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驚天動地的大新聞!
要知道許政年在臨州市算是有頭有臉的商業巨頭,有諸多很吓唬人的名譽頭銜,他的死肯定會在社會上掀起一股可怕的風波。
王婧姗第一時間想到了陳江河。
那個家夥曾經說過會殺死許政年,現在人已經死了,會不會真是他做的?
正當王婧姗準備讓人調查陳江河行蹤的時候,一名警員火急火燎跑進來,壓低聲音說道:“外面來了幾輛軍部牌照的吉普車,說要接管案發現場。
”
話音剛落。
一名身穿軍裝的女人踩着軍靴走進來,對王婧姗出示相關證件,“我是江南省軍部的人,這是我的證件,你也可以找人核查一下我的身份。
從現在開始,所有進入過現場的人都必須簽訂保密協議,不得将現場的任何細節洩露出去,否則将會被追究法律責任。
”
王婧姗臉色變了變。
以她的家族背景,當然知道眼前這個女人以及證件都是貨真價實的,沉聲說道:“我能問一下,這起案件與軍部有什麼關聯嗎?
”
女人看了眼王婧姗,然後走到角落裡,确保二人的對話不會被人聽見。
“你是王婧姗吧?
我見過幾次王老爺子,對你也有些印象。
”女人說道,王婧姗點點頭,等待女人的下文,女人繼續開口道:“許政年還有另一個人的死是我們的人做的,所以我希望你們不要繼續往下查,也不能将任何細節洩露出去。
”
“這個許政年罪有應得,勾結敵對勢力差點害死我方軍部高層,所以他必須死。
”
王婧姗恍然。
若真是如此,那麼許政年确實該死。
“隻是……”
“我們要怎麼對外宣布這起案件?
許政年可是臨州市的房地産大亨,就這麼不明不白死去,一定會掀起軒然大波的。
”
女人想了想後說道:“你就說許政年出車禍死了,勞煩你制造一下車禍現場。
”
“不管外界怎麼問,你就說是出車禍身亡。
”
說謊的人多了,自然也就成了真相。
王婧姗揉了揉額頭,這項工程對她來說頗具難度,但還是一口應了下來,“行,那我試試看吧。
我想問一下,許政年涉嫌謀害的軍部高層是誰?
”
她腦海中浮現出陳江河的身影。
那天陳江河差點死于定時炸彈,難不成陳江河就是那位軍部高層?
女人含笑道:“此事屬于絕密,允許對外公開,還希望你能夠理解我們的工作。
”
王婧姗點頭,“好,那我不問了。
”
同時她也在心中推翻了剛才的想法,陳江河年紀輕輕,又怎麼可能是軍部高層?
能稱之為高層的,至少也是少級将官,顯然陳江河年齡還沒達标呢。
“真是荒謬,我怎麼會有這種念頭?
”王婧姗覺得自己有些可笑。
一場如火如荼的造假行動也正式開始。
人民醫院。
江愁眠悠悠醒來,當她發現自己身處醫院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下,而後急忙看向四周。
她并沒有找到陳江河的身影!
難道說……
陳江河已經死了嗎?
江愁眠對後來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心中不免升起絲絲悲意,陳江河是為了保護她而死,她想着想着眼眶都紅了。
這時。
一道人影從外面走進來,不是陳江河又能是誰?
江愁眠看見陳江河的時候明顯愣了下,陳江河詫異道:“江總,你的眼眶怎麼紅紅的,是不是哭了?
”
“我,我沒有……”江愁眠心虛道。
得知陳江河沒有死去,江愁眠心情又變得愉悅,隻是她心中存疑地問道:“你能不能告訴我,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許政年還有古揚沙呢,他們都如何了?
”
陳江河剛和江南省軍部的人通過氣,笑着說道:“我略施手段将他們教訓了一頓,在我的威懾之下他們不得不讓我離開。
”
“真的?
”江愁眠眨着大眼睛,充滿疑惑。
陳江河拍拍胸膛,“千真萬确!
”
江愁眠歎了口氣,“可惜沒能把許政年送去監獄,許政年所做的事情已經嚴重踐踏法律底線,等我出院之後一定要找他算賬!
”
“不必了,他死了。
”陳江河又說。
死了?
江愁眠突然用怪異的眼神看向陳江河。
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這時候死了,說跟陳江河沒有關系誰會相信?
“怎麼死的?
”江愁眠盯着陳江河雙眼,如果他撒謊的話自己應該能夠看得出來。
陳江河失笑道:“好像是出車禍死的吧,在我帶你離開工廠之後,許政年和古揚沙也前後腳離開,來到醫院之後我就看見新聞說三環路發生一起慘烈的交通事故,一輛無牌駕駛的渣土車翻車将許政年和古揚沙所在的車輛壓成了一塊餅。
”
“他倆的下場,可想而知。
”
江愁眠隻是簡單想想那個場面,都覺得不寒而栗。
她想到了什麼,拿出手機搜索相關新聞,果然在一個論壇裡找到了交通事故現場的照片,許政年二人以及他的座駕都被壓成了一團。
“嘔……”
江愁眠幹哕了幾下。
不過心情卻出奇的好,“這種人以這種方式死去,可謂罪有應得。
”
“嘔……”
陳江河笑着拍拍江愁眠後背。
在二人有說有笑的時候,許鳳青和劉鳳蓮也在焦急等待結果,劉鳳蓮在寬敞的客廳裡走來走去,讓許鳳青心煩意亂焦躁不安。
“媽,你能不能别走來走去,看得我眼花!
”許鳳青埋怨道。
劉鳳蓮诶了一聲,“我這不是擔心你爸麼,你說你爸也真是的,怎麼過去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回電,讓我們為他提心吊膽。
”
許鳳青心中也有絲絲不安。
隻是他相信古揚沙的實力,遂安慰劉鳳蓮說道:“媽,我覺得你完全不用擔心。
古揚沙可是世界頂尖殺手,對付一個小小的陳江河還不是手到擒來麼?
”
劉鳳蓮颔首,“但願吧……”
又過了幾分鐘,二人心中愈發不安。
一道電話鈴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客廳内的靜谧,使得二人心跳不由加速。
就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種情緒。
劉鳳蓮拿起茶幾上的手機,看清楚号碼之後臉色劇變。
許鳳青立即意識到劉鳳蓮的不對勁,強壓着煩躁之意問道:“媽,是誰打來的電話,您倒是跟我說一聲,别讓我提心吊膽。
”
劉鳳蓮如泥雕木塑,久久之後才喃喃開口。
“是臨州市局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