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在這兒等着,你放馬過來。
”
陳江河冷眼盯着衛建東,絲毫沒把他放在眼底。
衛建東感受到來自陳江河的輕視,當即怒道:“無知鼠輩,你有什麼底氣在我面前狺狺狂吠?
”
“找死!
”
衛建東再次向陳江河發動攻勢。
他的拳頭揮落一半的時候,突然變幻成為巴掌,幾根銀針從他的衣袖中飛出去。
幾根銀針的飛行速度很快,尋常人壓根無法用肉眼捕捉蹤迹。
“暴雨梨花針!
”衛建東低喝。
阿良大為震驚,喃喃自語道:“這是暴雨梨花針,沒想到老爺竟然動用了這門壓箱底的絕學。
”
之前阿良也曾學過暴雨梨花針,隻是他根本學不會。
直到現在,阿良仍然為此感到可惜。
随後他看向陳江河,冷笑道:“自以為是的家夥,絕對會敗在老爺的暴雨梨花針之下,不會有任何意外。
”
彼時。
陳江河竟也嗅到了絲絲危險的氣息。
六根銀針很快就飛抵陳江河的眼前,陳江河當機立斷讓自己的上身往後倒下。
銀針從他視線中飛走,紮入陳江河身後的牆壁。
陳江河瞥了眼不遠處的牆壁,眉頭也不禁挑了挑,因為這幾根銀針竟然洞穿了牆壁,留下幾個細小的孔洞。
“這暗器果然很強!
”陳江河暗道。
他站直身子看向衛建東,明顯在思索着一些什麼。
之前陳江河與人厮殺之時,全都是憑借自身的絕對實力碾壓,衛建東的暴雨梨花針給予他一些啟發。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衛建東和阿良駭然望向陳江河,前者目光凝重之餘還升起濃濃的忌憚,“你居然躲過了我五毒門的暴雨梨花針?
”
暴雨梨花針?
陳江河心中微動,這個名字倒是起得不錯。
将其與五毒門這個名字聯系起來,不難猜到幾根銀針上或許有毒。
他冷笑道:“雕蟲小技耳,何足挂齒?
”
衛建東神色越發凝重,一字一句道:“沒想到你的實力居然這麼強,恐怕與我相比起來也差不了多少。
能夠逼得我動用壓箱底的絕學,你也算是雖敗猶榮了。
”
“風雷镖!
”
随着衛建東發出這聲低吼,他再次從袖子裡取出三枚鐵質回旋镖,回旋镖的外圍是三片鋒利的刀片,不出意外的話這所謂的風雷镖上面也有毒液,不可小觑。
“去!
”
衛建東擡手擲出風雷镖。
風雷镖瞬間就朝陳江河飛去,而後兵分三路出現在陳江河面前。
陳江河正要擡手拍掉之時,其中一枚風雷镖居然飛出詭異的曲線,出現在陳江河的頭頂。
另一枚則是出現在陳江河的身後。
三枚風雷镖,出現在陳江河周邊三個不同的方位,形成掎角之勢。
無論怎麼看,陳江河都沒有活路。
衛建東冷笑道:“現在我已經能夠熟練操縱三枚風雷镖,被風雷镖盯上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
阿良也長松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陳江河總算要敗下陣了,可喜可賀。
陳江河眯起眼睛,同時發出聲冷哼,“果然是玩暗器的高手,不過你以為單憑這些就能難倒我了麼?
”
“幼稚!
”
衛建東沉着臉不語。
他始終相信,事實會證明一切!
陳江河腳底動了,邁出令人匪夷所思的步伐,就像是喝醉酒似的。
衛建東正想要嘲笑陳江河已經慌不擇路,下一刻卻發現陳江河此舉大有深意,竟然借此完美躲開三枚毒镖的回旋攻擊。
而後陳江河長腿騰空,一腳将其中一枚毒镖踢飛。
毒镖倒飛出去,直奔衛建東而來。
衛建東心中大驚,連忙進行側身躲閃,最終仍然慢了半拍,被這枚毒镖劃破臉頰。
他立即擡手擦拭臉上的血液,繼續望向陳江河。
“你……”
才說出一個字而已。
剩餘的兩枚毒镖也朝着衛建東飛來。
這使得衛建東手忙腳亂,根本沒辦法進行攔截,也導緻自己的手臂與腰部分别被毒镖劃破。
“這怎麼可能?
”衛建東大駭。
陳江河淡淡說道:“你玩暗器的手法很是巧妙,不過自身能力仍然遠不如我,這就是你敗的原因。
”
衛建東驚恐地望向陳江河。
現在他已經确定,陳江河的實力要遠在他之上。
要知道衛建東本身就已經是A級強者,若是陳江河比他還要強大得多,這意味着什麼他最清楚不過。
“你,你到底是什麼實力?
”衛建東大口喘氣。
陳江河沒有回答。
他一步步走到衛建東的面前,使得衛建東連大氣都不敢喘。
咻!
陳江河擡手,目标直指衛建東。
衛建東意識到陳江河要對自己動手,想要躲閃的時候發現陳江河的速度太快了,相比之下自己的速度慢如蝸牛,隻能眼睜睜看着陳江河的手掌扼住自己的咽喉。
不遠處。
阿良大驚失色,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呵斥陳江河,“你馬上把我們家老爺放下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
陳江河不斷增加手掌的力道,使得衛建東臉色逐漸變成青紫色。
“怎麼?
”
“隻允許你們殺我,不允許我殺你們?
”陳江河嗤笑。
阿良仍想放出狠話。
衛建東艱難地說道:“阿良,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
”
阿良不解,也隻能悻悻閉嘴。
衛建東試圖掙脫陳江河手掌的束縛,隻是無論他施加多大的力道,陳江河的手掌始終紋絲不動。
随着陳江河持續發力,衛建東越來越難以呼吸。
“你……”
“你把我放了,有話可以好好說。
”
陳江河微笑道:“好好說?
剛才你對我動手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好好說話?
”
衛建東心生絕望,隻能繼續說道:“朋友,我想這隻是一個誤會,你把我放下來,我可以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
陳江河笑了笑,松開扼住衛建東脖子的手掌。
衛建東如獲大赦,慌忙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陳江河再次擡手,在衛建東肩膀上拍了拍。
一股巨力在肩膀上炸開,衛建東還沒反應過來,膝蓋就已經彎曲下來,然後筆挺地跪在陳江河面前。
别說衛建東本人,就連阿良也目瞪口呆。
就這麼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