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殺我們!
”
三人驚慌失措,而且不理解陳江河為什麼放過曹家老祖而對他們下殺手。
這并不公平!
陳江河淡笑,“這是你們自選的道路。
”
有一人咬牙切齒說道:“那為何老曹能活下去?
吾等也可以當你的奴仆!
”
為了活下去,這些人無所不用其極。
三人紛紛開口。
曹家老祖心中升起危機感。
若是讓這三人都活下來,他可能就沒有活路了。
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幸好。
陳江河拒絕了這些人的要求。
“為何?
”有人質問。
“老曹能做的,我們都能做!
”
陳江河的回答讓三人透心涼,之所以給曹家老祖一條生路,是因為曹家老祖在準備動手的時候,承諾會替陳江河照料好家人。
比起其他三人,沒有這麼冷酷無情。
反而有些許人情味。
曹家老祖聞言也愣住了。
沒想到自己随口一說的話,竟成了他的保命符。
時也命也!
三人意識到陳江河不太可能放過他們,于是破釜沉舟合力對付陳江河。
隻求博得一線生機。
結果自然沒有例外——三人輸得一敗塗地,接連被陳江河彈指擊殺。
曹家打了個冷顫。
舉目望去,哪裡還有三人存在過的痕迹?
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忽然。
陳江河目光落在曹家老祖身上。
後者心神凜然,順勢跪了下去,懇請陳江河放他一條生路。
陳江河瞥了眼曹家老祖,“我說過不殺你,便不會食言。
”
曹家老祖心中松了口氣,腦袋緊緊貼在地面,“我願為北冥真人鞍前馬後,死而後已。
”
陳江河擡手一指。
一道流光沒入曹家老祖識海之中。
曹家老祖身體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太過恐懼還是如何,最終還是沒有反抗。
不一會兒後。
曹家老祖神魂被打上烙印,徹底成為陳江河的一名奴仆。
他恭恭敬敬說道:“願為大人效忠。
”
“起來吧。
”陳江河說道。
曹家老祖站在陳江河身後,宛如一名老仆,誰都看不出來他竟是一名元嬰巅峰修士。
陳江河走到方家老祖面前。
方家老祖竟咽了咽唾液,生怕陳江河把他煉成仆人。
陳江河失笑,“方老祖,你不必擔心。
鑒于你與我友好,我不會動你分毫。
”
方家老祖松了口氣,“北冥真人英明。
”
曹家老祖心中羨慕。
之前他若是聽方家老祖的建議,現在也不必淪為仆人。
轉念一想。
其實當陳江河的仆人沒什麼不好。
對方是顯赫的天才,跟着陳江河身後興許能喝上一口湯。
這就是曹家老祖的想法。
“話說回來,其實我沒想過你能赢,就差那麼一點我也動手了。
”方家老祖失笑,隐隐有些後怕。
真要動手的話,那方家死定了。
他主動提出幫陳江河管理源城,保證讓陳江河放心。
陳江河,“我正有此意。
”
方家老祖暗自慶幸。
如果跟那些人一起對陳江河下殺手的話,那麼他現在已經是一片虛無了。
現在非但活着,甚至還能成為源城的主宰之一。
陳江河讓曹家老祖在源城輔佐方家老祖,二人可以起到互相監督的作用。
方家老祖摘抄陳江河提防着他,不過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誰讓他是外人呢?
曹家老祖才是陳江河的心腹。
陳江河讓二人離去,處理源城的爛攤子,他則還有些事情要做。
二人離去。
陳江河将血色蝶骨召喚出來。
蝶骨漂浮在陳江河掌心之上,散發出縷縷歡呼雀躍之意。
“你是否已經感受到了?
”陳江河詢問。
血色蝶骨給陳江河發來神念波動,“不錯,我感受到了屬于我的一部分就在附近。
”
陳江河擡手,攝來羅陽的屍體。
血色蝶骨也飛到羅陽屍體的上空,散落一縷縷紅色光芒籠罩這具屍體,在陳江河的注視之下,一隻血色的手掌從羅陽屍體飛了出來。
隻不過手掌極力抗拒血色蝶骨的召喚。
陳江河了然。
這隻血色蝶骨已經誕生靈智,與血色蝶骨一樣。
擁有了各自的思想,就不可能和諧相處。
血色蝶骨冷哼,“你是本座的一份子,還不速速歸附于我?
”
血色手掌自然不肯,怒道:“你才是本座的一份子,我該抹去你的靈智,然後融合于我!
你速速歸來,你我融合之後定能發揮出前世的大部分實力。
”
“冥頑不靈!
”血色蝶骨大怒。
雙方分明是要交戰的意思,陳江河生怕蝶骨吃虧。
不管怎麼說,蝶骨都是陳江河的夥伴之一,陳江河自然不願意看見夥伴吃虧。
“需要我幫助麼?
”陳江河詢問。
血色蝶骨獰笑道:“不需要,對付它我自己就行。
”
陳江河熄了動手的念頭,“那你小心。
”
血色蝶骨雖然沒有幻化成人形,不過陳江河能夠感受到從血色蝶骨身上散發出來的狠戾,顯然此人生前是個極其好鬥的強者。
被人肢解也是情理之中。
兩塊骨頭終究沒有談攏,所以戰鬥成了解決分歧的唯一方式。
在陳江河的注視下,雙方開始鬥法。
不得不說。
雙方的鬥法十分精彩,動用了許多陳江河見都沒有見過的道法。
眼花缭亂,極為精彩。
血色掌骨在羅陽的溫養下竟然不弱于血色蝶骨。
至少在陳江河看來,血色蝶骨就被擊飛了好幾次,差點被掌骨打崩。
陳江河沒有出手的意思。
若是血色蝶骨支撐不住的話,它肯定會開口的。
之所以沒有開口,是因為還沒有到絕境。
雙方打得難舍難分。
不過局勢正在發生巧妙的變化。
正如陳江河所料,血色蝶骨隻是在試探掌骨的實力而已,試探完畢之後大發神威,竟然釋放出滾滾鮮血将掌骨包裹在其中,試圖通過換血的方式抹除掌骨的靈智。
吼!
血色掌骨發出驚天怒吼。
而後更是瘋狂長出血肉,變成一個活生生的人。
隻不過是血人!
這個血人嘶吼道:“這麼多年來,你是頭一個能讓本座如此狼狽的人!
”
血色蝶骨冷哼,“我說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本不該誕生靈智。
如今吾已歸來,你可以消散了。
”
雙方再次交戰。
血色蝶骨愈戰愈勇,瘋狂吞噬着另一人的血肉。
血人無力抵抗,隻能發出悲憤的怒吼。
最終。
在陳江河的注視之下,血色蝶骨化為一道紅色光芒,沒入血人的頭顱之中。
血人應聲崩潰,變成一團蠕動的血肉。
陳江河暗自蹙眉。
血色蝶骨在吞噬血色掌骨之後,似乎變得更強了。
會不會鎮不住它?
陳江河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真的動手。
融合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足足過了三日,二者的融合才徹底完成,因為陳江河聽到了一聲悲憤的怒吼。
意味着血色掌骨的靈智已經被抹去。
血色蝶骨将掌骨融合,仍然是蝶骨的模樣,搖搖晃晃飛回到陳江河面前,想喝醉酒的漢子。
“如何了?
”陳江河詢問。
“它已經被我吞噬,我才是這具身體的主宰。
”血色蝶骨傳遞神念。
除此之外。
血色蝶骨還告訴陳江河一個重要的消息。
其實羅陽早就不是原來的羅陽,而是被血色掌骨中的靈智影響,已經迷失了自我。
陳江河颔首,“原來如此,我過去曾了解過羅陽,發現他并非嗜殺之輩。
”
有了血色蝶骨的解釋,一切都說得通了。
“你可有收獲?
”陳江河詢問。
血色蝶骨遲疑了片刻,道:“收獲自然是有的,我的實力已經比之前強了不少。
”
陳江河,“與我相比,又當如何?
”
此話一出。
血色蝶骨隻覺得有些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