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兩句話,戰意躍然紙上!
焦向明直接被吓傻,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仍然坐在地上發呆。
馮天鴻合上信紙,望向袁長河。
“這封書信出自陳江河之手?
”馮天鴻似乎有些不敢肯定。
一個宗師竟想挑戰他這位先天?
所謂先天,便意味着達到了天人感應的境界,不是武道宗師能夠比拟的。
這是取死之道。
袁長河不假思索道:“不錯,正是出自陳江河之手。
我向他反複确認,他告訴我欲要挑戰先天。
”
馮天鴻恍然。
不禁笑道:“陳江河比我想象中要狂妄得多,殊不知這無異于自掘墳墓。
”
焦向明漸漸反應過來。
得知陳江河要挑戰師父,焦向明大笑道:“他陳江河算個屁,在我師父面前就是蝼蟻而已。
”
“既然他敢挑戰我師父,我師父就會讓他知道什麼叫做後悔!
”
“師父,應戰吧!
”
馮天鴻沒有急着應下,反而淡淡說道:“回去告訴陳江河,我不想仗勢欺人,畢竟我是先天。
”
每一位先天都有傲骨。
欺負比自己境界要低的人,算什麼強者?
馮天鴻不屑!
“陳江河早就料到你會這麼說,于是托我轉告幾句話。
他心意已決,三日之後會在東海之濱等您,如果您不到場的話隻能判您為負。
”袁長河淡淡說道。
焦向明聞言譏笑道:“師父,既然他這麼想死,何不成全他?
”
馮天鴻認為自己仁至義盡,亦點點頭說道:“好,既然這是陳江河深思熟慮後做出的決定,那老夫便應下他的挑戰。
三日之後,我會赴約前往東海之濱!
”
袁長河起身說道:“好,我在這裡代替陳江河道聲歡迎,希望前輩能夠按時赴約。
”
“告辭!
”
話已經帶到,袁長河直接離開。
九天山莊内。
焦向明不時嘲諷陳江河,認為他自尋死路。
“師父,這陳江河太過嚣張狂妄!
您是不知道,這家夥簡直就是瘟神中的瘟神,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帶來很多麻煩。
咱們正好趁這個機會,把陳江河斬殺!
”焦向明笑道。
馮天鴻看了眼已經年過花甲的弟子,淡淡說道:“向明,你的心胸未免太過狹隘了。
”
“我們與陳江河同為武道中人,我們應該為他在武道領域所獲得的成就感到高興,而不是極盡诋毀。
如果陳江河真有你說的那麼糟糕,那麼遠遠不如陳江河的你,又算什麼呢?
”
焦向明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馮天鴻諄諄教導,希望弟子心胸能夠變得豁達。
唯有如此。
才能在武道一途上勇攀高峰。
“弟子受教!
”焦向明忏愧低下腦袋。
“那師父……”
“您打算怎麼對付陳江河?
”
一位是先天,一位是宗師,二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馮天鴻淡淡說道:“唯有全力以赴,這是我對他最大的尊重。
”
焦向明恍然。
接下來三天,關于陳江河與馮天鴻的約戰在東海範圍内傳得沸沸揚揚。
不少人在聽到陳江河主動挑戰馮天鴻之時,都認為陳江河瘋了!
區區武道宗師,怎敢挑戰先天?
大部分人并不看好陳江河,認為陳江河必死無疑。
這符合情理。
但——
也有小部分人認為,陳江河未必沒有希望。
畢竟陳江河以不足三十歲的年紀,就已經站在宗師之巅,創下諸多輝煌的戰績。
未必不能再添佳績!
雙方在互聯網的線上線下吵得不可開交,甚至還衍生出專門為這場比鬥設立的賭局,引來衆多武者下注。
外界的喧喧嚷嚷與陳江河無關。
陳江河利用這三天時間修煉,不知不覺中丹田處已經滋養出五道玄黃氣。
待他再次睜眼,已經是三天後的早晨。
陳江河眸子裡浮現出一抹淡黃色的光芒,那是玄黃氣的映照。
若是有人站在這兒,一定能夠發覺陳江河氣息變得更加缥缈,像是傳說中的仙人。
陳江河内視丹田,發現自己已經滋養出五道玄黃氣。
這令他振奮不已,喃喃說道:“如今我的底牌又多了一張,加上那把飛劍以及丹爐,還有幾顆回元丹,應該能夠與真正的先天決一死戰。
便是真正的築基站在我面前,我都不見得會輸!
”
想到這裡,陳江河放聲大笑。
站在屋外等候的王婧姗聽到這聲大笑,令她原本忐忑的内心逐漸平靜下來。
很顯然。
陳江河自信滿滿!
張千鶴擦拭額頭上的汗水,語氣輕松地說道:“看來陳江河再次突破了,這一日可能會被載入史冊。
”
張小樓亦攥緊拳頭,“陳大哥一定能赢!
”
“我相信他!
”
又過了十幾分鐘。
陳江河終于從房間裡走出來。
看見這些人在等待自己,陳江河淡笑道:“不必緊張,我又不是去送死。
”
“少貧嘴,那可是先天!
”王婧姗說道。
陳江河擺擺手,“先天又如何?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武道宗師如何搏殺先天!
”
經過這番調侃,壓抑的氣氛變得輕快不少。
至少衆人不再如之前般憂心忡忡。
這時。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緩緩停在大門前。
精神矍铄的秦鐘山從車上走下來,對陳江河說道:“小陳,你過來坐我的車,我送你過去。
”
陳江河應下。
若是以前,張千鶴一定會驚掉下巴。
秦鐘山可是軍部的巨頭!
他老人家竟然親自邀請陳江河上車,并且要送陳江河前往東海之濱。
但現在。
張千鶴已經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甚至習以為常。
陳江河坐在秦鐘山的車上,秦鐘山滿臉擔憂地說道:“小子,我還是覺得你的行為太過冒險。
不管怎麼說,馮天鴻到底是先天強者,你真有這麼大的把握?
”
在秦鐘山看來,每一位先天強者都是不可逾越的大山!
陳江河還年輕,未必能翻越這座大山。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的底蘊太薄弱,跟這種活了将近百載的老怪物相比起來分明是小巫見大巫。
”秦鐘山又說,陳江河聞言笑了起來,淡淡說道:“老頭兒,你馬上就要六十五大壽了吧?
”
“是啊,怎麼了?
”秦鐘山怔住。
陳江河臉上的微笑猶如三月春風般溫和。
“馮天鴻的人頭,就是我送給您的六十五大壽禮物。
”
“您可要看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