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謝我。
”陳江河說道。
“路遇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你現在已經沒事了,接下來你需要好好休息然後回學校念書,你父親那邊我會讓他注意點分寸。
”
周淑婷眼含熱淚,聲音一下子變得哽咽,“還是得謝謝陳大哥,不然的話我現在已經……”
後果不敢想象。
陳江河也歎了口氣。
攤上周品國這樣的父親,真是人生一大悲哀。
經過他的悉心開導之後,周淑婷心情終于好了些,不過她又有些擔心地說道:“陳大哥,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把陸永打成那個模樣,難道陸家的人不會報複你麼?
我聽說陸永的二叔是東海某區的大員,你可以小心點。
”
似是想到了什麼,周淑婷又說道:“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就把我送回到陸永的别墅。
”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拖累陳大哥。
”
陳江河笑着說道:“放心吧,在你昏迷之後發生了許多事情。
你應該知道小樓的父親張千鶴吧,後來他出面了,還請來了一位大人物壓過陸永的二叔,陸家現在估計想着怎麼過來賠罪呢。
”
“真的麼?
”周淑婷有些不相信。
“自然是真的,張千鶴張總就在外面,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把他喊進來。
”陳江河笑着說道。
周淑婷一聽立即緊張起來,“原來如此,我現在相信了。
”
“嗯,你先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陳江河說道,周淑婷再次表示感謝。
看着陳江河轉身離開病房,周淑婷心中升起些許異樣。
激動之餘,眼神還有些許失落。
陳大哥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可惜的是自己配不上陳大哥,陳大哥也瞧不上自己這麼賤的女生。
“或許……”
“隻有小樓這麼善良天真的女孩才能得到陳大哥的寵愛吧?
”周淑婷看着天花闆喃喃自語。
走廊外。
周品國唯唯諾諾站在陳江河與張千鶴面前,二人雖然沒說什麼話,但也給他帶來很強的壓迫感,令他幾乎無法喘息。
“周品國,你可知錯?
”陳江河說道。
周品國哆嗦了下,連忙說道:“陳将軍,我知道錯了。
”
陳江河冷笑道:“錯在哪兒了?
”
“錯在不應該把女兒當成物品來買賣,也錯在知錯不改,我真是罪大惡極,不可饒恕。
”周品國一股腦說出自己的各大罪狀,陳江河擡手之後周品國才沒有繼續開口。
“那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陳江河又問,令周品國如墜冰窟。
周品國支支吾吾答不上來。
也不敢答。
一旁的張千鶴淡淡說道:“他的行為已經涉嫌犯罪,依我看還是交由警方來處理吧。
”
周品國吓得差點跪在地上,臉色慘白地說道:“不要,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對待我,除了讓我坐牢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
“陳先生,我也可以把女兒許配給你。
”
“你看這樣行不行?
”
“嗯?
”陳江河扭頭瞪了眼周品國。
周品國這才意識到自己又失言了,連忙改口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幹預女兒的私人情感,更加不會強迫她去做不想做的事情。
”
陳江河笑着說道:“還不夠,今後你就别待在南方了,自己去北方謀一條生路吧。
除了逢年過節,你不得回來這邊。
”
“這……”
周品國面露難色。
“看來你不是很樂意,我是不是應該把你送出國?
”陳江河幽幽說道,周品國吓得一哆嗦,慌不擇路說道:“我,我今天就收拾東西去北方,那能不能讓我跟周淑婷說幾句話?
”
張千鶴點頭說道:“當然可以,不過你不得透露小陳的身份。
”
周品國也隻好應下。
得到二人的允許之後,周品國才得以進入病房探望女兒,不過他的真情流露并沒有得到周淑婷的原諒,使得他企圖通過女兒這根線留在南方的算盤徹底被打破。
所以在離開醫院的時候,周品國像是丢了魂兒似的。
送走了周品國,張千鶴對陳江河說道:“小陳,陸淮書和陸二河來了,說要給你當面賠罪。
”
“哦?
”
陳江河來了些興趣,“我不想見他們,屬實晦氣,他們是怎麼說的?
”
張千鶴含笑說道:“他們的意思是把陸家的商業版圖分割一塊給我,然後陸淮書自降兩級,再把陸永關進監獄改造五年。
”
陳江河點了點頭,“張叔是怎麼認為的?
”
張千鶴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就看你想怎麼對付陸家了,如果你實在受不了陸家的所作所為,這件事情可以從嚴處理。
可若是想要收攏人心,可以接受他們的提出來的條件。
”
“那我就聽張叔說的,接受他們提出的條件。
”陳江河說道。
“至于陸淮書的懲戒,倒是重了些,讓他自降一級就可以了。
”
張千鶴聞言眉開眼笑,感慨陳江河也懂得這些人情世故,如此一來陸淮書一定會對陳江河心生感激,進而對他忠心耿耿。
說不定還能借助陸家之後,進一步拔掉韓家這顆釘子。
東海韓家可是一流世家,拔掉這顆釘子之後陳江河勢必能夠取而代之。
令張千鶴覺得唯一可惜的是自己時日無多,否則應該能夠看見這一日,現在看來沒什麼機會了。
陳江河倒是沒有想那麼遠,對于權勢與地位這些虛無缥缈的東西,也并不是很看重。
事情果然如張千鶴所預料一般,陸家兄弟二人看見陳江河之後立即賠罪,得到陳江河的寬大處理之後感激涕零,尤其是陸淮書得知自己隻需要降一級之後更是打算對他肝腦塗地。
兄弟二人差點下跪發誓效忠陳江河。
陳江河收下陸家,陸家兄弟二人這才放心離去,否則哥倆今後恐怕連覺都睡不好。
張千鶴懸着的心也終于放了下來。
處理完了這件事,張千鶴找到陳江河單獨聊天,陳江河能夠感受到張千鶴臉色有些凝重,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代。
“張叔,你的臉色不太對勁?
”陳江河皺眉。
張千鶴嗯了聲,點點頭說道:“看見偌大的陸家由盛轉衰,我也免不得聯想到了張家,真不知道我死之後會是何等落魄。
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我想把小樓托付給你。
”
“至于千鶴集團,我想托付給江愁眠。
”
“你覺得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