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峰山頂的決鬥落下帷幕。
江愁眠看了眼時間确實可以繼續回去上班,這似乎隻是一個小插曲,并沒有對她工作造成太大的影響。
回到公司之後,江愁眠的心思卻完全不在工作上。
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陳江河,因為王婧姗給她帶來很強的危機感。
江愁眠深知如果自己再不主動出擊的話,王婧姗就會把陳江河搶走。
“哎呀,我到底該怎麼做?
”江愁眠苦惱不已。
一天時間,匆匆流逝。
陳江河并沒有發現江愁眠的異常,反倒是在臨下班前接到了張千鶴的電話,電話中張千鶴語氣凝重。
“張叔,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江河問。
“小樓那邊又遇見意外了麼?
”
張千鶴搖頭:“跟小樓無關,不過電話裡說不清楚,咱們還是當面談談吧。
”
“半小時後,湖畔國賓館見。
”
陳江河心中狐疑,總覺得張千鶴神神秘秘的。
但他也清楚,如果不是遇到特别重大的事情,張千鶴語氣不會變得如此凝重。
應下之後,陳江河來到江愁眠辦公室說明情況。
“啊?
”
江愁眠神色詫異,“你又要去做什麼?
”
陳江河當然不會告訴江愁眠他要去跟張千鶴吃飯,随口說道:“今晚有個朋友找我吃飯,所以我得先走一步。
”
江愁眠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
其實她已經決定主動出擊,邀請陳江河共進晚餐,這可是江愁眠下了很大勇氣才做的決定,誰知道陳江河計劃有變?
“江總,你在想什麼呢?
”陳江河疑惑。
江愁眠搖搖頭不多想,一臉狐疑打量着陳江河問道:“你這位朋友是男的還是女的?
”
陳江河哈哈大笑,原來江愁眠在擔心這個,他如實說道:“是男的,應該算得上是我的一位長輩,這下江總可以放心了吧。
”
江愁眠确實如釋重負,生怕陳江河跟王婧姗約會而把她扔在一旁。
“哼。
”
“我放心什麼,隻是想問清楚而已,你可别誤會。
”江愁眠依舊嘴硬,說完之後又有些後悔,生怕陳江河沒有誤會。
不過。
她的小心思哪裡能瞞得了陳江河?
陳江河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然後就轉身離開公司,前往湖畔國賓館。
湖畔國賓館是臨州市規格最高的酒店,在開大會的時候甚至是專門用來招待大人物與外賓的,可想而知其地位。
張千鶴特意訂了個包廂,并且站在包廂門口等候陳江河。
陳江河看見站在門口的張千鶴,快步走上前說道:“張叔,你這是幹什麼?
你身體現在的情況應該多注重休息才是,千萬别累着自己了。
”
“沒事,多站會兒而已。
”張千鶴一邊拉陳江河進入包廂,一邊把包廂門關上。
陳江河入座後盯着張千鶴,“張叔,出什麼事情了?
”
張千鶴給陳江河倒酒,然後說道:“先吃點東西,我再給你娓娓道來,這件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
按下心中的好奇,陳江河吃了點東西又喝了半杯酒,才問道:“張叔,你還是快些告訴我吧,看見你神神秘秘的樣子,我心中急得不行。
”
張千鶴歎了口氣,又點了根煙後說道:“小陳,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希望你現在先做好心理準備。
”
陳江河蹙眉。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你拜托我找的東西,我前段時間找到了一件與‘誇父’沾邊的古董字畫,當時不少人參與競拍,于是我花了2.3個億把那幅畫拍了下來。
”張千鶴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陳江河倒吸了口涼氣,那可是2.3億,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陳江河也能猜到,事情進展應該不會這麼順利。
果然。
張千鶴頓了頓後說道:“你應該也能猜到,後續出問題了。
否則,我現在應該能把那幅畫送到你的手中。
”
“張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江河心底癢癢的,迫切想要知道真相。
“今天上午,我的人從紫荊島飛回臨州,剛跟我取得聯系沒多長時間,我的手下就已經與我失去聯系。
直到一個小時前,我讓人去他下榻的酒店找他,發現他已經死在浴缸裡。
身上沒有任何傷痕,那幅畫也消失無蹤。
”張千鶴沉聲說道。
陳江河聞言心中咯噔一跳。
事情進展果然沒有這麼順利,又發生了意外。
“張叔,你有沒有那幅畫的照片,我先看一看。
”陳江河提議。
張千鶴點頭,鼓搗了幾下手機之後陳江河就接收到了十張照片,都是《誇父逐日》各個角度的照片。
這幅畫看起來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别之處。
至少陳江河沒看出什麼花樣。
“張叔,就這幅畫你花了這麼多錢?
你應該提前跟我說說,浪費了這麼多錢我也過意不去。
”陳江河總覺得什麼女娲和誇父都是戲弄人的把戲而已。
他還很好奇張千鶴上哪兒得到這些消息。
張千鶴唉聲歎氣,“小陳,我也不想瞞你。
這場拍賣會其實并不屬于正規渠道,所以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不過據我所知有不少勢力都在關注這場拍賣會。
而且我是個商人,你應該清楚我為什麼要先斬後奏,說出來怕你笑話我。
”
陳江河愣了下,很快就想明白張千鶴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為了讓陳江河惦記着他的好,待到日後張千鶴死去好好照顧張小樓。
面對坦蕩的張千鶴,陳江河也無法怪罪。
至少張千鶴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小人。
“張叔不必如此。
”陳江河說道。
“你有什麼麻煩跟我說就是,以後可不許這樣了。
”
“咱們還是說說那幅畫吧。
”
張千鶴汗顔,然後向陳江河透露了一個細節——那幅畫起拍價是一千萬,經過許多輪競價之後才攀升到2.3億。
“而且參與競價的都是赫赫有名的勢力,比如說國内北方的某大家族,還有海外的神秘組織,更有某國扶持的代理人親自下場。
”張千鶴說道。
“如果這玩意不重要的話,他們就沒有必要殺我的人,并且搶走那幅畫。
”
“我們得把這東西搶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