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州。
東湖别墅區。
陳江河打完電話,心情也好了不少。
如果連張千鶴都辦不到,洛水制藥真的可以倒閉了。
不過顯然,這種假設并不存在,區區許家不可能是張家的對手。
不出三天,洛水的麻煩就能得到解決。
陳江河閑下來之後離開客廳來到花園,繞着别墅走了幾圈後發現幾個監控死角,如果有人從這幾個死角翻進來的話就麻煩了。
“得跟她說說才行。
”陳江河喃喃道。
檢查完監控,準備往回走的時候,陳江河注意到别墅門口馬路的不遠處停着一輛車,這引起了他的注意。
翻閱腦海記憶之後,陳江河确定這輛車是從星河灣酒店跟到這兒來的。
“呵——”
“許家果然沒打算就此收手,我等着你們。
”
陳江河沒有打草驚蛇,來到别墅二樓敲響江愁眠的房間門。
不多時。
身穿吊帶睡衣的江愁眠出現在門口,警惕地盯着陳江河問道:“怎麼了?
”
陳江河視線在江愁眠身上停留片刻,而後迅速挪開,“今晚恐怕會有人潛入别墅,将我們綁過去,你要是發現有什麼異常的話立即叫我。
”
“啊?
”
“你,你不是在騙我吧?
”
江愁眠不太相信。
可她轉念一想,許家做出什麼事情好像都合情合理,沒有什麼不可能。
陳江河透過二樓的窗戶指了指停靠在馬路邊的一輛黑色轎車,“你應該覺得這輛車很眼熟吧?
”
江愁眠仔細一看,臉色微微一變。
“我,我記得這輛車。
好像是許鳳青保镖坐的車,今天下午在公司門口我就看見了。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報警吧?
”
現在她已經将陳江河視為主心骨。
陳江河拍拍她腦袋,輕笑道:“别怕,這不是有我在麼?
報警就不用了,省得打草驚蛇,我倒要看看許家能玩出什麼花樣。
”
“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
江愁眠眼神複雜地看向陳江河,不知道為什麼陳江河能給她帶來濃濃的安全感,仿佛有陳江河在的地方她就不會受到傷害。
她關上門,回到床邊坐着發呆。
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發生的一幕幕,令她耳垂紅得幾乎滴血,江愁眠暗自罵道:“江愁眠啊江愁眠,你到底在想什麼呢?
”
“呸,下賤!
”
江愁眠極力控制自己不去想昨晚的事情,躺在床上醞釀睡意。
但她總覺得窗外好像有人正在盯着她,令她心底陣陣發毛,翻來覆去許久仍舊無法入眠,她一咬牙披了件外套來到一樓。
陳江河還坐在沙發上玩手機。
“你怎麼不睡?
家裡有好幾間客房,你可以随便找一間。
”江愁眠問道。
“我沒事。
”陳江河說道。
曾經他為了追殺一個窮兇極惡之輩,整整七天七夜沒合眼,已經超越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
相比之下,一兩天不睡真沒什麼。
他反問道:“你呢,怎麼還不睡?
”
江愁眠支支吾吾道:“我,我就下來看看你有沒有事,要是那個人來了的話我還能照應你。
”
“你是不是怕了?
”陳江河笑着問,覺得江愁眠挺可愛的。
江愁眠嘴硬着否認,還聲稱自己天不怕地不怕。
陳江河點點頭,“那好,勞煩你在客廳守着,我先找個房間休息一下。
等那個人來了,你再叫醒我。
”
“啊?
”
江愁眠傻眼了,眼睜睜看着陳江河起身往客房走去,她急忙拉住陳江河的手:“我,我坦白了!
我确實有點怕,你别走啊。
”
陳江河哈哈大笑,這還差不多。
他重新坐到沙發上,江愁眠在心裡罵了陳江河一百遍,這個男人就知道調戲她!
江愁眠四處張望,還在想着那個人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下一刻。
全屋的燈光驟然熄滅。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将二人淹沒,江愁眠還沒來得及尖叫,陳江河的大手就已經将她摟住,并且捂着她的嘴巴說道:“别怕,那個人要行動了!
”
江愁眠連連點頭,心跳速率飙升。
陳江河眼睛很快适應黑暗,巡視四周後說道:“你就坐在沙發上哪都别去,不然容易誤傷到你。
”
江愁眠反手拉住陳江河的手臂,急切地問道:“你要去哪兒?
”
陳江河壓低聲音說道:“自然是去對付敵人。
”
那個人很聰明,懂得先切斷電源,趁機制造混亂然後潛入别墅之中伺機而動。
不過他漏算了一點——那便是陳江河的實力。
陳江河站在客廳中央掃了眼周圍,最後将目光放在廚房的窗台旁,“别裝了,我知道你在廚房,你是自己出來還是等我揪你出來。
”
“呵呵……”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廚房那兒,同時傳出沙啞的笑聲。
江愁眠差點發不出任何聲音,她緊緊盯着那道越來越靠近的黑影。
“你倒是聰明,跟我回去吧。
”黑影說道。
陳江河看不清楚對方的模樣,淡淡笑道:“跟你回去見許政年麼?
我沒猜錯的話,許鳳青現在已經做完截肢手術了吧,許政年估計心疼得要死。
”
老狼眉頭一皺,心中泛起不悅。
許政年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否則他也不會心甘情願為許家賣命。
而陳江河害得許鳳青截肢,已經成為許家必須除掉的敵人。
“廢話少說,你跟我走的話還會少受點苦。
”老狼怒道。
陳江河已經完全适應了黑暗的環境,也看清楚了老狼那張黝黑的臉頰,“我可以跟你走,但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就别将女人牽連進來。
”
老狼搖頭發出冷漠的話語聲,“癡心妄想,這個女人是我家少爺看上的女人,老爺有令要讓這個女人伺候少爺至死,所以我也要帶走她。
”
“那就是沒得談?
”陳江河斂起笑容。
江愁眠心中亦是一緊。
老狼再次發出沙啞的笑聲,“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
”
陳江河點點頭,已經了然。
今晚注定還得再動手一次,隻有将許家打疼了才會讓他們有所忌憚。
老狼盯着黑暗中的陳江河,總覺得他身上散發着比自己還要濃郁的煞氣,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搖搖頭,将這些想法抛出腦海。
既然陳江河不識時務,那就别怪他下手狠辣!
老狼腳下發力,疾步奔向陳江河,右手也在同步捏拳蓄力。
陳江河通過老狼的起手式,分辨出來這是軍中的殺人技,眸色驟冷!
“找死!
”
“我成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