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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五十九章 放心(二更)

催妝 西子情 5425 2024-09-21 15:49

  淩畫一早醒來,才發現宴輕走了。

  她坐在鏡子前一邊梳妝一邊問,“他什麼時辰走的?

  “醜時了吧!

  琉璃也不知道,昨兒她半睡半醒間隐約聽到院外的動靜,似乎是宴輕與雲落在說話,不過她沒細聽,又睡了過去,今兒發現東廂房的門開着,雲落也不在了,正想找人問,門童一早前來禀告,才知道半夜的時候宴小侯爺和雲落出了府。

  淩畫歎氣,“他怎麼半夜就走了呢。

  琉璃也搞不懂宴小侯爺的腦回路,“大概是回自己家睡覺更香?
半夜醒來後發現睡不慣咱們府裡的床?

  淩畫進過宴輕的内室,是見過宴輕的那張床的,嘟囔,“他那張床,也沒什麼特别。

  “大概是睡慣了?
畢竟是自己是是家自己的床睡的踏實?
傳說中的擇席?
”琉璃猜測。

  “大約吧!
”淩畫也不太懂,她不擇席,困的時候,給她一間草棚,她都能躺下就睡。
她娘從小就想将她打造成千金小姐,但她到底是沒能如她所願,長成了路邊随處可見的雜草。

  “昨兒東宮有什麼動靜嗎?
”淩畫還是最關心蕭澤是不是已派出了人去。

  琉璃一下子來了精神,“有動靜,東宮派出了些人手去殺二殿下,顯然是被二殿下反殺了,留了一個活口回來,雖然探聽不到東宮内院,但可想而知,太子殿下一定氣瘋了。

  淩畫攸地一樂,“蕭澤氣死了更好。

  不過顯然,他是氣不死的,這些年他天天想殺她,也沒能殺了,也沒見他被氣死。

  不過蕭枕相較于她的不同之處,在于蕭枕是皇子,是皇子将來就有無數可能,不像她,怎麼蹦跶,都不可能去坐那個位置,蕭澤恨不得将她碎屍萬段,但也僅僅是恨的想碎屍萬段而已,殺不了,不會真的睡不着覺,但他若是知道蕭枕竟然以前都是裝的,讓他輕易殺不了,他才是真的要睡不着覺了。

  “太子殿下一定會再加派人手的。
”琉璃很肯定,“他不會讓二殿下活着回京。

  淩畫點頭,“蕭澤這些年為了殺我,損耗了不少,但不可能因為我,而徹底把底牌亮出來,如今他感受到了來自蕭枕的威脅,怕是忍不住要亮出手裡的底牌了。

  琉璃好奇,“太子殿下的底牌會是什麼?

  淩畫搖頭,“反正不會是頭部暗衛。

  若是她知道他的底牌是什麼,早就收拾了,但蕭澤做儲君多年,根基深,她雖然能做到讓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碎屍萬段,但他到底沒昏了頭,自始至終沒亮出底牌,這一回,蕭枕藏不住了,他應該也會忍不住了。

  她對着鏡子插好最後一根發叉,“忍不住最好,他手裡若是留更多的底牌不亮出來,才是大威脅。

  琉璃感慨,“陛下真是将太子當做未來帝王在培養,陛下對先皇後的感情也太深了,試問皇室裡哪個皇子能比得上太子殿下?
二殿下什麼都沒有,而太子手裡,一張牌接着一張牌的往外扔不說,還有最深的底牌,這對待,真是天壤之别了,也難怪二殿下提起陛下,每回都諷笑。

  “偏疼不上色。
”淩畫輕嗤,“蕭澤哪裡有儲君的半點兒風範和仁善?
都已經生來就是儲君了,偏偏走歪路,為一己私利,視人命如草芥。
”淩畫覺得她與蕭澤的仇,不到蕭澤死那天,都解不開。

  “先皇後的死,好像與端妃娘娘有幹系。
不過這等皇室密辛,也就隻有陛下和太後知道了。
”琉璃小聲說,“若是這樣的話,陛下對二殿下苛刻不喜也是情有可原。

  所以,蕭澤生來就是什麼都是最好的,蕭枕要什麼都得自己掙。

  “若真如此,陛下怎麼不殺了端妃娘娘?
如今還讓端妃娘娘好好地生活在冷宮?
”淩畫有不同看法,“一個猜測罷了,具體内情如何,誰知道呢。

  淩畫雖然好奇,但她明白什麼是能查的能動的,什麼是不能查的不能動的,她從來沒敢去查端妃,蕭枕似乎也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兒,反正他很小時,端妃就去冷宮了,蕭枕再也沒見過她母妃,陛下也不準許他去冷宮探望。

  蕭枕最初想要那個位置,也無非是想要有朝一日自己能做主,從冷宮裡把他母妃接出來。

  淩雲深一早也聽說宴輕半夜就走了,着實愣了愣。

  他問門童,“小侯爺為何半夜離開?

  門童搖頭,他當時睡着被喊醒迷迷糊糊的,有雲落公子跟着,隻聽說小侯爺要出府,就給開門了。

  淩雲深琢磨片刻,來找淩畫。

  淩畫梳洗妥當,正在吃早飯,見淩雲深來,笑着招呼,“三哥,你吃早飯了嗎?

  淩雲深點點頭,坐下身,“我吃過了,你繼續吃吧!

  淩畫點頭。

  淩雲深喝着茶等淩畫吃完,才開口,“小侯爺為何半夜離開?
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兒?

  淩畫正喝了一口茶,聞言差點兒噎住,她睜大眼睛看着淩雲深,“三哥,你不會以為昨兒夜裡我沒忍住對他做了什麼吧?

  宴輕如今是她未婚夫,很快就會成為她的夫君了,她就是再喜歡也不至于半夜爬他的床把他吓走!

  淩雲深咳嗽一聲,“我沒那麼以為。

  他七妹雖然素來膽大,但有理智,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半夜爬未婚夫的床這樣的事兒,她是絕對不會做的。

  淩畫看着他,“那你以為什麼?

  淩雲深疑惑,“我就是很奇怪,他昨夜為何半夜離開?

  淩畫笑,“可能是擇席?
也可能是他那個人太講規矩了,酒醒後發現睡在我的院子裡,不合規矩,所以,就回去了。

  淩雲深訝異,“他講規矩?

  倒是沒聽說宴輕是個講規矩的人。

  淩畫好笑,“雖然,端敬候府的規矩都被他破壞的差不多了,但他骨子裡很講規矩的,昨兒納吉之日,他醉後醒來大概發現沒回府歇到了我的院子裡,所以半夜直接走了。
免得今兒被人知道他從淩家出來,傳出什麼對他對我不好的話來。

  淩雲深覺得有理,放下了心,感慨,“不愧是端敬候府的小侯爺。

  他昨兒聽七妹留了人在自己的院子裡,就覺得不太妥當,不過既然他醉酒睡着,就那麼送人回去更不妥當,索性淩家的閑話不會輕易傳出去,也就默許了。
若宴輕因為這個半夜離開,他倒是放心了。

  哪怕如今他成了人人歎息可惜的纨绔子弟,但依舊不敗品質,将來七妹嫁他,也不需要他太過擔心。

  宴輕睡醒一覺,又是辰時整。

  他坐在床上,臉色不好,對外喊,“端陽。

  端陽立馬推開門走了進來,“小侯爺?

  宴輕問,“把曾大夫叫來。

  端陽吓了一跳,“小侯爺,您身體不舒服啊?
是不是昨兒喝醉酒半夜回來吹了冷風染了風寒?

  宴輕搖頭,“廢什麼話?
讓你叫就去叫。

  端陽立馬閉嘴,立即去了。

  不多時,曾大夫就被端陽叫來了。

  曾大夫見了宴輕,拱了拱手,如今他住在端敬候府,畢竟是吃宴小侯爺的穿宴小侯爺的喝宴小侯爺的,雖然他脾氣怪,但也知道人在屋檐下得低頭的道理,宴輕一叫,立馬來了。

  宴輕見了他就問,“有沒有什麼藥,讓我吃了能不每天這個時候醒?

  曾大夫愣住。

  宴輕等着他回答。

  曾大夫迷惑片刻,捋着胡子開口,“每天這個時候醒?
是辰時醒?
這不是藥能控制的,是您身體的記憶控制的。

  宴輕皺眉,“也就是沒有了?
你不是号稱神醫嗎?

  曾大夫一把年紀也難得無語,“号稱神醫是小畫畫擡舉,老夫又不是真的什麼都能治?
這生命的更漏老夫可治不了,本也不是藥能治的了的。

  宴輕不死心,“那有什麼辦法?

  他以前好好的,睡到自然醒,如今這是什麼臭毛病,他就不信改不了了。

  曾大夫見他似乎真挺煩躁,琢磨着說,“您不想起,那就繼續睡,睡不着,也強行睡,或者留在床上躺着閉着眼睛?
多習慣些日子,就不會每天準時醒了。

  宴輕點頭,“咣當”又躺回床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伸出手對曾大夫擺擺手。

  曾大夫:“……”

  端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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