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驚恐萬分。
明明自己馬上就要殺死陳江河了,竟然被他用這種方法躲過。
更令他恐懼的是,陳江河好像比之前更強了。
如果說之前二人的實力相差無幾的話,那麼現在陳江河已經與他拉開一些差距。
神秘人隐約覺得,自己有可能栽在這兒。
陳江河感受着源源不斷的能量,心中突然想到了什麼,或許等到他的内氣完全轉化為液體狀态之後就能跨入先天門檻,成為逍遙自在的先天強者。
收起這些思緒,陳江河目光落在神秘人身上。
沒什麼好說的。
陳江河想要把神秘人永遠留在這兒,于是立即動身抵達神秘人面前。
神秘人心中大驚,連忙調轉全身内氣抵擋。
“找死!
”
“想要殺我,你還不夠格!
”
話音落下。
神秘人擡手往虛空中一抓。
古樹發出嘩啦啦的聲響,無邊落葉灑落。
在内氣的加持下,數以千計的落葉懸浮在神秘人背後,宛如十萬八千劍。
殺氣逼人!
“去!
”神秘人嘴裡吐出這個字。
上千片落葉如同利刃,齊齊飛向陳江河所在的位置!
陳江河眯起眼睛,一道寒芒轉瞬即逝。
他知道自己必須嚴陣以待,稍有閃失就會死在這個地方。
上千片落葉抵達陳江河眼前,陳江河催動丹田處的液體,使得全身上下充滿無與倫比的力量。
一拳轟出!
再次突破了音障!
沖在最前方的落葉被無形的音障絞成粉碎。
不過落葉的數目龐大,被陳江河摧毀第一波攻勢之後還有七成落葉能夠給陳江河帶來麻煩。
陳江河大口喘息。
揮出超越音障的一拳不是易事,剛才揮出的兩拳已經耗費陳江河許多精力,整條手臂都在顫抖發麻,沉重得無法擡起來。
但是沒有辦法,陳江河隻能繼續應對。
神秘人看見這一幕的時候眼皮狂跳,暗道陳江河真是一個怪物,竟然能夠在宗師境界就突破音障,若是讓陳江河突破到先天的話,肯定能夠成為先天境界的佼佼者。
“該死的,這都殺不死他麼?
”神秘人臉色難看。
眼看陳江河即将揮出第三拳,神秘人知道自己不能逗留,否則會被陳江河殺死。
沒有猶豫。
神秘人轉身就走。
另一邊。
陳江河揮出第三拳,同樣是突破音障的一拳!
這一拳落下,又有一半落葉被陳江河這一拳催發的音障絞成粉碎。
剩下的最後一波落葉由于動力不足,已經無法對陳江河造成什麼傷害。
被陳江河一巴掌擊散。
當落葉散去,陳江河眉頭突然擰成一個川字。
湖面上哪還有神秘人的影子?
已經跑得無影無蹤!
陳江河有心追上去,卻發現自己手臂已經沉重得無法擡起來,若是繼續追擊的話恐怕會把自己搭進去。
俗話說得好,窮寇莫追。
陳江河深吸了口氣,熄滅了追擊的心思。
不出意外的話。
神秘人接下來一段時間都不敢露頭,能夠達到這個效果陳江河已經很滿意了。
陳江河回到岸邊,站在古樹下給袁長河等人打電話。
“袁老,速來臨州。
我把具體地址發給你,這邊發生了大事。
”陳江河有氣無力說道。
袁長河聽出陳江河語氣中的虛弱,連忙問道:“小陳,你是不是受傷了?
”
陳江河強撐着說道:“我沒事。
”
袁長河知道陳江河情況可能确實有些不妙,于是立即應下。
與袁長河通完電話。
陳江河又給陸淮書緻電,讓他聯系臨州方面,把這座公園封鎖起來。
做完這些事情,陳江河才長長松了口氣。
另一邊。
神秘人遠離公園之後找了個地方停下來,深呼吸幾次之後開始劇烈咳嗽,導緻掌心上沾滿血液。
“媽的,陳江河怎麼會這麼強?
”神秘人臉色難看。
施展出最後那一招,神秘人同樣付出很沉重的代價。
若非跑得快,隻怕已經死在陳江河手中。
而後他繼續說道:“陳江河身上肯定有了不得的秘密,如果我能夠将他身上的秘密得到,踏入先天絕對沒有問題。
”
不過眼下。
更重要的事情是療傷。
隻有把身體養好,才能夠為後面的事情鋪墊。
“日子還很長,我會跟你慢慢玩。
”神秘人擦拭嘴角的血迹,而後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之中。
一個小時過去。
陸淮書和王婧姗匆匆趕到臨州。
王婧姗看見陳江河的時候急忙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
“受了點輕傷,沒什麼大問題。
”陳江河語氣沉着冷靜。
“是了,你怎麼來了?
”
王婧姗直言道:“我這不是放心不下你麼,所以自告奮勇來臨州看一看。
再說了,我對臨州十分了解,興許能夠找到破案的關鍵。
”
陳江河嗯了聲,沒有多說。
正如他所說那樣,其實陳江河并沒有受什麼傷,隻是消耗有點大以至于筋疲力盡而已。
現在回想起來陳江河還有些後怕,神秘人若是沒有選擇逃走而是跟他決一死戰,誰輸誰赢還真不好說。
“這邊有什麼收獲麼?
”王婧姗把話題回到正事上。
陳江河指着不遠處的古樹,在王婧姗等人到來之前,臨州系統的警察已經把公園封鎖并且開始挖掘神秘人的老巢,密室裡的骷髅頭已經被陸續重見天日。
陸淮書看見密密麻麻的骷髅頭之時失聲驚道:“這……這至少有上百名受害者吧?
再加上東海那個公園很可能出自同一人的手筆,死在他手下的人到底有多少?
”
誰都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個很可怕的數目。
王婧姗與陸淮書投身到現場勘查之中。
陳江河又等了十幾分鐘,終于看見姗姗來遲的袁長河。
袁長河看見陳江河完好無損的時候慶幸道:“老天爺保佑,幸好你沒有發生意外,不然老頭子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上面彙報,真是謝天謝地。
”
陳江河不禁苦笑道:“袁老就這麼不相信我?
”
“沒有沒有,你應該明白我不是這個意思。
”袁長河讪笑。
“對了。
”
“忘了跟你介紹,這位是田卓文,是咱們昆侖東部分區的另一位宗師,之前是川蜀地區藏劍閣的強者。
田兄實力不比我差,即将突破到第三重境界。
”
陳江河這才把目光落在袁長河身旁的老者身上,“原來是田老,久聞不如見面,幸會幸會。
”
田卓文樣貌清癯,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倒真有幾分陸地神仙的神韻。
田卓文連忙笑道:“武道界以武為尊,你的實力比我們這些老家夥都強大,按道理來說我們應該稱呼你為前輩才是。
老朽癡長你些許年歲,我便厚着臉皮稱呼你一聲小陳,你看這樣有問題麼?
”
“沒有問題,田老想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
”陳江河并不在意這些條條框框。
田卓文稱贊陳江河的天賦,而後又斥責釀成這些慘禍的人,并且發誓會将對方繩之以法。
陳江河由于已經受傷,所以提前離開公園。
時間如流水。
又過去幾日,臨州方面已經把公園幾掘地三尺,總共發掘出将近二百多具骸骨。
除此之外。
昆侖組織開始在東部區域搜查類似的公園,最終又發現了五個作案地點,累計死去的人已經達到四位數。
不過為了維護社會穩定,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懼,所以這起案件并沒有對公衆透露。
至于那名神秘人,就像是泥牛入海般直接失去音訊,就像是人間蒸發似的再也找不到其蹤迹。
在陳江河仍在為這件事情發愁的時候,他突然接到秦鐘山傳來的好消息。
他的母親李采薇已經在前兩日被送到東海接受治療。
這令陳江河瞬間将一切事情抛之腦後,隻想盡快看見自己的母親,他日思夜想了二十幾年的母親!
一刻都不想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