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鵬心情大好。
他知道那幅畫對父親用處很大,所以一直想要幫父親除掉陳江河,并且把那幅畫從陳江河手中奪回來。
“陳江河,你千萬别急着死,我還要從你口中問出那幅畫的下落。
”董小鵬冷笑。
在決定行動之後,董小鵬例行給父親打電話。
董野知道兒子的決定之後沉聲道:“你确定消息無誤麼?
如果這是一個圈套,那麼麻煩就大了。
”
“陳江河這個人深不可測,有可能是已經入品的高手。
”
董小鵬詫異道:“他這麼強?
”
董野發出聲冷哼,随即語氣淡漠地說道:“那天晚上,我手下六個人都死在他手中,沒點本事怎麼可能做到這點?
”
董小鵬暗自吃驚,終于開始正視陳江河。
他遲疑道:“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據我所知馬伯雄也會在今晚動手,說明消息來源很真實。
”
“唔……”
“你讓我先甄别一下消息的真假,等我問問王海再給你結論。
”董野說道。
董小鵬對王海嗤之以鼻,“那個王海就是廢物,隻剩下一條手臂的他能給父親帶來什麼幫助?
”
董野笑着說道:“小鵬,别這麼說。
曾經的王海是馬伯雄的得力助手,也是馬伯雄的智囊之一,自從他加入咱們的陣營之後咱們一路順風順水,他給出了許多優秀的建議。
而且,更重要的是王海在馬伯雄陣營裡還頗有影響力。
如果咱們想要把馬伯雄吞掉,就必須重用王海。
”
董小鵬似懂非懂。
“先不跟你說了,我先跟王海探讨一下。
”董野說道。
董小鵬嗯了聲。
時間轉眼過去半個小時,董野給兒子回電,董小鵬接聽之後董野就說道:“消息确鑿,馬伯雄會在今晚對陳江河動手,時間是午夜十二點。
你現在就開始準備動手,争取比馬伯雄早一點把那幅畫拿到手。
除此之外,我還會派猛子去助你一臂之力。
”
“爸,你還把猛哥喊來了?
沒有這個必要吧?
”董小鵬大吃一驚。
猛子是董野的得力幹将,也是一位C級高手。
董野沉聲說道:“這個行動隻許成功,不許失敗,明白嗎?
”
“爸,我明白了!
”
夜幕降臨。
陳江河把他的計劃告訴王婧姗,省得到時候王婧姗再次提心吊膽。
王婧姗告訴陳江河,讓他放手去做這件事,隻要不鬧出人命就行,她保證會讓董小鵬在監獄裡待一輩子。
陳江河自然是應下。
随着時間一點點流逝,很快就到了夜晚九點。
陳江河明顯能夠感受到家附近的環境安靜了許多,好像有人在故意控制聲音,也使得這個夜晚多了幾分肅殺氣息。
他就這麼坐在沙發上,等待貴客到來。
九點零五分。
幾名身穿黑衣的漢子集結在陳江河的别墅門口,由于這兒是富人區,出于對富人們提出的隐私要求,這兒并沒有安裝監控攝像頭。
為首之人正是董小鵬。
董小鵬的身旁站着一名身高将近兩米的漢子,這位就是董小鵬口中的猛哥——張猛。
“人都到齊了吧?
”董小鵬環顧四周。
今晚帶來的都是董野手下的精銳,尤其是一身腱子肉的張猛,更是被董野譽為人型殺戮機器。
有這幾人助陣,董小鵬信心十足。
“既然人都已經到齊,那就随我去把陳江河的腦袋摘下來。
”董小鵬意氣風發,龍行虎步走到别墅門口,然後一腳将大門踹開。
“咦?
”
“竟然沒上鎖?
”
張猛心中瞬間警惕起來,對董小鵬說道:“少爺,待會進去之後要小心一些,如果發生意外的話記得躲在我們身後。
”
董小鵬點點頭,繼續往門内走去。
一行人來到一樓客廳内,一名黑衣人指着躺在沙發上的陳江河說道:“少爺,他在這兒!
”
衆人視線瞬間落在陳江河身上。
陳江河聞言睜開眼,然後裝作十分虛弱的模樣,掙紮着從沙發上坐起來。
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
董小鵬見狀嗤笑道:“消息果然不假,陳江河已經是将死之人。
就算我們不動手,恐怕也活不了三天。
”
“你們要殺我?
”陳江河反問。
董小鵬哈哈大笑,“不錯,我們确實要殺你,你又能如何?
”
陳江河搖搖頭,然後發出劇烈的咳嗽聲,甚至連血沫都咳出來了,使得董小鵬在不知不覺中放松警惕。
“你們為什麼要殺我?
我已經是将死之人了。
”陳江河搖頭,依舊是有氣無力的模樣,仿佛随時有可能斷氣。
董小鵬再次大笑,徑直在陳江河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然後翹起二郎腿戲谑地說道:“得了吧,少在我們面前裝蒜了。
前幾天晚上你從一群人的手中搶走一幅畫,那幅畫屬于我父親,而你殺了我父親的人。
”
“我今晚來你家裡,無非想要做兩件事。
”
董小鵬豎起兩根手指,繼續說道:“第一件事情是把那幅畫取回來,第二件事是送你下黃泉。
”
陳江河幽幽歎了口氣,“你們打算怎麼殺我?
用槍,還是用個人武力?
”
董小鵬彈了彈手指,一副運籌帷幄意氣風發的模樣。
恍惚間。
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能夠與父親齊名,成為東海十裡洋場的又一位枭雄。
“這取決于你想怎麼死。
”董小鵬笑眯眯說道。
陳江河再次歎息,“我明白了,看來你們不打算給我活路,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
“你很聰明,不過你若是雙手把那幅畫呈上來,并且跪在我面前賠罪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
”董小鵬完全沒有把陳江河放在眼裡。
一隻将死的螞蚱,逗一逗又何妨?
張猛忽然覺得陳江河有些不對勁,在談話之時陳江河的氣息明顯比之前更加順暢,沒有絲毫病入膏肓的遲滞感。
他的語調以及表情,也比初見面之時要更加輕松。
基于此,張猛對董小鵬說道:“少爺,要不還是直接把這個家夥做了吧,省得夜長夢多。
”
“我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