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婧姗接到江愁眠電話的時候十分意外。
不過當她聽到江愁眠拜托她的事情之時,不由得面露錯愕。
原來。
江愁眠早就知道了。
王婧姗跟江愁眠說了聲對不起,緊接着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任何道歉的話語都不能彌補這個錯誤。
而後江愁眠的大度又讓王婧姗無地自容,因而王婧姗答應了江愁眠的請求。
結束通話之後。
王婧姗望向窗外的夜色,漆黑的夜幕壓在每個人頭頂,讓王婧姗差點喘不上氣。
隻有在這樣甯靜的夜晚裡,才能讓每個人靜下來審視自己的心靈。
論大度,王婧姗比不上江愁眠。
可若是論對陳江河的感情,王婧姗自認為不輸于江愁眠。
一聲歎息從王婧姗口中傳出,讓這個夜晚平添幾分凄冷,女人頭發披散在肩上,一手托着腮幫郁悶地自語道:“這就是我與她的差距,難怪在陳江河心中我的地位不如她。
”
這一次王婧姗是真的服氣了。
每個夜裡都有許許多多的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這個夜晚除了王婧姗之外,齊秀傑也無法入睡。
敗在李良言手中是齊秀傑這輩子最恥辱的時刻。
沒有之一。
每每回想起被李良言踩在腳底的場景,齊秀傑都會恨得緊緊握住拳頭。
隻是到現在他還沒想明白,李良言的力量從哪裡來?
齊秀傑不是唯心主義者,不相信人在憤怒狀态中能夠獲得超越平常的力量,那麼隻剩下一種可能——李良言實力在短時間内獲得提升,這是齊秀傑最不願意接受的猜測。
李良言憑什麼比他還要強?
“李良言不過是個廢物而已,有什麼資格站在我頭頂作威作福?
”齊秀傑狠狠說道。
齊秀傑幾乎咬碎牙齒。
已經分不清自己是嫉妒還是仇恨,總之他急切想要扭轉這個局面,再次把李良言踩在腳底,讓李家重新成為笑話。
可是。
齊秀傑不知道要怎麼做。
李良言的強大讓他産生一種錯覺,哪怕自己晉升為A級,亦不是李良言之敵。
這讓齊秀傑心生挫敗感。
失意者常常喜歡用酒精與女色麻痹自我,齊秀傑當然不例外。
被他壓在身下的女人不時發出令人亢奮的叫聲,讓齊秀傑加快了攻速。
最終。
火山爆發,歸于寂靜。
女人嬉笑道:“親愛的你真厲害,我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噴湧而出的感覺,感覺我下一刻就要飛升仙界了呢。
”
“先休息休息再來,我有些累了。
”齊秀傑說道。
短暫的愉悅是他花錢買來的。
不過這是齊秀傑現在最需要的東西,所以并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呼——
一陣狂風卷入房間,使得門窗開始亂舞。
看見突然打開的房間門,女人有些害怕地依偎在齊秀傑身上,楚楚可憐說道:“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來了?
”
話音落下。
二人都感受到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讓他們不由得哆嗦。
齊秀傑眉頭緊皺,披上一件衣服後警惕望向四周,這股突如其來的寒意讓他意識到不對勁。
“誰?
”齊秀傑開口。
同時他還吩咐女人穿上衣服。
女人驚慌失措,總覺得有髒東西已經盯上他們。
啪嗒!
門口處傳來腳步聲,令齊秀傑汗毛倒豎,死死盯着房間門口。
同時他全身神經緊繃,已經做好動手的準備。
不多時,一名黑衣人出現在房間門口。
黑衣人臉上佩戴面具,身上散發出濃烈的血腥氣息,令人意識到他絕對不是好招惹的存在。
齊秀傑怒道:“你是什麼人?
未經過我的允許,不得進出我的房間,請你馬上離開。
”
他正在氣頭上,竟然有人敢私闖民宅,這不是故意激怒他麼?
面具男沒有說話,隻是目光平靜盯着齊秀傑。
齊秀傑隻覺得頭皮發麻。
直覺告訴他,眼前的面具男相當可怕。
躲在齊秀傑身後的女人尖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
是人還是鬼?
”
唰!
面具男把目光挪到女人身上。
女人觸及面具男這雙冷漠沒有溫度的眸子之時,意識到面具男很有可能是來殺人的,于是放聲尖叫。
齊秀傑立即擰緊眉頭。
面具男冷哼道:“聒噪的女人,給我閉嘴。
”
女人當然不肯,依然尖叫不停。
面具男瞬間釋放出凜冽殺機,低聲自語道:“不知死活的賤人,讓你閉嘴你就閉嘴。
”
“救我,他要殺我。
”女人躲在齊秀傑身後。
齊秀傑冷靜沉着地說道:“你先閉上嘴,不要将這件事情鬧大,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樣。
”
話音落下。
面具男彈指激射出一道内氣。
齊秀傑感受到内氣襲來之時渾身汗毛倒豎。
眼前的神秘人竟然是宗師!
在宗師面前,齊秀傑根本不是對手,隻能眼睜睜看着身後的女人被這道内氣殺死。
内氣擊穿女人的眉心,帶走她的生命。
齊秀傑看着這個畫面,整個人已經被吓得臉色慘白,心跳忍不住加速。
再次轉頭看向神秘人,齊秀傑語氣多了幾分懼意。
“你到底是誰?
”
“我警告你不要亂來,我是京城齊家的人,我父親是齊世玉!
你若是敢動我半根汗毛,齊家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
面具男像是沒有聽見齊秀傑的話語,一步步走到齊秀傑面前。
後者感到越來越強大的壓迫感,無論是額頭還是後背,已然被冷汗打濕。
終于。
面具男走到距離齊秀傑僅剩一米的地方停下,讓齊秀傑默默松了口氣。
想來神秘人應該反應過來了。
“你現在轉身就走還來得及,我也不會将此事告訴我父親,你好自為之吧。
”齊秀傑虛張聲勢,意圖逼走面具男。
“呵呵——”
面具男笑了,更多的是嘲諷意味。
齊秀傑見他仍然沒有離開的意思,心中更加沒底。
在他想要再次開口的時候,面具男終于說話了。
“齊世玉又如何?
他還不是先天,想要鎮壓我豈是易事?
”神秘人沙啞的聲音令齊秀傑頭皮發麻,齊秀傑臉色大變,“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父親可是半步先天!
”
“他是半步先天,我就不能是了麼?
”神秘人反問。
齊秀傑瞳孔急劇收縮。
一股寒意從他腳底直沖天靈蓋,意識到自己碰上狠茬了。
于是他語氣軟了下來,“你到底想做什麼,能不能給我一個準話?
”
始終處于高壓之下讓齊秀傑難以承受。
再加上眼前的神秘人很強,一旦惹對方不高興的話很有可能會一刀剁了自己。
神秘人冷笑道:“你輸給了李良言,實在是不應該。
”
再次被人揭開傷疤,齊秀傑實在是憋屈,嘴硬地說道:“明明是那李良言耍了詐,我才會輸給他。
要不是這樣的話,李良言依然是我的手下敗将。
”
“你的實力若是有你嘴巴三分硬,何至于被李良言踩在腳底?
”神秘人嗤笑。
齊秀傑瞬間沒了脾氣。
經過這段簡短的對話,齊秀傑對神秘人的警惕少了一些。
“哼,這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系?
”齊秀傑确信神秘人不會輕易殺死他,否則會引來齊世玉的怒火。
神秘人冷笑道:“我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内擊敗李良言,你有沒有興趣知道?
”
齊秀傑瞬間心動了。
不過他好歹是生在齊家的天之驕子,當然知道天上不會平白無故掉餡餅,所以齊秀傑皺眉問道:“我當然有興趣知道,但是我更想知道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
神秘人笑了。
“你腦子倒是聰明,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
“看見這個女人了麼?
”
齊秀傑低頭看了眼慘死的女人,直到死去雙眼都沒能合上,難免令他心生兔死狐悲之意,“看見了,那又如何?
”
神秘人沒有開口,而是當着齊秀傑的面運功。
隻見女人眉心處升起一縷紅色的光芒,這縷光芒在空中盤旋數周之後鑽入神秘人體内,随之發生的是女人的屍體逐漸幹癟,最後變成了一具幹屍。
齊秀傑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震驚地望向眼前的神秘人,身子更是因為恐懼而顫抖。
“你!
”
“你是血魔宗的餘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