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他?
陳江河神色一滞,确實沒有想到竟然會與許鳳青有關,在他的印象中許鳳青在韓家倒台的時候就已經人間蒸發。
自那以後,陳江河就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一度以為許鳳清已經改過自新,老老實實,腳踏實地做人,沒想到竟然跟魔宗搭上關系。
“你确定是他做的,而不是被别人栽贓?
”陳江河反複确認,得到的是王婧姗十分肯定的答複,“沒錯,我可以肯定就是他!
而且他似乎已經發現我們在盯緊他,在我們準備對其進行抓捕的時候,他已經逃之夭夭,消失不見。
”
陳江河點點頭,“行,我知道了。
一有關于此人的最新消息馬上聯系我,你們最好不要自己進行抓捕行動,此人相當危險。
”
王婧姗也點頭應下。
“其他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說,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陳江河說道。
結束通話。
陳江河臉色變得陰沉,許鳳青這狗東西竟不知悔改,一錯再錯!
他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小人,當初陳江河沒有找他清算已經算是失誤,接下來陳江河必須将這個狗東西宰了,免得許鳳青繼續為禍人間。
不過現在暫時不行。
陳江河打算在這座縣城待兩日,順便打聽打聽關于神農架的秘聞。
夜幕降臨。
陳江河外出打聽關于神農架秘聞的時候無意間聽到另一則傳聞,這幾天的縣城不太平靜,時不時有兇殺案發生。
這引起陳江河的注意。
難不成血魔宗的人在此出沒?
留下這個心眼,陳江河繼續打聽關于神農架的秘聞,但知道這些秘聞的人并不多,大多數都是上年紀的老人。
從他們的口中,陳江河并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隻在這些人口中得知一個關于山神的秘聞。
至于山神長什麼模樣,什麼時候會出現這些老人一概不知。
當陳江河露出不屑的表情,認為這隻是一個虛無缥缈的傳說之時,一名老人意味深長地說道:“年輕人,我勸你要敬畏山神,從前就有人因為不敬畏山神,亵渎山神而被降下天罰,最終被雷劈死。
”
陳江河心中微動,“哦?
還有關于這類的傳說?
”
剛才說話的老人冷笑道:“這可不是傳聞,是真真正正發生在這座縣城上的事情,你多去打聽打聽就能夠知曉。
”
陳江河心思活絡起來。
能被天雷劈死,确實是很小的概率,難不成神農架深處真的生活着山神?
就在那片濃霧的深處?
“我還有一個問題,山神怎麼會知道人在亵渎他?
”陳江河問道。
老人用怪異的眼神打量着陳江河,随後遠離了他幾步,“年輕人,你該不會想要亵渎山神吧?
我告訴你,可千萬别這麼幹,因為山神偶爾會幻化成人形在人間行走,自然能夠聽到那些對他不利的傳言。
”
“算了!
”
“我覺得你小子有危險傾向,我還是離你遠點,到時候别連累我也被天打五雷轟。
”
說完這句話,老頭匆匆忙忙離開,像是躲避瘟神一樣。
陳江河哭笑不得。
這世界哪有什麼山神,肯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虛罷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
這個所謂的山神,肯定是實力十分強大的生物,最少也是先天級别的存在,甚至還要更強一些。
“待我晉升到築基期,再進去一探究竟,看看這所謂的山神到底是人是鬼。
”陳江河默默記在心底,在接下來的了解中,他再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回到住處。
陳江河收拾收拾東西,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回東海,這個地方确實有詭異之處,但不是他現在這個境界能夠一探究竟的。
收拾完東西,陳江河正準備坐下,卻發現小黑正蹲在窗台旁,仿佛在警惕着什麼東西,陳江河開口問道:“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
小黑回過神,并沒有回答陳江河的問題,而是直接從窗台跳下去,陳江河立馬上前查看,發現小黑已經從三層樓高的地方跳下去,于是他連忙也跟着跳下去。
不遠處。
一名老頭震驚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久久沒能回過神來,随後喃喃自語道:“這不是白天見過的小年輕嗎?
他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來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真見鬼了!
”
突然。
老者想到了什麼,臉色虔誠地說道:“這……他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山神吧?
不然沒法解釋怎麼能夠做到這點!
天呐,我竟然看見了傳說中的山神,我爺爺沒有騙我!
”
一想到今天下午與陳江河的聊天内容,老者就覺得陣陣後怕,暗道陳江河一定就是山神出山進入人世間打聽關于自己的傳聞,老者甚至還慶幸自己沒有說山神的壞話,否則現在說不定已經被雷劈死。
于是。
這一夜過後,這座縣城裡又多了一則關于山神的傳說。
另一邊。
陳江河在夜色下與小黑你追我趕。
他總覺得小黑可能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會拔腿追趕,陳江河很想知道小黑到底在追什麼東西。
過了十分鐘左右,陳江河追着小黑抵達縣城邊緣的城鄉結合部裡,小黑在一條漆黑的胡同口停下,似乎在等待陳江河跟上來。
陳江河走上前,詢問道:“你到底發現了什麼,我差點沒有跟上你的進步。
”
小黑沒有說話,隻是盯着漆黑的胡同。
陳江河意識到問題應該就在這個漆黑的胡同裡,于是他再次走上前望向伸手不見五指的胡同,一眼就看見兩名男子正在圍堵一名受傷的女人。
他瞬間想起來今天從那些老頭嘴裡了解到的兇殺案,難不成跟眼前這兩名男子有關?
這時。
兩名男子也已經發現陳江河的存在,其中一名男子對同伴說道:“師兄,我們好像被人發現了,接下來該怎麼辦?
”
師兄則是沉聲說道:“怕什麼?
他若是不識趣的話無非就是多殺一人而已,咱們殺的人還算少麼?
”
師弟點點頭,“師兄說得對!
”
随後。
這名師弟回頭對陳江河喝道:“喂,你這小子是不是沒長眼?
沒看見我們師兄弟在辦正經事嗎,識趣的話就趕緊滾蛋,否則别怪我們不客氣!
”
陳江河充耳不聞。
若是沒被他遇見也就罷了,現在被他撞見這種事情又怎麼可能不插手?
這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迎上兩名男子的不悅目光,一人一貓緩緩走到他們的面前,令二人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們見過找死的,沒見過這般送死的。
“你們在做什麼?
”陳江河開口詢問,兩人都沒有回答,隻是在用陰冷的目光打量着陳江河而已。
這時。
那名被堵在牆角處的女人開口說道:“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沒有關系,請你現在速速離開。
”
陳江河真納悶是不是自己有些多管閑事的時候,瞥見女人身穿的衣服有些眼熟,随後猛然驚醒過來。
這不就是藥王谷弟子的服飾麼?
女人看見陳江河不為所動,竟然露出着急的表情,再次皺眉開口說道:“喂,我在跟你說話,你是不是聽不懂?
你盡快離開,不要在這種地方逗留。
”
“呵呵……”那名追殺女人的師弟發出冷笑聲。
“你是在提醒這個狗東西離開吧?
我現在告訴你,已經晚了!
既然被他撞見了咱們做的事情,我們就不會讓他活着離開。
”
“師兄,你認為呢?
”
師兄含笑點點頭,“不錯,來都來了,就陪我們好好玩玩吧,總之活着是不可能的了,誰讓他這麼多管閑事?
”
女人神色微變。
随後歎道:“你剛才本來是可以離開的,誰知道你還傻乎乎跑來這兒查看,對于那你連累我深感抱歉,現在我亦是自身難保,你好自為之吧。
”
陳江河漸漸回過神,并沒有理會一旁叫叫嚷嚷的兩名男子,而是把目光放在女子身上,“你是藥王谷的弟子?
”
女人面露詫異之色,“你知道我們藥王谷的存在?
”
“等等!
”
“難道說,你也是武者?
”
陳江河沒有回答後面那個問題,對女人說道:“我大概了解過藥王谷的存在,所以才知道一些,不過據我所知藥王谷應該是很大的宗門,你怎麼會淪落到被人追殺的地步?
”
若是其他宗門的話,陳江河未必會開口詢問。
隻因為他對許宗水的感覺不錯,認為對方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好人,加上眼前的女人是藥王谷的弟子,自己能幫則幫。
女人臉上的苦澀之意更濃。
不等她開口,一旁追殺他的師弟就戲谑地說道:“什麼狗屁藥王谷,藥王谷很快就不存在了,将要被我們神藥門滅掉!
既然你跟藥王谷有着千絲萬縷的關系,那我們又多了一個殺你的理由。
”
“小子,你還是乖乖認命吧,誰讓你這麼巧被我們碰到。
”
神藥門?
陳江河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皺眉望向受傷嚴重的女人,“我記得你們副谷主許宗水實力很強,已經是宗師巅峰的修為,怎麼會被神藥門滅門。
”
女人搖頭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還是不說了吧,反正你我都要被他們殺死,沒有必要再細究旁枝末節。
”
她對于自己能夠活下來抱悲觀的态度。
陳江河收回思緒,淡淡說道:“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
“兩隻蝼蟻罷了,擡手就能拍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