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陳江河又扇了一耳光過去。
這個老東西差點把他害死,陳江河難得抓住這個機會公報私仇。
甯天寶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這是一種榮幸。
看見甯天寶臉上堆起的笑容,陳江河沒忍住又接連扇了三四巴掌,要不是怕露餡說不定會直接殺了他。
“誰讓你蹲在我院子外面的?
不知道本少主不喜歡被人盯着麼?
”陳江河冷不丁開口,甯天寶有些委屈地說道:“這是二位長老的意思,生怕少主失手。
”
陳江河冷哼,“本少主豈會失手?
”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本少主失手,你有什麼能力救我?
”
甯天寶沒有廢話,立馬跪在陳江河面前認錯賠罪,“少主,老奴錯了。
”
陳江河嗯了聲。
“别廢話了,帶我去見二位長老。
”
甯天寶立馬應是。
二人來到張儉與張立濤所在的山峰,向二人告知張子由已經得手的消息。
張儉和張立濤不敢輕信,暗中用了多種驗證方法,陳江河從答如流安全過關。
陳江河心底好笑,自己又多了一層身份。
他先是向二人讨要了随身攜帶的丹藥與藥材,又讓甯天寶把天師府寶庫内的寶物取來,甯天寶露出為難的表情,“這個……恐怕老奴做不到,天師府的寶庫由掌教開關,我雖身為長老卻沒資格過問。
”
“廢物。
”陳江河嘴裡吐出兩個字。
他原本打算把天師府的寶庫搬空,然後帶回地球,一定能讓昆侖組織的實力更上一層樓。
奈何甯天寶就是個廢物。
張立濤冷笑道:“一個小小的神境大圓滿,有什麼資格稱之為掌教?
現在少主想要寶庫裡的東西,直接取來便是,掌教若是敢阻攔的話就是以下犯上。
”
陳江河笑了,“那就勞煩立濤長老幫我把寶庫裡的東西取來。
”
張立濤身為半步元嬰,實力比天師府掌教強得多。
把寶物取來,輕而易舉。
陳江河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因為之前張元迎娶劉瑤就是天師府設局引誘他現身。
天師府明擺着想殺他,陳江河怎麼可能懷有仁慈之心?
一番交代之後,陳江河提到過兩日要去一趟皇城,張儉和張立濤沒有阻止,隻是勸道:“少主,這些天我們已經掌握小世界的相關情況,有不少宗門的使者從昆侖界回來,您要小心謹慎。
”
陳江河心中微動,“怕什麼,不是還有你們麼?
”
“話雖如此,我們總不可能時時刻刻都守在少主身邊的,少主也會覺得厭煩。
”張儉說道。
陳江河點點頭。
看來這二人還算識趣,若是時時刻刻被他們盯緊的話,還真不好脫身。
“是了,我聽說小世界外面還有個隻有凡人存在的世俗界,我想去那邊轉轉。
”陳江河剛說出這句話,立馬遭到張立濤的反對,陳江河見他的反應這麼大,心中難免有些疑惑。
難不成他知道點什麼?
張立濤與張儉對視了眼,而後說道:“少主,并非我等禁锢你的人身自由,而是那個地方充滿兇險。
之前宗門長老就特意吩咐過我們,除非有很大的把握,否則不要去那個地方。
”
陳江河,“為什麼?
”
張儉歎道:“那個地方是亂葬崗,死過許多大能。
”
“當初小世界與外面那個世界沒有分開的時候,就有大能從昆侖界回來過,結果到現在都杳無音訊,多半是死在了那兒。
而且世俗界的空氣中充滿着沉沉死氣,待久了對我等修行者不利。
”
這番話讓陳江河想起他從昆侖界回歸地球時的狀況。
确實如張儉所言,有股陷入泥沼的感覺,陳江河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慢适應。
“規則不全之地,不去也罷。
”張立濤補充。
陳江河不置可否。
告别三人,回到自己的别院。
劉瑤不敢肯定眼前的人是不是陳江河,直到陳江河證明自己的身份才讓她松了口氣。
“這幾日三皇子來過麼?
”陳江河詢問。
劉瑤,“不曾。
”
陳江河不禁皺眉。
難道三皇子的計劃搞砸了?
若是如此。
那真的太可惜了。
“收拾收拾,明天就回皇城,然後轉道返回世俗界。
”陳江河說道,讓劉瑤眼睛裡綻放出别樣的光芒。
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對了,你的情況怎麼樣?
有沒有遇到什麼問題?
”陳江河關心劉瑤修煉上的問題。
“回師父,我暫時沒有遇到什麼問題,而且已經摸到了煉氣期的門檻。
假以時日,定能成為和師父一樣的修行者。
”劉瑤鄭重保證,陳江河這才放下心。
次日。
陳江河與劉瑤在甯天寶的陪同下回到皇城。
剛回到張元位于皇城的宅邸,張鎮錦立馬出門迎接。
張鎮錦死死盯着陳江河,仿佛要把陳江河看透徹,不知為何陳江河心底有些不自在,仿佛要被張鎮錦看穿似的。
甯天寶皺眉。
生怕張鎮錦看出端倪。
雖然改變不了大局,但會影響到天師府的内部團結。
“你回來了,回來就好。
”張鎮錦點頭。
“你現在有空麼,我想跟你說兩句話。
”
甯天寶冷哼:“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
”
張鎮錦像是沒有聽見甯天寶的話,而是幹巴巴看着陳江河,陳江河猶豫片刻後點頭道:“好,帶路吧。
”
“甯長老不必擔心,他是我的父親,難道還會害我不成?
”
甯天寶這才沒有繼續說什麼。
後院。
張鎮錦仍然在凝視陳江河,讓陳江河内心很不自在。
“兒啊,此番回去可有接受機緣?
”張鎮錦詢問,語氣稍顯平靜。
陳江河知道張鎮錦為何這麼問,如實說道:“接受了。
”
張鎮錦點點頭,“看來你已經輕松化解了危機,沒有被奪舍。
”
陳江河瞳孔收縮。
眼前的張鎮錦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張鎮錦似乎知道陳江河在想什麼,失笑道:“我不僅知道那些人要對你做什麼,還知道你早就不是我兒子張元了。
”
後院的氣氛瞬間凝固。
陳江河死死盯着張鎮錦,張鎮錦苦笑道:“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
“你能告訴我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