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
齊世玉絲毫不怵,甚至還有心思冷笑道:“你的肉身力量确實很強大,不過在武道一途上肉身力量強大頂多隻是錦上添花罷了,最重要的還是自身技巧,以及對于武道的理解。
”
“否則,我就不能被稱之為武道宗師,而是肉身強者了。
”
說話之間。
二人氣勢如虹,所過之處樹木折斷,形成廢墟。
齊世玉對于武道的理解确實比尋常宗師更深刻,好幾次陳江河拳頭即将落在齊世玉身上之時都被這個老東西輕松躲開,身輕似燕,點到即止。
對于這個場面,齊世玉十分滿意。
在他眼中,陳江河不過是個空有一身蠻力的後來者,與他這位真正的宗師沒有任何可比性。
陳江河也發現了自己的缺點。
之前他遇到的對手都比他要弱,遇到與他旗鼓相當的齊世玉之後陳江河發現自己在招式與厮殺經驗上要略遜色于齊世玉,不過陳江河心态并沒有因此失衡,因為他知道修行者分為兩種,一種是武道,另一種則是煉氣。
武道擅長肉身拼搏,煉氣則是注重于術法。
陳江河一巴掌拍出,掌心處冒出熊熊燃燒的火焰,這一幕讓齊世玉眼皮狂跳,沉聲道:“你竟然已經掌握内氣化物之法?
難不成你已經是半步先天了?
”
“此言差矣,我仍然隻是宗師巅峰,尚未踏足先天之列。
”陳江河淡淡說道。
齊世玉心中一沉。
他閃過這一擊之後眼底升起寒意,認為自己必須要殺死陳江河,這個年輕人的成長速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讓他感到沉重的壓力,若是不殺死他的話,陳江河肯定會成為齊家的掘墓人。
“陳江河,你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我乃是半步先天強者。
對付你這種宗師巅峰,仍然綽綽有餘。
”齊世玉冷哼,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一把彎刀。
陳江河緩緩抽出寶劍,與之相呼應。
齊世玉目光落在陳江河手中寶劍之上,随後發出聲輕咦,“你手中這把寶劍我怎麼覺得有些眼熟?
陳江河,你這把劍是從哪兒弄來的?
”
“老東西,你真想知道?
”陳江河冷笑。
齊世玉不語。
陳江河繼續說道:“想知道的話,就跪在我面前,我會在斬下你腦袋之前告訴你這把劍的來曆。
”
“狂妄!
”齊世玉怒吼。
他爆發出恐怖的先天氣息,瞬間就将陳江河籠罩在其中,陳江河發出聲冷哼,瘋狂運轉内力抵禦這股先天氣息。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齊世玉竟然沒能鎮壓陳江河。
不遠處。
齊太航臉色微變。
在他看來,齊世玉應該能夠快速鎮壓陳江河才是,怎麼到現在雙方似乎呈現出五五開的态勢?
這不科學,更不合理!
李良言知道齊太航在想什麼,不禁冷哼道:“看見了麼,這就是我外甥的實力,别說你老子是個半步先天,就連他是真正的先天高手又如何?
最終還是會敗在我外甥的手中!
”
齊太航嘴角抽搐,面子已經挂不住了。
他沉聲說道:“你竟然把陳江河視為外甥?
真是可笑,誰知道陳江河是你姐跟哪個野男人生下來的,如果我是你們的話,隻會把陳江河視為恥辱,不會接納他回歸家族。
”
“你他媽的找死!
”李良言大怒。
齊太航臉色微變,意識到自己似乎失言,隻是還不等他說些什麼,李良言一巴掌再一次把他抽飛!
李良言踩着齊太航胸膛說道:“老東西,把你的嘴巴放幹淨點,不然你沒好果子吃!
”
齊太航再次吐血。
這一幕落在秦鐘山與葉淩霄眼中,秦鐘山不禁笑道:“這李良言的脾氣還真是暴躁,跟他爹一點都不像。
”
葉淩霄卻說道:“你是不是忘了李叔華年輕的模樣?
李良言與他分明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李叔華現在之所以内斂是因為他已經被廢二十年。
待到他實力完全恢複,到時候你就能見識到李叔華的脾氣有多暴躁了。
”
“也是……”
秦鐘山失笑,而後問道:“葉老,我們要不要出手救下齊太航?
我總覺得李良言這小子下手沒輕沒重的,保不準一下子就把齊太航活活打死了。
”
“不必。
”葉淩霄淡然。
“李良言看似動手狠辣,實際上還是留有一線的。
如果齊太航真的死于他手中,隻能說明齊太航真的惹怒李良言了,到時候我們也不好把他救下來,以免得罪陳江河。
”
秦鐘山點點頭。
二人目光轉而落在陳江河與齊世玉身上。
這兩位強者的打鬥愈發激烈,雙方甚至都已經見血。
林子裡。
刀光劍影,人影幢幢。
一棵棵樹木被二人的戰鬥波及,最終倒下。
齊世玉眼睛遍布血絲,發現自己沒能第一時間斬殺陳江河,這讓他内心不免有些急躁,尤其是李良言還在不遠處對他的兒子動手,羞辱他們齊家的尊嚴。
這些都是齊世玉所無法容忍的。
“李良言,你這個狗崽子給我住手!
否則等我殺了陳江河之後,再把你的人頭摘下來!
”他怒吼,李良言沒有因此而畏懼,反而笑呵呵說道:“老東西,你還是先打赢我師父再說吧,我看你似乎不是陳江河的對手。
”
“要不你還是認輸吧?
”
齊世玉胸腔裡的怒火變得更加旺盛。
現如今他隻能先将陳江河擊敗,再去收拾李良言這個狗崽子。
“陳江河,你找死!
”齊世玉大吼。
二人的刀劍不斷交鋒,結果卻令人膽戰心驚,因為齊世玉手中的長刀竟然開始卷刃,甚至還出現如同狗啃一樣的鋸齒,反觀陳江河手中的長劍,竟絲毫無損。
這把劍果然不凡,齊世玉心想一定要奪得這把長劍。
“我的實力不止于此,之前不過是陪你玩玩而已,接下來我要認真了!
”齊世玉再次開口,陳江河卻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廢話少說,你恐怕是死到臨頭了才叭叭個不停吧。
”
“你!
”
齊世玉狠狠瞪了眼陳江河。
陳江河借助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一劍刺向齊世玉的咽喉,因為齊世玉在憤怒之時出現刹那的恍惚,等他反應過來之時長劍已經抵近他的咽喉。
齊世玉心底升起涼意,身子不斷倒退!
嘶——
長劍沒能洞穿咽喉,不過也已經在他咽喉處留下一道淺淺的傷口。
對于齊世玉這種半步先天而言,是極其恥辱的!
齊世玉與陳江河拉開距離,擡手一摸自己的咽喉,手掌上沾滿了血液。
齊世玉瞳孔猛然收縮!
從開始比武到現在,這是他受過最嚴重的傷勢,差點把他這條命收走。
想到這裡。
齊世玉眼神多了幾分淩冽,死死盯着陳江河說道:“陳江河,你的強大出乎我意料,現在的你已經有資格成為我的對手,更加有資格讓我全力以赴對付你!
能死在我之手,是你的榮幸!
今日,我會踏着你的屍骨晉升到先天境界!
”
陳江河擡手擦拭閃爍着寒芒的劍身,一字一句說道:“巧了,我也想要你的鮮血祭煉我這把長劍,讓你成為我踏入先天境界的墊腳石。
”
唰!
周遭溫度驟降。
兩大強者針尖對麥芒,分明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齊世玉連說三個好字,神色冷漠地說道:“我乃半步先天,不是你這種宗師所能夠比拟的!
”
“殺!
”
二人再次厮殺。
所過之處,飛沙走石,一片狼藉。
眼看陳江河的劍招差點再次刺中齊世玉的咽喉,齊世玉腳底發力,身子高高躍起在半空。
遠遠望去,齊世玉分明飛了起來。
齊世玉淩空站立,居高臨下俯視着陳江河,戲谑道:“雖說我隻是半步先天,但我已經掌握淩空飛翔的能力,這是我的殺手锏之一,我看你能如何阻擋!
”
李良言見狀臉色微變。
齊世玉能夠從容飛起在半空,亦能全力以赴俯沖陳江河,這導緻陳江河的處境十分危險,完完全全喪失了主動權。
這可如何是好?
齊太航吐出口中的血水,略微嘲諷地說道:“陳江河死定了,我父親幾乎已經跟先天強者媲美,陳江河如何是我父親的對手?
我勸你還是盡快為他處理後事吧,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
李良言攥緊拳頭,已經沒有心思教訓齊太航。
他死死盯着不遠處的戰場中心,暗道:“陳江河,你一定要撐住,别讓齊世玉這個老東西得逞。
”
戰場中心。
陳江河擡頭望向淩空站立的齊世玉,微微一笑:“如果你隻有這點底牌的話,還是難逃死亡的命運。
齊世玉,有什麼底牌還是盡數掏出來吧,否則就晚了。
”
齊世玉眉宇間怒火沸騰,對于陳江河的蔑視感到憤怒,不過他并未開口數落陳江河,認為陳江河早晚是他的手下敗将,等他徹底把陳江河踩在腳底,這狗崽子才會感到惶恐。
“死!
”
齊世玉人刀合一,向陳江河俯沖而下。
加上他身上彌漫着的濃郁内氣,使得齊世玉化身為天邊墜落的流星!
劍指陳江河!
李良言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那兒,攥緊泛白的拳頭,恨不得為陳江河擋下這一擊。
不多時。
火光炸開,塵土飛揚。
那個地方瞬間化為一片廢墟,所有花草樹木盡皆被摧毀!
先天強者全力一擊,幾如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