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庭芳發送信息之後,把一切痕迹消除。
陳江河離開馬伯雄住處不久就接到來自鄭庭芳的短信,當他看見短信上内容之時不禁蹙起眉頭,這個女人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難不成她對自己真有意思……
陳江河不敢往下想。
如果真是這樣,那未免太過恐怖了。
這個女人肯定沒安好心,就算她對自己真有意思,陳江河也不可能用正眼去看她。
“不過她的短信也證實了我的猜想,這起案件果然有馬伯雄的影子。
”陳江河把車子駛離馬伯雄的住處,等待白玫子的回信,同時他也在心中暗道:“眼下的局面正在滑向失控的邊緣,連馬伯雄都已經無法掌控,他現在恐怕比我更着急。
”
話音未落。
白玫子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陳江河立馬把車子停在馬路邊,拿出手機接聽電話,“你查到什麼消息了麼?
”
“老大,我已經查到了今天之内與他聯系最為密切的聯系人,現在我把那個人的位置發給你。
”白玫子甚至已經截獲部分通話内容,可以斷定馬伯雄就是這起案件的幕後黑手,陳江河瞬間激動起來,笑着對白玫子說道:“好,再次感謝你,以後我會請你吃飯的。
”
白玫子幽怨地說道:“老大,就隻是單純吃飯,沒有别的節目嗎?
”
陳江河:“……”
面對熱情的白玫子,陳江河還真難以招架,隻好硬着頭皮說道:“現在事态緊迫,等我忙完再給你打電話。
”
白玫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陳江河那頭就沒有傳來聲音。
“好你個老大!
”
她氣呼呼沖着電話說道:“哼,果然天底下的男人都是善變的,以後我再也不聽話了。
”
“咳咳……”
“那個,我還沒挂斷電話。
”陳江河的話從電話裡傳出,吓得白玫子小臉慘白,連忙解釋道:“老大,你聽我解釋呀,我不是那個意思。
”
陳江河又氣又笑道:“行了行了,我先把手頭的事情忙完,回聊。
”
這回他真的挂斷了電話。
白玫子也知道這點,卻也不敢再說陳江河的不是。
馬伯雄别墅内。
他支開鄭庭芳之後,又放心不下給手下打去電話,想要詢問對方的現狀。
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通,令馬伯雄内心沉至谷底,着急地在房間内走來走去,臉色難看地喃喃道:“難不成出事了?
”
馬伯雄不信邪,又接連打了幾次電話。
終于在過去七八分鐘之後電話接通,讓他懸着的心終于松了下來,接通電話之後他呵斥道:“你方才怎麼不接我的電話,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
“馬爺,出事了。
”電話裡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馬伯雄心中咯噔一跳,“發生什麼事情了?
”
那人的聲音越來越虛弱,上氣不接下氣的,像是下一秒就會斷氣,“馬爺,我被好幾人追殺,他們好像不是同一個實力的人。
而且我身上已經中彈,恐怕撐不到乘船離開了。
您快派人來救救我,我不想死!
”
“你先别着急,告訴我你的位置,我現在派人過去幫你。
”馬伯雄沉聲喝道。
“我在……”
那人才說出兩個字,電話裡便傳出一道槍聲,把馬伯雄吓了一跳。
“喂!
”
“你沒事吧,聽到請回答!
”
馬伯雄心急如焚。
回應他的不是那個人的話語聲,而是手機掉落在地發出的哐當聲響。
這也使得馬伯雄握着手機的手掌青筋暴突,沖着電話怒吼道:“王八蛋,居然敢對我的人動手,你他媽活膩了吧?
”
沙沙沙的聲音傳來,如同幽靈的低泣。
馬伯雄怒不可遏,正準備挂斷電話讓人去支援之時,手機裡再次傳來異動。
像是,有人把手機撿了起來。
“喂?
”
這道聲音明顯不屬于自己的手下。
馬伯雄強壓着怒火吼道:“王八蛋,你是誰的人,為什麼跑到臨州與我作對?
”
“嘿嘿,你就是馬伯雄吧?
”電話那頭的人冷笑。
“是我,你到底是誰?
”
馬伯雄可是臨州市的海龍王,絕不容許别人踩在他的頭頂拉屎拉尿,但那人明顯不忌憚臨州海龍王,反而冷笑道:“我是東海董爺的人,有本事你就去東海找我大哥,要是不敢的話就别在電話裡跟我哔哔。
”
聽到董爺的名号,馬伯雄臉色變得凝重。
這位董爺原名董野,在九十年代那段草莽并起的年代嶄露頭角,逐漸成為名震東海的大枭雄。
論财力他不輸張千鶴,甚至隐約壓過,論能量也隻是遜色韓家三分而已。
在這種怪物面前,馬伯雄壓根不夠看。
馬伯雄當然不可能跑去東海找董野讨個說法,那無異于找死,但他還是沉聲說道:“你給我等着,我遲早會去東海一趟,讓他給我一個說法。
”
“呵呵,随時奉陪。
”那人冷笑。
馬伯雄知道自己已經敗了,咽不下這口氣的他立馬挂斷電話,然後轉頭就給海外打了通電話,不過對方似乎知道馬伯雄的電話已經被監聽,并沒有接聽這通電話。
而是通過其他方式告知馬伯雄,他們已經知悉臨州發生的事情,讓馬伯雄不要去找董野的麻煩,他們會另外派人去對付。
知道這點之後,馬伯雄才松了口氣。
臨州港附近的小漁村内,方才這兒傳出一道槍響,董野的人在這兒做掉了馬伯雄的手下。
幾人湊到一起,借助着夜色打量這幅畫,橫豎都看不出端倪。
“老大,這是什麼玩意?
”一人看向不遠處叼着煙的絡腮胡大漢,大漢笑道:“你們不是已經琢磨很久了麼,沒看出個之所以然?
”
“沒!
”
五人默契搖頭。
“這玩意不就是普通的畫麼,我覺得董爺沒必要為了一幅畫得罪海龍王,馬伯雄可是聲名顯赫的狠人。
”又有人說道。
絡腮胡大漢将煙頭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踩滅,“看不懂就對了,咱們這些粗人就别打這幅畫的主意了,隻要董爺知道這玩意怎麼用就行。
”
衆人點頭,心想也是。
于是又有人問道:“那董爺什麼時候派人來接我們,這漁村烏漆麻黑的總覺得有些滲人,跟鬧鬼似的。
”
“怕什麼,再等半小時吧,他們從海上接我們回去。
”絡腮胡大漢說道。
衆人恍然,不再追問。
與此同時,陳江河正在快速趕往漁村,他已經得知馬伯雄的人就在這兒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