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陳江河看見了王婧姗。
王婧姗身穿制服,顯得更加英姿飒爽。
再加上她身材傲人,讓陳江河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直到被王婧姗瞪了眼,陳江河才收回鑒賞的目光,“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
說話的時候。
陳江河在打量周圍。
這是東海市郊的一座小型公園,如今已經被東海警方封鎖起來,王婧姗讓自己過來想必是因為這起案件。
王婧姗深吸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我們遇到了件很詭異的案子,你過來看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
在王婧姗的引領下,陳江河來到公園的湖畔。
這些警員紛紛給二人讓道,讓陳江河得以看見躺在湖畔的三具屍體,死去的三人正處于貌美如花的年紀,王婧姗沉聲說道:“三名受害者都是東海大學的學生,發現她們屍體的時候距離她們失蹤已經過去一周時間。
”
“嗯,你讓我過來,應該不隻是想跟我說這些吧?
”對陳江河來說,這就是普通的案件而已。
他相信東海警方比自己更加細緻,破案能力更強。
王婧姗臉色凝重地點點頭。
“不錯,你可以看看她們的屍體,根據我們初步檢查得知她們生前并沒有受到過侵犯。
”她說道。
陳江河蹲在三具屍體面前,開始檢查屍身的怪異之處。
觸碰到屍身肌膚的刹那,陳江河露出驚訝之色,因為這三具屍體的肌膚極其冰冷,跟一塊冰似的。
很快。
陳江河又發現更加詭異的地方。
三具屍體皮膚發白,像是被人使用過漂白劑一樣,白得有些過分了!
嗯?
“這是……”
陳江河發現三具屍體的脖子上都有傷口,像是被人咬過。
他擡頭望向王婧姗。
王婧姗語氣凝重,甚至還有些許後怕地說道:“她們體内沒有一滴鮮血,導緻我們不少人都認為她們死于吸血鬼之手。
可,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有吸血鬼的存在?
”
“所以我才想讓你過來幫忙。
”
陳江河的兩道劍眉瞬間擰緊,這三具屍體讓他想起了血魔宗的存在,五毒門弟子的死狀跟這三名受害者類似,不過五毒門的弟子連血肉都被吞噬,比這三人更慘。
想必這也是血魔宗的手筆。
想明白了這些,陳江河把王婧姗拉到角落裡,“這不是普通人所為,很有可能是武者的手筆。
所以我建議你立即将這起案件上報,并且調取附近所有監控找出真兇,不過找到真兇之後别急着派人抓捕,可以讓我出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
“聽明白了麼?
”
王婧姗心神震動,“那不就是吸血鬼麼?
”
陳江河想了想,“你要這麼理解,其實也是合情合理的。
總之這不是你們警方能夠對付的兇手,不要輕舉妄動。
”
“你好像很了解這些?
”王婧姗突然意識到這點。
陳江河将自己即将加入昆侖的消息告訴王婧姗,同時還向她解釋昆侖成立的原因以及意義,讓王婧姗對于武道界有了更深層次的了解,王婧姗有些意動,望向陳江河欲言又止。
“你怎麼了?
想說什麼?
”陳江河看得出來王婧姗有心事。
王婧姗低下頭,咬着嘴唇說道:“那,你能不能教我怎麼練武?
我不想我們之間的差距拉開得太大。
”
陳江河揉了揉王婧姗的頭發,“别想太多,練武是很累的事情。
”
王婧姗擡頭,用堅定的目光望向陳江河,“不,我不怕辛苦不怕勞累,就怕跟不上你的腳步。
我聽說你已經成為了宗師,我也知道宗師是很厲害的存在,我感覺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了。
”
感受到王婧姗的堅定,陳江河内心有些動搖。
自己确實疏忽了這點。
“你先把身體鍛煉好,有機會我再教你。
”陳江河松口。
王婧姗眼睛一亮,“那咱們就說好了,你不能夠出爾反爾,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
陳江河苦笑道:“一定,一定。
”
得到陳江河的承諾,王婧姗心情明顯好轉。
她還主動告訴陳江河,最近這幾年來東海失蹤的人口呈現攀升趨勢,而且大部分案件都石沉大海杳無音訊,東海方面生怕市民因為這些失蹤案惴惴不安,所以一直沒有披露。
“這三年的失蹤案件,可以用觸目驚心來形容。
”王婧姗語氣凝重。
“還有,我們還發現一些被吸幹血的屍體,這些屍體生前失蹤于小縣城或者是貧窮偏遠的地方。
由此我們可以推斷,全國範圍内因為這個什麼血魔宗而失蹤的人口是一個很恐怖的數據。
”
陳江河聞言倒吸了口氣。
難怪上頭這麼急迫組建昆侖,原來血魔宗的餘孽已經釀成這麼多慘案。
剿滅血魔宗餘孽,刻不容緩。
陳江河心情相當沉重,肩上的責任也變得更加沉重。
他又跟王婧姗了解了些情況,并且讓王婧姗注意人身安全,這才離開案發現場回家。
“血魔宗到底是什麼來頭?
”陳江河喃喃自語。
“别讓我遇到血魔宗的餘孽,否則我會将他們碎屍萬段。
”
将血魔宗的事情暫置一旁,陳江河的當務之急是提升自身實力,以應對魏家背後那位宗師。
料敵從寬是陳江河向來的風格,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怎麼把那幅畫忘了?
”陳江河一拍腦袋,差點忘記自己還有一幅誇父逐日圖。
這幅畫當初給陳江河帶來不小的幫助。
陳江河再次把這幅畫取出來,隻是當他展開畫幅之後整個人都呆滞了,畫卷上已經變成一片空白,哪裡還有什麼誇父逐日圖?
這是怎麼回事?
更令陳江河震驚的是,這幅畫原來長什麼模樣,他竟然記不起來了。
隻有殘存的模糊印象。
但陳江河分明記得,自己當初把這幅畫背得滾瓜爛熟,畫上的每個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
現在居然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陳江河抓住這幅畫,拼了命想要回憶起這幅畫的細節,但不管他怎麼想那些細節,印象隻會越來越模糊。
“是我腦子出了問題,還是這幅畫本身就有問題?
”陳江河皺眉,甚至覺得有些痛苦。
下一刻。
陳江河瞳孔猛地縮了縮,幾乎成為針孔狀大小。
手中的畫幅竟然開始粉碎,這短短的幾秒鐘内這幅畫像是經過上千上萬年的腐蝕,一下子化成一堆碎屑。
一陣風從窗口那兒吹來,使得這堆碎屑漫天飛舞。
這還不止,碎屑在空中飛舞的時候不斷分解,到最後竟然分解成肉眼不可見的塵埃。
一幅曠世畫作,化為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