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上萬道金色劍影。
每一道劍影都給妖蛇帶來強大的壓迫氣息。
妖蛇不得不重新審視眼前的青年。
暗想陳江河到底是什麼來頭?
它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可怕的人類,而且陳江河看起來還如此年輕。
完全不符合常理。
隻是剛出手而已,妖蛇就知道自己不是陳江河對手。
該怎麼辦?
妖蛇急中生智,連忙通過神識念向陳江河求饒,希望陳江河手下留情。
陳江河嘴裡吐出兩個字,“晚了。
”
方才陳江河給過妖蛇機會,奈何妖蛇不懂得珍惜。
妖蛇渾身鱗片倒豎,顯然被吓到了!
陳江河揮手。
萬千劍影落下!
妖蛇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結果被萬千劍影穿透軀體,以至于沒辦法繼續遁走。
吼!
地下通道内響起妖蛇的嘶吼。
以及哀嚎!
對付這種畜牲,陳江河一點都不會手軟。
天知道這條妖蛇殺過多少人!
不多時。
妖蛇已經奄奄一息。
堂堂築基巅峰的妖獸,連陳江河一擊都擋不住。
陳江河走到妖蛇身旁,妖蛇巨大的蛇頭已經遍布鮮血,染紅了它自身的鱗片。
妖蛇後悔了。
若是早知道陳江河這麼強,它才不可能招惹對方。
“放過我……”
“我會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
”妖蛇繼續釋放神識念。
陳江河淡淡說道:“秘密?
謝謝你提醒了我,否則我還真有可能一刀把你殺了,從而錯過你掌握的秘密。
”
妖蛇吓壞了。
它不斷釋放神識念,哀求陳江河給它一條生路,并且保證今後不會為禍人間。
它甚至願意當陳江河的奴仆。
陳江河搖頭,“抱歉,我不會收你這麼醜陋的奴仆,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
妖蛇試圖掙紮。
既然陳江河不松口,那就跟他拼了!
陳江河一點都不客氣,取出大赤爐哐當一聲砸在妖蛇的大腦門上。
妖蛇腦袋幾乎炸開!
大赤爐的威力很強,一下子被妖蛇砸暈。
昏迷之前,妖蛇匆匆一瞥看見砸暈自己的兇器,竟然是一尊古樸的丹爐。
這讓妖蛇幾乎吐血!
自己堂堂築基境巅峰強者,竟然被一尊丹爐砸暈了。
陳江河掂量着大赤爐,暗道:“是大赤爐更強,還是那塊蝶骨更硬?
”
這個問題暫時不可能得到答案。
将來一定要試試。
不過陳江河估計,應該還是大赤爐更勝一籌,否則蝶骨也不會遠遠躲開大赤爐。
目光回到妖蛇身上。
陳江河故伎重施,想要通過搜魂術獲悉大蛇的秘密。
神識念才剛剛入侵大蛇的精神中樞,妖蛇猛然驚醒,龐大的身軀在地上來回翻滾。
“放過我……”
“求求你!
”
陳江河一點都沒有手軟。
通過搜查妖蛇的記憶,陳江河還真得到了一個驚天秘密。
一開始他還以為這是妖蛇編織的謊言。
沒想到是真的。
除了這個秘密之外,妖蛇的記憶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無非是血腥與殺戮罷了。
得到了想要的秘密,陳江河睜開眼盯着妖蛇。
妖蛇仍然在哀求。
陳江河沒有二話,一巴掌拍死了妖蛇。
并且淡淡說道:“死有餘辜。
”
還不等陳江河燒掉妖蛇的軀體,一直沒有動靜的蝶骨忽然從陳江河丹田中飛出,而後懸浮在妖蛇屍體的上空,當着陳江河的面将妖蛇血肉吸幹!
不多時。
妖蛇屍體幹癟下去,連妖獸内丹都已黯淡無光。
吸幹妖蛇的血肉,血色蝶骨仿佛吃飽了,在空中飛行的時候搖搖晃晃的。
陳江河目送血色蝶骨返回丹田。
不是不想阻止,而是無法阻止。
現在他越來越相信,這塊血色蝶骨确實是血魔宗的聖物。
正當陳江河思索之時,丹田處的蝶骨竟然給他反哺了些許能量,使得陳江河修為獲得增長。
距離築基後期,僅有一線之遙。
陳江河愣愣站在原地。
這算怎麼回事?
血色蝶骨是在引誘他殺戮麼?
若是每次都能獲得一定回報,陳江河很難不心動。
隻不過。
陳江河有自己堅守的底線。
不會為了這點好處就舍棄本性。
濫殺無辜這種事,他更不可能去做。
壓下萌生的邪惡念頭,陳江河自語道:“就算沒有蝶骨,我照樣能夠打破桎梏,成為金丹境界的強者!
”
思緒回到現實之中。
陳江河不去想關于蝶骨的事情,而是往前走。
關于這個地下空間,妖蛇有一個不為人所知的秘密,正是有了這個秘密,才得以讓妖蛇成為築基巅峰強者。
這條漆黑的通道很長。
足足有十幾公裡,通道的盡頭正是妖蛇的巢穴。
巢穴裡有幾條小蛇。
陳江河沒有手下留情,将巢穴裡的妖蛇全部斬殺。
對此。
他隻有一句抱歉。
越過妖蛇的巢穴,陳江河抵達地下空間的真正盡頭。
憑借神識念,陳江河看見一扇存在于妖蛇記憶碎片中的大門!
這座大門高達數百米,寬上百米。
宛如地獄之門!
陳江河擡手摩挲着這扇青銅門,一絲冰涼觸感傳來,讓陳江河浮躁的内心平靜下來。
在妖蛇的記憶中。
它幼年誤入此地,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兒。
沒想到這扇青銅門打開了一道小小的縫隙,門後傳出的能量讓它存活下來,經過上百年的滋潤成長為築基巅峰妖獸。
可以說。
這扇青銅門造就了妖蛇的出現。
陳江河内心極度震驚,遠不如表面看起來平靜。
“門後是什麼地方?
或許通往另一個世界?
”陳江河喃喃自語。
他猶豫片刻,用盡全力試圖打開青銅門。
青銅門紋絲不動。
陳江河更加震驚,認為青銅門背後的世界肯定非同小可。
嘗試了幾次,都沒有任何進展。
陳江河不得不放棄這個想法,他認真記住青銅門上的每一塊浮雕,想要弄清楚這些浮雕的意義。
時間如流水。
當陳江河完全記住這些浮雕,已經過去了七八天。
陳江河吐出口濁氣,自語道:“這個世界遠遠比我想象中要神秘得多,遲早有一天我會弄清楚青銅門背後到底是什麼,但現在不行。
”
他轉身欲要離開。
身後的青銅門傳來異動,金屬摩擦聲鑽入陳江河腦袋。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