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柄教唆手下,要對陳江河動手。
陳江河掃了眼周圍的臭魚爛蝦,嗤笑道:“你确定,你的這些手下是我的對手?
你若不想害他們,就别讓他們送死。
”
“送死?
哈哈哈,你真把自己當成一回事。
”郭柄譏諷道。
“都别愣着,立即動手。
”
随着郭柄一聲令下,這十幾名小弟一哄而上,宛若群魔亂舞般沖向陳江河。
郭柄笑看這一切。
陳江河的回應也很簡單,不過是揮拳而已。
一拳轟出,擊飛面前的蝼蟻,甚至還壓倒了幾人。
見陳江河如此勇猛,這些人難免心生膽怯,不敢再上前當出頭鳥。
便是連郭柄,也沒能立即反應過來。
陳江河抓住這個機會,連出七八拳,拳拳到肉将這些人全部打趴在地上。
沒有一人能夠站在陳江河面前。
看着倒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小弟,郭柄驚得立即起身!
他死死盯着陳江河,似乎要将陳江河看透。
由不得郭柄多想,他嗅到危險氣息之後立即從手邊的抽屜裡抽出一把短刀,指着陳江河吼道:“給我老老實實站在那兒别動,不然我劈死你!
”
陳江河沒有動彈,定定看着郭柄。
郭柄示意自己的小弟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冷眼盯着陳江河,“就算你身手再怎麼好有什麼用,面對菜刀還不是弱雞!
”
“别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乖乖跪在爺爺面前!
”
“磕幾個頭,然後學狗叫兩聲。
”
陳江河仍舊不為所動,像是沒聽見郭柄的命令。
郭柄耐心已經耗盡,提刀走到陳江河面前,幾乎把刀架在陳江河的脖子上,“小子,你是真不怕還是假不怕,真當我們是吃素的嗎?
”
“你可以動刀試試。
”陳江河平靜說道。
郭柄眯了眯眼睛,綻放出逼人的寒芒,“你别逼我動手,世上沒有後悔藥。
”
陳江河唯有以淡淡的笑容回應這番話。
郭柄被陳江河的輕蔑舉動徹底激怒,咬牙揮刀想要将陳江河的手臂砍下來,當他揮刀的刹那,也陳江河眸子裡也有寒芒在閃爍。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在郭柄手中刀即将落下之時,陳江河眼疾手快,擡手扼住郭柄的手腕。
“呃……”
郭柄悶哼,壓根動彈不得,像是被一個鐵鉗束縛。
再加上陳江河身上散發出縷縷寒意,使得郭柄心髒直哆嗦,宛若面對一尊殺神。
“你,你松開我!
”
“有什麼事可以好好說,沒必要這樣。
”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陳江河手掌陡然發力,幾乎攥碎郭柄的手腕。
哐當。
郭柄的刀掉在地上。
然後他本人也被陳江河一腳踹到在地,郭柄臉色沒有血色,極其恐懼地看向陳江河。
他知道,遇到狠茬了。
眼看陳江河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自己,郭柄喉結上下遊動後艱難說道:“兄弟,或許之前咱們有什麼誤會,不妨坐下來好好談談。
畢竟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
砰!
陳江河一腳踩在郭柄的胸膛上,讓郭柄難以呼吸。
郭柄語速不由加快,“兄弟,聽哥一句勸。
你現在還很年輕,千萬不要走上這種道路,開弓是沒有回頭箭的。
”
“少廢話。
”陳江河腳底發力,使得郭柄肋骨幾乎斷裂,不得不發出尖叫聲緩解疼痛。
“你隻需要告訴我,是誰指使你在江總辦公室安裝竊聽器,我就可以放過你。
”
郭柄支支吾吾道:“兄弟,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些竊聽器不是我們安裝的,一定是其他人陷害我們弄在那兒的。
”
陳江河不語,隻是默默加大腳下的力道。
郭柄覺得自己幾乎窒息!
于是。
他立馬換了說辭。
“我們那是裝着玩兒的,沒有别的意思。
”
陳江河搖頭。
都已經死到臨頭,居然還在撒謊。
他再次加大力道,直接踩斷郭柄的幾根肋骨,幾乎将他的肺葉刺穿!
要知道,陳江河可是國際世界赫赫有名的燭龍,又怎麼可能是善良之輩?
郭柄不說,等待他的隻可能是死亡。
終于。
郭柄再也頂不住來自肉身與精神的雙重高壓,大叫道:“我說我說,你能不能先松開腳,我就快要死了!
”
陳江河減小了些力道。
郭柄得以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臉色卻仍舊蒼白如紙,他心有餘悸地說道:“這都是馬爺讓我這麼做的,讓我随時掌控江總的一舉一動,包括洛水制藥的新藥計劃。
馬爺為了讓我們進入洛水執掌保安部,還花了許多錢疏通洛水的好幾位高層,我現在就能将那幾個高層的名單告訴你。
”
“說來聽聽。
”陳江河沉聲道。
郭柄一口氣說出五個名字,陳江河默默記在心中,準備讓江愁眠将這幾人替換。
内鬼不除,洛水難安。
陳江河又問道:“你知不知道,馬伯雄為什麼讓你這麼做?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
郭柄惶恐搖頭,一問三不知。
他還說自己就是馬伯雄手下的小卒而已,偶然得到這個機會進入洛水制藥工作,本以為能夠兢兢業業替馬伯雄搜集情報,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江河。
馬伯雄?
陳江河目光驟寒,這件事情居然跟馬伯雄牽扯上關系。
或許——
去年江老爺子病倒的事情,也跟他有關系。
郭柄弱弱說道:“兄弟,我已經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你能不能給哥哥一條活路?
”
陳江河的思緒回到現實中來,冷笑道:“怎麼,慫了?
剛才你不是挺牛逼的麼,還說要給我點顔色瞧瞧,你剛才那股勁呢?
”
“這……”
“我也是一時看走眼,狗眼不識泰山,還請兄弟莫怪罪。
”郭柄拉下臉皮說道。
陳江河松開踩在郭柄胸膛上的腳,轉身朝門口方向走去,郭柄的小弟吓得紛紛讓開在兩旁,形成一條直達門口的通道。
郭柄見狀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還沒來得及慶幸,陳江河走到一半之後停下腳步,一腳将之前跌落在地上的短刀踢飛在空中,緊接着擡手将其攥在手中。
在郭柄驚恐的目光中,陳江河将這把短刀朝他擲來!
嗡!
刀身劃破空氣,發出顫鳴聲。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這把短刀正正好好落在郭柄的手腕上,将他的手腕生生切斷!
陳江河頭也不回,一腳踹開門徑直離開,給這些人留下一道背影。
“以後别讓我在臨州看見你們。
”
“見一次,打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