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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零五章 易換

催妝 西子情 5432 2024-09-21 15:49

  淩畫歎了口氣,哎,若是宴輕不出手,隻憑雲落和暗衛們,奈何不了東宮暗部首領的。

  她已經領教過了。

  畢竟,東宮暗部這一回為确保萬無一失的殺了她,一定會傾巢出動,而她的人手本就不足。

  她蔫了一會兒,看着宴輕的冷臉,也覺得自己好像是有點兒過分,他堂堂七尺男兒,讓他易容成個女兒家,的确是太不像話,她果斷地打消了殺死暗部首領的念頭,“哥哥别生氣了,是我錯了,是我得寸進尺。

  宴輕冷哼一聲,“你也知道自己錯了?

  “知道了。

  “這麼快就知道了?

  淩畫點頭,愧疚地說,“是我急功近利,一時想差,哥哥原諒我。

  宴輕大手蓋在她頭上,用力地揉了揉,将一頭梳的好好的頭發揉了個亂七八糟,才放過她,“行,原諒你了,下不為例。

  淩畫乖覺地點點頭,心裡松了一口氣。

  她覺得,宴輕真是對她跟以前不同了,若是以前,她敢拿這種事情得罪他,他估計跟她甩臉子不說,怕是八天都不見得搭理他,如今僅僅揉亂她的頭發,真是對她輕輕放過了。

  隊伍又走了一日,即将靠近了三十六寨,護送的護衛隊都齊齊打起了精神。

  宴輕本在車上躺着,睡了一覺又一覺,此時醒來,瞥了淩畫一眼,見她在看卷宗,他默默地靜坐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你讓人把朱蘭叫來。

  淩畫一愣,“叫她做什麼?

  宴輕沒好氣,“你說做什麼?

  淩畫反應過來,猛地睜大眼睛,“哥哥?

  不會吧?
他真的答應易容成朱蘭?

  大約是她的眼睛睜的太大,表情實在是太過震驚,宴輕臉色又一下子不好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告訴你淩畫,隻此一次。

  淩畫忽然覺得宴輕一定是喜歡上她了,否則這樣的事情,他怎麼可能會去做,這也太豁得出去了吧?
她立即扔了手裡的卷宗,湊近他,一把将他抱住,“好哥哥,你是為了我嗎?

  “不是為了你,我還能是為了誰?
”宴輕冷眼瞅着她,“我跟蕭澤有仇嗎?
還要穿了女人的衣服去殺他的人?

  淩畫果斷地搖頭。

  他跟蕭澤沒仇,就算有仇,也是娶了她之後結下的,更何況那麼點兒小仇,還不值得他犧牲如此之大。

  她抱着宴輕感動的不行,“嗚嗚嗚,哥哥,你太好了!

  宴輕伸手推她,“一邊去。

  淩畫抱着他不松手,“哥哥,我喜歡你。

  宴輕面色稍霁,“回了京城後,你最好時刻記着,你是誰的夫人,外面的紅杏少招惹。

  淩畫“啊?
”了一聲,結巴地說,“我都有了哥哥你了,還要外面的紅杏做什麼?

  宴輕才不管,“反正你記住就是了。

  淩畫點頭如搗蒜,“嗯嗯嗯,記住了。

  她以前不知道,原來他還挺霸道。
他大約是真不太知道自己有多大的緻命的吸引力,她都要了最好的這一株桃花了,還要什麼紅杏啊。

  她又抱了一會兒,才松開眼睛,探頭對外面吩咐,“望書,去把朱蘭喊來。

  望書應是。

  很快,朱蘭便騎着馬過來了,很開心地問,“掌舵使,你喊我啊?

  淩畫點頭,對她招手,“你上車來。

  朱蘭愣了一下,有些躊躇地看向馬車内,沒看到宴輕的臉,但她知道,宴小侯爺就在馬車上,她怕宴輕。

  淩畫催促,“快點兒!

  朱蘭呐呐地應了一聲,隻能提着心,小心翼翼地上了馬車,有些拿不準淩畫讓她上車做什麼。

  馬車寬敞,宴輕靠着車壁坐着,見朱蘭上了馬車,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朱蘭被他這一眼瞅的心下打鼓,“掌舵使,您有什麼吩咐?

  淩畫打量了一眼朱蘭的身高,跟她差不多,但還是比宴輕矮了不少,不過到時候厮殺起來,刀光劍影的,也不會太讓人注意身高上的差距,尤其是,她隻需要宴輕對付暗部首領,隻要殺了這個暗部首領,得手後,立馬回來,其餘人,她也沒要求一網打盡。

  她就是不想暴露宴輕,才想着利用朱蘭。

  反正,綠林小公主如今跟在了她身邊,若是不出意外,以後幾年,都要在她身邊,她本身也的确武功好,見過她的人也不太多,如今用她的身份做這件事兒正好。

  她伸手拿出了一個匣子,對朱蘭說,“我把你易容成小侯爺,你到時候待在車裡保護我。

  朱蘭:“……”

  她睜大眼睛,看看淩畫,又看看宴輕,“這、我……我學不來小侯爺萬分之一的神态啊。

  “睡覺會不會?

  朱蘭點頭,“這倒是會。

  “那就行,易容他後,你隻管睡覺。

  朱蘭愕然。

  淩畫動手,拿出易容膏,在朱蘭的面上一陣塗塗抹抹又畫畫,朱蘭一動不動,心想着,隻要這易容膏不卸掉,她從這一刻起,就是宴小侯爺了。

  她眼睛眨巴眨巴的,想着宴小侯爺這一張風華絕代的臉啊,不知道易容出來後,能有幾分神似?

  淩畫粗糙地弄了兩炷香的功夫,将朱蘭的臉易容成與宴輕有七八分像,然後,又拆了她的發髻,給她弄頭發,之後,又拿出一件宴輕沒穿過的衣裳,按照朱蘭的身高,比劃了一下,拿出剪子,剪下一塊下擺,之後,又拿出針線,寬大的地方縫了縫,不多時,便在朱蘭和宴輕兩個人的眼神下,弄出了一件小号的衣裳。

  淩畫扔給朱蘭,“一會兒你穿上。

  朱蘭早已從旁邊拿出了一面鏡子,瞅着京中的自己,又震驚又一臉敬佩地點頭,若不是她十分确定自己就是朱蘭,這麼眨眼的短短功夫,還以為她和宴輕換魂了。

  她放下鏡子,對淩畫的崇拜又高了一度,“掌舵使,你太了不起了,你竟然會做衣服。

  “你不會?

  朱蘭搖頭,“我從小到大,就沒動過針線,每回拿起,針就不聽使喚的往手上紮。
我爺爺心疼我,就沒再讓我學了。

  淩畫笑,“你若是有個跟我一樣的娘,你也能學會。

  她小時候又不是沒有将手紮成篩子過!
她娘那個人,心狠的很,哪怕把手紮成篩子,她也必須學繡花。

  朱蘭不說話了,她爹娘也早死了。

  淩畫收拾完朱蘭,又拿出另外一個匣子,搗鼓了半天,掏出了幾盒看起來像是特制的東西,對宴輕說,“哥哥,我想到了一個法子可以防止你皮膚過敏,就是先将臉上塗一層蛋清,可以讓這個東西形成膜,對你的臉起一層保護作用,然後,再塗上易容的藥膏,這樣的話,易容的藥膏不沾碰你的皮膚,應該就無礙。

  宴輕啧了一聲,“你倒是有辦法。

  淩畫心想,這不是因為去涼州來回那一路,他們倆的臉都不能易容,麻煩至極,她一路上沒什麼事兒,就在腦子裡總是琢磨這個了嗎?
等回了漕郡後,她在臨出發前,他被林飛遠孫明喻拉出去喝酒時,她找了總督府裡的府醫問過了,府醫覺得她這個辦法可行,試驗了幾次,勉強有一次成型,她當時拿的是自己的臉,整整頂了半日,皮膚才稍微有那麼點兒癢的洗掉,隻要手法好,免得蛋清不成膜,糊一臉難受,這個法子,還是可行的。

  她道,“還有三十裡地,就進入三十六寨的地界了,這個易容的法子,對咱們倆過敏的皮膚來說,最少能抵半日,我覺得夠用了,如今天色已晚,頂多在子夜,三十六寨的人一定會動手。

  宴輕點頭,“行吧!

  反正他為了她已經豁出去了,連女人都扮了,也不差亂七八糟的東西糊一臉了。

  淩畫保證,“我保證一次就讓蛋清成膜,絕對不讓哥哥糊一臉太難受。

  宴輕閉上眼睛,沒說話。

  淩畫連忙動作,她手法的确是經過拿自己的臉練的還算尚可,的确如她所說,一次就讓蛋清成膜,等蛋清成膜後,将宴輕的臉部皮膚給隔開了一層透明膜,她覺得挺滿意,開始進行下一步抹藥膏。

  宴輕忍着蛋清的腥味,又忍着藥膏的藥味,發誓,此生隻此一回,以後再不讓她這般霍霍自己的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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