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河瞬間緊張起來。
當初劉建柏瀕死之際,陳江河答應過大哥,一定會好好照顧劉溪苑。
所以,他不希望劉溪苑出事。
“小樓,你在學校麼?
”陳江河詢問。
張小樓點頭道:“是的,我正在學院辦公室,陳大哥現在我該怎麼辦?
”
“報警了麼?
”陳江河又問。
“已經報了,警察正在辦公室了解情況。
”
陳江河松了口氣。
既然已經報警,事情不會繼續惡化下去。
他沉聲說道:“那好,我現在趕過去,務必要等我到了再說。
”
“好的,陳大哥你一定要快。
”
挂斷電話。
陳江河踩下油門,在十分鐘内抵達臨州大學。
抵達校園之後陳江河馬不停蹄來到學院辦公室,張小樓正在辦公室門口的走廊上走來走去,看見陳江河到來之時快步迎上去,“陳大哥,你終于來了。
”
張小樓眼眶通紅,臉上浮現出深深的疲憊。
陳江河見狀有些心疼,低聲安慰她說道:“沒事的,我會找到溪苑的,你先去休息吧。
”
“不,我想要等到溪苑的消息傳回來。
”張小樓說道。
否則她難以入眠。
陳江河不再強求,對張小樓說道:“你們輔導員呢,帶我去見她。
”
張小樓颔首,帶着陳江河進入學院辦公室。
學院的輔導員是一名二十幾歲的年輕女性,張小樓說道:“輔導員,這位是溪苑的三哥陳江河,他想從您這兒了解一些事情。
”
“你好你好。
”輔導員連忙開口。
陳江河說道:“客套的話我就不說了,還是說說溪苑吧。
你說溪苑今天找你請假了,她請假的理由是什麼?
”
輔導員遲疑道:“她沒去找你麼?
”
“找我?
”陳江河更加詫異。
“我今天沒有見過溪苑,她甚至連電話都沒給我打。
”
輔導員眉頭皺得更緊,“這就奇怪了,溪苑跟我請假的理由是要去見她的大哥,可她卻沒有找你。
或許我們弄清楚這點之後,就能夠明白溪苑同學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
大哥?
陳江河皺眉。
難不成,劉溪苑去找劉建柏了?
可是。
劉建柏不是已經死了麼?
還是說,劉溪苑去了公墓園,拜祭劉建柏?
多種思緒雜糅,使得陳江河毫無頭緒。
陳江河準備動身去公墓園找劉溪苑的下落,門口處突然傳來王婧姗沉着冷靜的聲音,“我們已經調查過監控,發現劉溪苑在離開臨州大學之後,刻意避開了監控的路線,似乎有意不讓我們掌握她的路線。
”
陳江河聞言轉身。
王婧姗看見陳江河的時候愣了愣,“你怎麼也在?
”
“溪苑是我妹妹,我當然在。
”陳江河說道。
王婧姗扶了扶額頭,“對哦,我差點把這件事情忘了,之前我處置李文熙的時候見過她一面。
”
陳江河沉聲道:“還是說說案子本身吧。
”
“案子就是我所說的那樣,處處都透露出詭異的氣息,劉溪苑似乎在刻意避開我們的觀察。
”王婧姗皺眉說道,陳江河心中升起絲絲不妙,往常劉溪苑遇到什麼事情都會先跟他說,而今天劉溪苑非但沒有聯系陳江河,反而刻意避開有監控的路線。
她一定是在躲避什麼。
陳江河說道:“煩請你幫我查一查,她是否在公墓園。
”
王婧姗點頭道:“好,你把公墓園的名字告訴我,我現在讓人過去查查監控攝像頭。
”
事情吩咐下去之後,王婧姗看得出來陳江河心情不佳,遂安慰道:“一定會沒事的,溪苑吉人自有天相。
”
“但願吧。
”陳江河說道。
“我打算讓人找到溪苑的定位,然後去現場核查情況。
”
王婧姗說道:“我們也在做這件事情。
”
不遠處。
張小樓看見王婧姗和陳江河走得很近,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麼,陳大哥跟王警官或許有超越友誼的關系。
但,張小樓暗自搖頭。
這些事情與她沒有關系,她隻想知道劉溪苑的現狀。
“溪苑,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她喃喃。
十分鐘後。
王婧姗接到下屬的彙報,并沒有在公墓園裡找到劉溪苑的蹤迹,使得案件進展再次停滞。
與此同時。
陳江河接到白玫子的回電。
十分鐘前陳江河要求白玫子鎖定劉溪苑的定位,現在終于有消息了。
陳江河焦急地說道:“找到了麼,在哪裡?
”
白玫子遲疑道:“劉溪苑的信号最後消失于距離臨州大學五公裡外的公園,從那之後就消失了,很有可能在别人的指使下關機以躲避衛星鎖定。
”
另一邊。
王婧姗也收到消息,劉溪苑信号消失的地方确實是公園。
二人對視了眼,都感到不對勁。
陳江河又對電話裡的白玫子說道:“你查一查這段時間她跟誰通話以及發短信,應該能夠查出異常。
”
“老大,我已經查過了。
”白玫子說道。
陳江河立即問道:“結果呢?
”
白玫子遲疑道:“結果是确實有人在暗中與她聯系,不過對方用的是加密方式,技術相當高級。
哪怕我們這邊盡全力破解,最少需要三天時間,老大您看我們怎麼辦?
”
“三天?
”
“來不及了,不過你們繼續破解,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陳江河語氣變得冰冷。
挂了電話。
陳江河眯起眼睛,全身上下散發出縷縷寒意。
如果劉溪苑真有三長兩短,他一定會把參與到這起案件的人碎屍萬段。
他,說到做到。
絕無戲言!
王婧姗這邊也在不斷甄别消息,臉色不太好看地說道:“我們也查不出與劉溪苑聯系的人,我們這邊破譯加密信息恐怕需要五六天時間,眼看就要來不及了。
”
時間就是生命,陳江河根本等不及。
他急切地說道:“那你留在臨州大學處理案件的細節,我去公園那邊看看有沒有異常。
”
“我跟你去。
”王婧姗提議。
陳江河想了想沒有拒絕,二人火速離開臨州大學前往劉溪苑失蹤的公園。
二人其實也不敢抱太大的希望。
劉溪苑手機信号消失的時候是晚上七點,而現在已經臨近零點。
十分鐘後,二人抵達公園。
夜晚的公園裡散發出縷縷陰森的氣息,令王婧姗這種唯物主義者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陳江河,我怎麼覺得這個公園有點陰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