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濤大吃一驚。
之前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隻是始終不願意相信。
楊文勝笑着說道:“小江,你現在應該知道,陳大師到底是何許人也了吧?
”
這句話相當于承認了江城濤的猜測。
江城濤這回真是見鬼了,死死盯着陳江河沒有挪開目光,陳江河謙虛地笑道:“抱歉江叔叔,之前沒有跟你解釋清楚,如果讓您受驚吓的話,肯定是我的問題。
”
“你真是陳大師?
”江城濤又一次發問。
陳江河不得不颔首承認。
江城濤目光變得呆滞,喃喃自語道:“我一直以為陳大師離我十分遙遠,沒想到他居然就在我的身旁,居然還是我女兒的男朋友。
我,我怎麼沒有早點意識到這些?
”
楊文勝哈哈大笑。
随後說道:“小江,我真有些羨慕你,找了個很厲害的女婿。
”
“來來來,先碰一杯。
”
江城濤反應過來,與二人碰杯之後一飲而盡,
他苦笑道:“小陳,你瞞我瞞得好辛苦啊。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這麼瞧不起你,回想起來真是可笑至極。
那可是馬伯雄啊,就這麼死在你的手中,也導緻臨州灰色地帶群龍無首。
”
“對了。
”
“我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殺死馬伯雄之後沒有警方找你的麻煩?
”
陳江河含笑道:“愁眠沒有告訴過你麼,我是一名特種兵,殺死他也在我的任務當中。
”
二人恍然。
江城濤覺得尴尬不已,主動倒酒給陳江河賠個不是。
楊文勝也舉杯說道:“今天我特意宴請陳大師,就是為了向陳大師表示感謝,若不是陳大師仗義出手的話我弟弟肯定會死不瞑目。
這一杯酒,代我弟弟敬你一杯。
”
“這一杯,則是我敬你的。
”
陳江河連忙說道:“楊老不必勉強自己,适可而止就行。
”
一番推杯換盞下來,三人也漸漸熟絡起來。
尤其是江城濤,已經跟陳江河勾肩搭背,頂着一張豬肝色的紅臉對陳江河說道:“今後咱們各論各的,你是我的兄弟,你叫我大哥也行,叫我老丈人也并非不可。
”
“江叔叔,您喝醉了。
”陳江河放下江城濤手中的酒杯。
江城濤口吐酒氣,“不,我沒有醉,我還能夠再喝三斤白酒。
”
能說這種胡話,肯定是醉了。
陳江河還沒來得及勸說,江城濤就哐當一聲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讓陳江河哭笑不得。
楊文勝倒還好,酒量比江城濤大得多。
他笑着說道:“讓他休息一會兒,咱們繼續喝點。
”
“恭敬不如從命。
”陳江河應下。
酒過三巡之後,陳江河心中微動,詢問道:“楊會長,您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了,我能否向您請教一件事情?
”
“陳大師但說無妨。
”楊文勝說道。
“楊會長不必這麼客氣,以後叫我小陳就行,否則顯得太過見外。
”陳江河失笑道,楊文勝點點頭立即改口,陳江河這才問道:“楊會長,您是否聽說過關于五色石的傳說?
”
為了描述得更加形象,陳江河雙手比劃,“就是一種能夠散發出五種色彩的石頭,說起來您或許不太可能相信,但這種東西是真實存在的。
”
楊文勝遲疑道:“會發光的五色石頭?
”
“這……”
“我還真沒有見過。
”
陳江河暗道遺憾。
不過他很快釋然,五色石可不是這麼容易找到的,否則就不會如此珍貴。
自己還是應該有點耐心,慢慢找尋才可。
楊文勝很快又說道:“不過,我倒是可以幫你問問一位老朋友,我這位朋友居住在東海,對于江南一帶的古董文玩了如指掌,說不定見過你所說的五色石頭。
”
陳江河柳暗花明又一村,連忙向楊文勝道謝。
楊文勝擺擺手道:“其實是我該謝謝你才對,不是你出手殺死周振平的話,我弟弟死不瞑目。
我隻能通過這些小事情幫上你的忙,實際上還是不對等的,隻是力所能及而已。
”
“楊老不必客氣,不瞞您說這種五色石對我頗為重要,如果您那位朋友知道五色石下落的話,還請他一定要告訴我,我可以付出高昂的代價。
”陳江河語氣鄭重。
楊文勝苦笑道:“小陳,你這樣說太不應該了。
”
“你知道的,玩古董的人精了,如果讓他們知道你十分渴望得到五色石,就算知道下落也不會直接告訴你,而是開一個你難以接受的高價。
你還年輕,以後可得注意着點。
”
陳江河恍然,再次感謝楊文勝。
楊文勝存心要幫上陳江河的忙,已經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最重要的位置。
又喝了點酒之後,楊文勝實在是撐不住了。
陳江河隻能讓人先把楊文勝送回家,然後又把江城濤送回家,丁佩琴和江愁眠急忙出來迎接,看見江城濤爛醉如泥的模樣,丁佩琴以責備的語氣說道:“小陳,真是謝謝你把老江送回來。
他不是說要去見一位大人物麼,怎麼會喝成這個模樣。
”
“阿姨,這些問題還是等江叔叔醒來之後您再問他吧,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
江愁眠急忙看向丁佩琴。
丁佩琴瞬間明白江愁眠的意思,于是拉着陳江河說道:“小陳,你好像也喝酒了吧,大晚上的你回去也沒有人照顧你,要不還是先住在家裡?
”
江愁眠心中竊喜,媽媽果然神助攻。
陳江河擺擺手道:“謝謝阿姨的好意,不過還是算了吧,免得影響愁眠的名聲。
”
丁佩琴不禁高看了眼陳江河。
不得不說,陳江河對江愁眠确實很好,而且他的各方面條件都很符合丁佩琴的擇婿要求。
“那,我就不強求你了。
隻是大半夜的,你一個人回去确實不安全。
”丁佩琴遲疑道。
身穿睡衣的江愁眠立即說道:“媽,我開車送他回去。
”
不等丁佩琴說些什麼,江愁眠又說道:“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就回來。
”
江愁眠一溜煙跑回房間。
丁佩琴和陳江河對視了眼,皆是哭笑不得。
陳江河覺得自己有必要說些什麼,于是開口說道:“阿姨,我不會對愁眠怎麼樣的,請您放心。
”
丁佩琴老臉一紅,突然提起這些幹什麼?
“你們都是年輕人,有什麼不可以的?
反正你跟愁眠互相喜歡對方,她這輩子也唯你不嫁,你隻要好好對她就行。
”丁佩琴說道。
陳江河臉色也不太自然。
“咳咳……”
“阿姨,我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