指笑着說道:“看來華國人還是識趣的。
”
“宣布結果吧。
”
話音剛落。
陳江河的笑聲傳來,随後輕飄飄說道:“那就隻好讓松島家族忍痛割愛了,這本古籍我看上了。
”
“六十億!
”
“我隻是看不慣小鬼子在華國的地盤這麼嚣張。
”
衆人嘩然。
陳江河擺明是在針對松島秀夫。
松島秀夫牙齒緊咬,拳頭已經攥緊!
“好好好!
”
“既然你出得起六十億的價格,那這本書你盡管拿去!
不過我希望你好好保管,别哪天弄丢了!
”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陳江河冷笑道:“這就不勞煩東瀛友人關心了,還是關心關心你們自己吧。
”
旗袍女再三确認無人競價,陳江河成功拍下這本古籍。
松島秀夫沉着臉直接離開。
上車之後,松島秀夫一巴掌拍在座椅上,怒道:“他媽的,華國人欺人太甚!
”
“我該怎麼向家族交代?
”
松島秀夫畢竟不是家主,能支配的金額少之又少!
否則怎麼可能輸給陳江河?
一名宗師冷聲道:“少主,我看您沒有必要生氣。
那名華國人如此嚣張,是取死之道。
”
“你的意思是……”松島秀夫隐約猜到對方想說什麼。
這名宗師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同時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得罪松島家族的人,都得死!
”
“還有那個女人。
”
“正好可以讓少主寵幸,豈不美哉?
”
松島秀夫臉上同樣浮現出一抹冷笑,“好啊,不過這裡是華國,我怕會鬧出什麼大麻煩。
”
陳江河可是能夠拿出六十億的人,在東海的地位不會低到哪兒去。
另一名宗師冷哼道:“那又如何?
”
“少主難道怕我們弄不死一個年輕人?
我們三人出手,能夠把事情處理得幹幹淨淨。
”
松島秀夫哈哈大笑。
心情變得暢快不已,道:“好,就按照你們說的去辦。
”
“我在使館等着你們歸來。
”
夜幕降臨。
陳江河回到家中,開始鑽研這本公涓子手劄。
隻是看了一眼而已,陳江河就深陷其中。
這絕對是一本價值連城的法陣秘籍!
不過與《大赤丹經》相比起來,仍然遜色不少。
“這麼說來,我這位師父來頭可能比上古神話中的公涓子還要大?
他老人家到底是什麼來頭?
”陳江河喃喃自語。
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答案。
陳江河沒有深想,一邊将這本古籍翻譯成漢語,一邊默默記在心中。
但他很快又發現另一個問題。
翻譯成漢語之後,似乎少了些許神韻。
所以陳江河沒有繼續這麼做,打算讓張小樓接觸最初版本的文字,唯有如此方能領悟法陣的神韻。
半夜。
陳江河感受到一陣風從窗戶進入書房。
他合上扉頁,來到客廳。
王婧姗出現在他身旁,“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
”
“嗯,有人來了。
”陳江河颔首。
“你的警惕性很高。
”
王婧姗挺了挺胸脯說道:“那是自然,我好歹是傑出刑警,現在又是煉氣期修行者!
”
這點動靜瞞不過她。
下一刻。
客廳大門被一陣狂風吹開!
三道身穿黑衣的身影出現在二人視線之中。
赫然是松島秀夫的三名宗師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