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
江愁眠大驚失色,慌張打量着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之後才松了口氣,然後壓低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你瘋了嗎?
韓文忠可是省裡的大員,而且背靠東海韓家,你若是幹掉他的話肯定會引發大地震!
”
“韓家也不可能放過你。
”
同時。
江愁眠的内心也感受到陣陣暖意,陳江河居然可以為了她跟韓文忠叫闆,這跟送死沒有區别。
陳江河笑道:“江總,你不必擔心,我又不是真的把韓文忠殺了,而是等着他犯錯。
”
對于寒門中這種位高權重的人,但凡出現一個錯誤都很緻命,而且陳江河還可以倒查十年,他就不信韓文忠什麼壞事都沒做。
江愁眠拍了拍胸脯,長松了一口氣,“你剛才把我吓死了,我還以為你真的要跟韓文忠決一死戰呢。
”
“暗殺朝廷命官這種事情,我可不敢做。
”陳江河打趣道。
“江總吃飽了麼,時候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
江愁眠颔首道:“那就麻煩你了。
”
對于陳江河來說,沒有什麼麻煩不麻煩,更何況江愁眠還是絕色傾城的女總裁。
将她送到家之後,陳江河轉身就要走。
江愁眠急忙伸手拉住陳江河的手臂,“诶,你這麼急着走幹什麼,怎麼不進屋喝杯茶,難道你很嫌棄我嗎?
”
陳江河意味深長看了眼江愁眠,江愁眠急忙把腦袋低下去,“那個,你千萬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請你喝杯茶而已。
”
“咳咳,我懂的。
”
江愁眠一咬牙,索性也不再矜持,直接對陳江河說道:“我就老實告訴你吧,經過這幾天的經曆,我怕今晚會發生什麼事情,想讓你在家裡陪陪我。
”
“你要是不願意,可以不用勉強。
”
“我當然願意,畢竟我可是要為江總負責任的男人,你說是不是?
”陳江河的話讓江愁眠更加羞澀,她咬了咬嘴唇,“那我們事先說好,你不能碰我。
”
不是不願意。
而是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
陳江河再次幹咳了幾聲,老臉一紅,“姜總可别瞎說,我是正人君子,不是那種人。
”
江愁眠輕哼,扭頭走進别墅。
陳江河跟上。
淩晨三點。
王婧姗剛處理完王朝酒吧爆炸案,全身疲乏無力,腳底像是灌了鉛似的,回到家之後就躺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動不動。
這時她的心中在想,如果自己能有個伴就好了,等她下班回家的時候不至于這麼孤單。
念及至此,她腦海中悄悄浮現出陳江河的身影,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過了會兒後。
王婧姗拿出手機,在猶豫着要不要給陳江河打電話,等到他下定決心之後,又突然把手機關機。
自嘲道:“算了,還是不打擾他了,說不定他現在正在跟江愁眠恩愛,我又何必當這個電燈泡。
”
“就算我對陳江河有意,他也未必會對我有意思,終究是一廂情願了。
”
搖搖頭,王婧姗把衣服脫光走進浴室,想要把全身上下的煩惱沖刷幹淨。
然而——
這一切都是沒用的。
腦海中那道陳江河的身影,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反而越來越凝實。
王婧姗咬着嘴唇說道:“王婧姗啊王婧姗,你怎麼能這麼沒骨氣?
天底下的好男人多的是,何必單戀一根草?
”
她腦海中似乎有兩道聲音在争辯,王婧姗不知道怎麼做才是正确的。
最後。
王婧姗一咬牙說道:“不要臉就不要臉吧,但求無悔。
”
第二天一早。
臨州市局公布案情最新進展,讓公衆一片嘩然。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真相竟然是如此曲折離奇,公衆反應過來之後開始痛罵石博文害人害己,連死了都不知道李美琴生下的孩子并不是他兒子。
洛水制藥也得以沉冤得雪。
由于在案件爆發之初,洛水制藥将自己負責任的一面展現在公衆面前,也使得洛水制藥在這次危機之中交出一張滿分答卷,讓公衆對洛水制藥産生好感。
不出意外的話,經過這次事件之後,洛水制藥的銷量将會獲得大大提升,徹底打開市場。
江愁眠坐在辦公室内,昨天心頭上的陰霾一掃而空,高興地對陳江河說道:“你看互聯網了嗎,已經有不少網友成為咱們洛水制藥的鐵杆粉絲了。
”
“這是好事啊。
”陳江河也笑道。
江愁眠嗯了聲。
但她神色很快又變得落寞,暗自說道:“其實我不應該感到高興的,這分明是我跟某些人的鬥争,卻牽連了十幾條無辜生命。
如果可以的話,我甯願不要這些美名,隻希望那些人能夠好好活着。
”
可惜——
沒有如果。
陳江河點點頭,“這次隻是把表面的蟲子捏死而已,幕後的黑手還沒有受到懲罰。
等着吧,我遲早會把這些人揪出來。
”
不管對方有什麼背景,陳江河都要将這些人斬首祭天!
江愁眠感受到陳江河身上那股殺氣,也被吓了一跳,連忙說道:“你可千萬不要做違反法律的事情,為了這些渣滓根本不值得。
”
陳江河點點頭,“我懂,江總放心吧。
”
江愁眠點點頭,又說道:“對了,以後你能不能别叫我江總,我總覺得這個稱呼很有距離感。
”
“我倒是覺得很好聽,沒什麼問題啊。
”陳江河說道。
“真的?
”江愁眠狐疑。
看見陳江河眼中的真誠,江愁眠撫了撫額頭說道:“那好吧,以後你還是叫我江總吧,不過我總覺得怪怪的。
”
叮鈴鈴——
陳江河的手機響起鈴聲,他指了指手機,“江總,我出去接個電話。
”
“嗯,好。
”
江愁眠目送陳江河走出辦公室。
也是這時候,江愁眠終于意識到陳江河的稱呼和員工的稱呼并不一樣,他在稱呼自己為‘江總’的時候暗含親昵的意味。
“這樣好像也挺不錯。
”她笑着喃喃道。
辦公室外,電梯間裡。
陳江河接通電話,語氣柔和地問道:“小樓,怎麼了?
”
電話是張小樓打來的,張小樓語氣凝重地說道:“陳大哥,我聽說樸全歡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你的聯系方式,準備找你的麻煩。
他在學校内大肆宣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陳大哥你可得小心點。
”
“哦?
是嗎?
”陳江河笑了。
“我還擔心他們不找我的麻煩,現在主動送上門來正合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