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如何了?
”
陳江河打完電話,張千鶴再次來到病房門口。
“動手的那個人給我打電話了,讓我今晚九點去東海之巅,與他決一死戰。
”陳江河面無表情說道,張千鶴聞言心中微驚,連忙勸說陳江河要冷靜。
對方這般有恃無恐,擺明是有備而來。
他擔心陳江河倉促應付導緻身死道消,這樣一來就得不償失了。
陳江河搖頭,對張千鶴說道:“張叔,我從來沒有這麼理智過,因為我知道我必須殺死他。
他這次敢對愁眠動手,下次也會對其他人動手,包括你和小樓。
”
張千鶴瞳孔縮了縮。
陳江河繼續說道:“所以,我必須殺了他,借用他的屍體震懾那些躲在暗中的宵小之輩。
隻能說他好死不死,正好撞到我的槍口上面來。
”
“我明白了,你這是非去不可。
”張千鶴颔首。
“不過你最好做好萬全準備,争取減少自己的損失,免得陰溝裡翻船。
”
陳江河點點頭。
下一刻。
張千鶴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哎呀,你看我怎麼把最重要的事情給忘了。
我現在來找你是特意跟你說一件事情的,我已經查到那個人是誰的人了。
”
陳江河眉頭挑了挑,凝眸望向張千鶴。
剛才跟楊卓飛打電話的時候,楊卓飛沒有告訴陳江河,是誰指使他這麼做。
張千鶴看了眼四周,确認無人之後才壓低聲音說道:“那個人在重傷小江之後揚長而去,最終進入了韓家大院。
正如你猜測那般,跟魏家沒有什麼關系,倒是跟韓家有關。
”
“果然是韓家。
”陳江河冷哼。
張千鶴看見陳江河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瞬間明白陳江河早就懷疑韓家了。
隻是之前沒有證據罷了。
現在得到證實,陳江河絲毫不意外。
“韓家這太過分了,分明是他們先動的手,棋差一招之後居然用這種盤外招。
對了,小江現在的情況如何?
”張千鶴十分擔心江愁眠的狀态。
陳江河視線透過窗戶落在江愁眠身上,“她沒事,我已經找到了病因。
”
“我能夠解決,但需要一點時間。
”
張千鶴這才松了口氣。
陳江河又說道:“對了張叔,你幫我備好車,我将于八點半從醫院啟程前往東海之巅。
”
東海之巅是東海市的地标性建築,也是華國的最高建築物。
二人約定在這兒決戰,有許多意義。
張千鶴點頭應下。
“好!
”
“我現在就去準備,你還需要點什麼?
”
陳江河搖頭,“我沒什麼好準備的,殺死一隻蟲子而已,需要什麼準備?
”
張千鶴感受到陳江河的霸氣,目光逐漸變得激動。
他似乎看見了一位年輕的王者正在冉冉升起,假以時日陳江河定然能夠成為華國家喻戶曉的大人物。
陳江河沒有想太多,轉身進入病房内。
他要治好江愁眠!
由于楊卓飛對江愁眠施加的内氣位于大腦,所以陳江河去除這些内氣的時候需要慎之又慎,一旦傷到江愁眠脆弱的大腦,那麼江愁眠将會一輩子都無法醒來。
經過一個小時的緩慢清除,陳江河額頭流淌着豆大的汗珠。
他的衣衫也已經濕透。
為了清除江愁眠體内的内氣,陳江河付出了大量精力與内氣,導緻他幾乎虛脫。
幸好。
他的努力沒有白費。
在除掉江愁眠大腦中的内氣之後,江愁眠的眼皮一直在顫抖,顯然是醒來的征兆。
陳江河看了眼時間——
已經晚上八點,他還有半個小時的準備時間。
陳江河看了眼身上被汗水浸透的衣服,于是起身走進衛生間沖了個澡,等到他再次出來之時發現江愁眠已經醒來,正茫然盯着天花闆發呆。
覺察到陳江河從衛生間走出來,江愁眠掙紮着從病床上坐起來。
陳江河見狀立即阻止,柔聲說道:“你的傷勢還未完全痊愈,需要好好休息。
”
“我這是還活着?
”江愁眠迷茫。
陳江河淡笑道:“你活沒活着,自己不是很清楚麼?
怎麼,難道你狠心抛下我,離我遠去?
”
江愁眠捏了捏自己的胳膊,感知到疼痛之後才漸漸意識到自己并沒有死,她又轉頭看向陳江河說道:“我差點以為我死了,沒想到還能活下來。
”
“嗯,你好好休息,我去辦點正事。
”陳江河說道。
“不要!
”
江愁眠下意識抓住陳江河手臂,不讓他離開。
陳江河疑惑望向江愁眠,“我還沒說要去做什麼呢,你怎麼這麼緊張?
”
江愁眠仍然抓住陳江河的胳膊不放手,咬牙說道:“我知道你要去幹什麼,你瞞不過我的。
你現在一定是要去找那個對我動手的人報仇,對不對?
”
陳江河愣住。
還真被江愁眠說對了。
自己的心思,果然瞞不過她。
“你不要去。
”江愁眠語氣弱了些,沒有之前那麼強勢。
陳江河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反問道:“為什麼?
”
江愁眠咬了咬下嘴唇,随後說道:“那個人還厲害,直覺告訴我他是個危險人物,我怕你去了之後正中他的下懷。
”
陳江河坐在江愁眠的病床旁,擡手揉了揉江愁眠的秀發,露出柔和的笑聲,“這對我來說沒什麼的,難道你還不相信你的男人麼?
他動了我的女人,我若是不去報仇的話還是男人麼?
”
“放心吧。
”
“我保證,一定會安全回來見你。
”
江愁眠知道陳江河必去無疑,于是改變了自己的想法,不再勸說陳江河不去,而是咬牙說道:“你要去也行,我要跟你一起去。
”
陳江河當即搖頭,“不行,你大傷初愈經不起折騰,反而容易讓我分心。
”
江愁眠有些自責。
在她看來,如果不是自己的話,陳江河可以不應戰的。
但是在陳江河看來,他很清楚楊卓飛就是沖自己而來,之所以對江愁眠動手就是怕自己不應戰。
也就是說,是陳江河連累了江愁眠。
經過陳江河的勸說,江愁眠終于放棄跟随陳江河前往東海之巅的想法。
等到江愁眠的情緒漸漸平穩,陳江河才動身離開醫院,乘車前往東海之巅!
這一夜。
東海之巅注定要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