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錯覺嗎?
還是怎麼一回事?
張家老祖苦思不得結果。
最後認定是自己太過手下留情,沒有給陳江河最大的壓力。
不過話說回來。
陳江河臉上挂着的那抹淡笑真是夠令人讨厭的。
真想往他臉上扇一耳光。
“有點意思,竟然能抵擋住本座的一縷元嬰氣息,放在金丹境界中也算是了不得起的存在,說出去也能自傲了。
”張家老祖對陳江河十分贊賞。
這令屋外的幾人更加驚疑不定。
四長老立即說道:“别擔心,老祖隻是例行說這些話而已,不見得真的欣賞這個北冥。
接下來才是重頭戲!
”
幾人深以為然。
“你們快看!
”
“老祖要發力了!
”
衆人凝眸望去。
苦拙一直說道:“遭了遭了,北冥前輩這次要栽跟頭了!
”
客廳内。
張家老祖的氣息還在攀升。
就連屋外的幾人都已經感受到沉重的壓力。
要知道這些氣息隻是不經意間外溢的而已,并沒有針對他們,可想而知身處風暴中心的陳江河正在承受多大的壓力!
隻怕要跪下去了!
張家老祖一直盯着陳江河。
時間流逝,張家老祖面色有些尴尬,“你怎麼還不跪下去?
”
陳江河坦然說道:“你的威壓還不夠。
”
張家老祖再次被鄙視,一咬牙說道:“這可是你逼我的,我本不打算全力以赴!
奈何你這小子咄咄逼人,我若是不全力以赴,倒顯得我太仁慈!
”
陳江河,“你随意。
”
張家老祖的氣息已經覆蓋整座張家大宅。
上至家族長老,下至毫無修為的家仆,都紛紛跪倒在地。
隻有如此才能抵擋威壓。
陳江河神色如初,沒有被這縷元嬰氣息撼動。
“你……”
張家老祖終于發現異樣。
哪怕是元嬰強者,都應該有所表示吧?
可陳江河沒有絲毫動搖,已經能說明許多問題。
壞了!
踢到鐵闆了!
張家老祖死死盯着陳江河,“為什麼你一點反應都沒有?
”
“該死的!
”
“我可是已經全力以赴了!
”
陳江河負手而立,輕飄飄說道:“那是因為你還不夠強,就這麼簡單。
”
張家老祖,“不可能,我乃元嬰強者,放眼整座通陽城也是數得上名号的強者,怎麼可能不夠強?
”
陳江河反問:“你見過真正的強者麼?
”
張家老祖竟然還有心思回應陳江河的話,認真思索後說道:“你别說,我還真見過真正的強者,有一次無心海下面的黑族暴動,我們通陽城岌岌可危,眼看就要被黑族攻破了,直至劍宗的一位前輩抵達,一劍就将對方的元嬰級别首領斬殺!
”
“那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劍!
”
“我後來想了想,可能這輩子都無法達到那位前輩的層次。
”
說到這兒。
張家老祖歎了口氣。
發自真情實意。
陳江河啞然。
這位張家老祖還真是不着調。
讓他想起來一位故人——葉淩霄。
按理說葉淩霄貴為雲千秋的弟子,雲千秋應該已經把他帶到昆侖界。
不知道這次中洲之旅,能否見到葉淩霄?
二人心思各異。
張家老祖率先反應過來,詢問陳江河為什麼忽然提起這個問題,陳江河淡笑,“或許,我就是你口中真正的強者。
”
“不可能!
”張家老祖語氣斬釘截鐵。
“你這般年輕,又不是什麼大宗門弟子,能成為金丹強者已經很了不起了。
”
“是麼?
”陳江河似笑非笑。
張家老祖還想說些什麼,話語卻戛然而止。
一縷縷更加恐怖的氣息從陳江河身上彌漫開來,至于張家老祖釋放出來元嬰氣息……在這縷氣息面前不堪一擊。
“這!
!
!
”
張家老祖駭然!
被這股氣息籠罩之後,真元竟然停止運轉,像是被凍結!
換句話來說——
張家老祖已經成為砧上魚肉。
隻要陳江河願意。
随時能殺他。
再次看向陳江河年輕的面孔,張家老祖表情寫滿了驚懼,“閣下到底是什麼實力?
連我這位元嬰強者都不能抵抗?
”
陳江河,“要不你猜猜?
”
張家老祖沒有這麼快就認輸,瘋狂催動真元對抗。
結果——
還是沒有任何起色。
客廳外的院落。
幾名長老覺察到元嬰氣息已經退去,心想莫非是勝負已分?
目光往客廳裡看去。
二人仍然面對面站立,與之前相比沒有挪動。
令幾人無法分辨出誰赢了。
“這還用想,當然是咱們老祖赢了。
”三長老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一旁的四長老附和道:“元嬰老祖出馬,北冥終究還是要輸的。
不過說出去也不丢人,誰能在元嬰強者面前讨得了好處?
”
大長老嘴唇動了動。
他怎麼覺得……
氣氛似乎不不對頭?
“不對!
”
“是北冥前輩赢了!
”苦拙看見陳江河神色輕松,而張家老祖面色蒼白。
二長老呵斥道:“胡說八道,一派胡言!
”
“你這位北冥前輩充其量不過是金丹修士,怎麼可能是我張家老祖的對手?
”
苦拙内心委屈。
但他沒有改變之前的觀點。
就在衆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之時。
客廳内傳出張家老祖的聲音。
“我……”
“認輸!
!
!
”
還在說話的幾人如遭雷擊!
而後扭動僵硬的脖子望向客廳之内,似乎無法相信耳朵聽到的話。
“這是什麼情況?
!
”
“老祖他……認輸了?
”
“不可能啊!
他們還沒有交手,老祖怎麼會認輸?
會不會是聽錯了,其實是北冥認輸?
”
說着說着。
幾人都沉默下來。
身為修士,怎麼可能聽錯?
客廳内。
張家老祖正在用驚恐的目光看向陳江河。
他認輸了!
而且心服口服!
因為他知道,陳江河的境界比自己高得多!
才是一律氣息而已就能将自己鎮壓。
這太可怕了。
讓張家老祖聯想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你之前不是聲稱我會輸麼,怎麼如今又認輸了?
”陳江河說這些話無非是逗一逗張家老祖,張家老祖苦着臉說道:“恕晚輩眼拙,沒能看出來前輩的修為,之前多有得罪,還請前輩莫要怪罪。
”
說這話之時,張家老祖膽戰心驚。
“張老祖,我覺得桀骜不馴的你,才是真正的你。
你如今這副模樣,令我有些不習慣。
”陳江河開玩笑似的說道。
張家老祖一哆嗦,忙道:“前輩說笑了,叫我小張就行。
”
屋外四個長老外加苦拙目瞪口呆。
張家老祖竟這般溫順?
跟綿羊似的!
陳江河擺擺手,“不必客氣,所謂不打不相識。
如果你先前執意要殺我,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
張家老祖哆嗦了幾下。
回想起來,确實有幾分後怕。
誰特麼能想到陳江河是一個老怪物?
故意釋放出年輕的氣息迷惑他的視線,讓他以為陳江河好拿捏。
歸根到底。
還是這位前輩心腸好,不像其他老怪物那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
“前輩網開一面,這是小張的福分。
”張家樓粗換上谄媚的笑容。
還命令張家的四名長老近來給陳江河請罪。
四人意識到事态嚴重,一個個都耷拉着腦袋給陳江河道歉。
張家老祖表示,如果陳江河對這不滿意的話,可以讓他們磕頭到陳江河滿意為止。
陳江河擺手表示不必。
張家老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也知道是自家人闖了禍,這也是為什麼陳江河會放過張家,不然張家現在已經被滅門了。
苦拙腦袋暈乎乎的,臉頰也因為氣血翻湧而紅彤彤的。
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北冥前輩不是金丹強者,而是元嬰強者?
”
“這,這太瘋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