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葉瑞還沒到書房,淩畫關起門來簡單與三人說了接下來要做的這件十分重要的事兒。
崔言書聽完思忖道,“這是一件大事兒,需要我留下來配合嗎?
”
淩畫想了想,“不用,你還是照計劃跟我回京,有明喻和飛遠在,到時候我再跟江望交待好,留和風細雨在江南帶着人配合,應該不是大問題。
”
崔言書點頭,“聽掌舵使的。
”
林飛遠很興奮,“咱們有許久沒幹大事兒了?
這一回一定幹的漂亮些。
玉家一定想不到掌舵使要吞了他們悄悄養的這七萬兵馬,想想就覺得熱血沸騰。
”
他說完,忽然想起了琉璃是玉家人,他看向琉璃。
琉璃瞪眼,“你這是什麼眼神?
看我做什麼?
”
林飛遠故意說,“看你不會悄悄告密吧?
畢竟你是玉家人。
”
琉璃翻了個白眼。
林飛遠誠懇地說,“你要不要留下來,到時候趁機将你爹娘救出來?
”
琉璃的确有些猶豫這個,看向淩畫。
淩畫琢磨道,“你留下也行,不留也沒關系,有和風細雨在,會趁機帶出你爹娘,不會讓他們出事兒。
你爹娘是明事理的人,應該也不會貪戀玉家的家業,所以,若到時候想要他們跟着走,應該不是多難。
”
琉璃道,“那我就不留了,我爹娘許久都沒見我了,我不留下見他們,反而能讓他們幹脆地去京城找我。
”
“也行。
”
林飛遠有些遺憾,“本來還想着讓你留下,到時候趁機看看玉家有什麼寶貝,盜出來呢。
”
琉璃眼睛一亮,“玉家的寶貝是玉雪劍法。
”
她又看向淩畫。
崔言書用扇子敲了一下她頭,好笑地說,“玉雪劍法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勸你還是别惦記了,若你想學最好的劍法,讓小侯爺指點你一二,豈不是更好?
免得學了玉雪劍法傷身。
”
琉璃捂住腦袋,覺得這話有理,眼巴巴地看向宴輕。
宴輕可有可無地點頭,“小事兒。
”
琉璃頓時開心起來,“多謝小侯爺。
”
林飛遠遺憾,“你真不留下啊,玉家擅長斂财,既然有銀子養兵,一定藏了很多寶貝。
”
琉璃白眼快翻到了天上,“你是強盜嗎?
”
林飛遠嘿嘿地笑,“誰會嫌棄銀子少?
”
他看向淩畫,“掌舵使,你這兩個月來,損失不少吧?
用玉家找補回來呗!
既然說是去剿匪,怎麼能沒有收獲呢?
到時候報與陛下領功,也要拿出贓款的。
”
淩畫點頭,“這倒是。
”
玉家的生錢之道,一定不會多清白,黑吃黑了它,倒也沒什麼大毛病。
林飛遠說的也對,說是剿匪,報與陛下領功,總要拿出收獲才行。
琉璃自然不會舍不得玉家的錢财,玉家有多少财産,除了她爹娘那一份外,有多少也不會是她的,她自覺除了姓玉外,已不算玉家人,另外上回被玉家老爺子派人來綁她狠狠地得罪了她,她對林飛遠說,“我這就畫一副玉家的地形圖,到時候看你本事了。
”
林飛遠大樂,“沒問題。
”
他又補充,“到時候有好東西,給你留出一份來,等你将來出嫁,給你做嫁妝。
”
琉璃想踹他,“那我可謝謝你了。
”
林飛遠擺手,臉大地說,“不客氣。
”
葉瑞昨夜睡了一個好覺,早上醒來後,廚房送來早飯,十分豐盛,他吃的很滿意。
當淩畫派人來說會在書房等着他時,他還沒吃完早飯,聞言點點頭,說了句“知道了。
”,便繼續慢悠悠地吃。
今日有一個大長天,總能将事情解決,他也就不急了。
反正不差這一日。
他慢悠悠地吃完早飯,披了衣裳,才出了房門。
望書親自前來領路,對葉瑞拱手,“葉世子請!
”
葉瑞看了望書一眼,“快年關了,表妹今年還回京城過年嗎?
”
“回去。
”
葉瑞點點頭,問,“若是我對她說,也想跟她去京城過年,你說她會不會同意?
”
望書心想,一定不會同意的,因為主子要讓您幹一件大事兒,您根本就脫不開身去不了,想去也不行,口中卻說,“您可以問問主子。
葉世子想去京城做客,主子心裡上應該很樂意的。
”
葉瑞颔首,“若是我去京城,表妹會保護我不被陛下發現的吧?
”
望書隻能回答,“會的吧!
”
葉瑞又問,“宴輕對表妹好嗎?
”
“好。
”
“有多好?
”
望書想了想,“但凡主子所求,小侯爺都能為主子達成所願。
”
畢竟,不是誰都能為主子做到帶着她那麼一個大活人攀爬幽州城的城牆,還帶着主子走綿延千裡的雪山,夜裡運功渡給主子暖和奇經八脈等等,這都是主子親口說的,還有主子沒說的呢,估計多着去了。
“哦?
”葉瑞笑,“這麼好啊。
”
望書肯定地點頭。
“比如呢?
說幾樁,讓我聽聽?
”
望書心想,小侯爺武功高深之事,主子讓所有人都瞞死了,不是自己人,一定不能洩露,葉世子不算是自己人,自然不能告訴了,他琢磨着撿小事兒說,“主子喝醉酒,小侯爺會親自背主子回住處。
”
葉瑞道,“這不算什麼吧?
是個男人就能做到。
”
望書看着他,“可是小侯爺是主子百般算計求到手的啊?
與所有男人都不一樣。
怎麼能比?
”
葉瑞:“……”
這倒是,他忘了。
“是你比較喜歡宴輕,還是表妹身邊的所有人都很喜歡他?
”
這道題望書會回答,太簡單了,他道,“我們所有人都喜歡小侯爺。
”
“不是說他的性子不讨喜嗎?
”
“挺讨喜的。
”
葉瑞挑眉,“你們是愛屋及烏?
”
望書搖頭,“也不算是吧!
是小侯爺本來就很好。
”
葉瑞啧了一聲,“他是長的好看,所以可以抵擋所有毛病嗎?
”
望書不想跟葉瑞說話了。
“你怎麼不說話?
”
望書提醒他,“葉世子,容在下提醒您,您可千萬别在主子面前這麼說小侯爺,她會不高興的。
她一旦不高興,後果可是很嚴重的,您沒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吧?
”
葉瑞:“……”
他自然沒忘!
葉瑞沒從望書的嘴裡問出宴輕隻言片語的壞話,便知道了宴輕這個傳說中的纨绔小侯爺在淩畫心裡的地位了,隻有淩畫對他一心一意的重視,淩畫身邊的所有人才會誠心誠意地敬重他維護他。
所以,看來他也不能得罪這位表妹夫啊。
快到書房時,望書忽然回過味來,看着葉瑞,“葉世子問這麼多關于小侯爺的事兒,是何意?
”
葉瑞也不瞞他,“你反應倒快,不愧是表妹身邊得用之人,我就是想知道,我這位表妹夫,能不能得罪?
”
望書:“……”
不愧是葉世子!
他心裡贊歎,嶺山王世子,到底是不一般,一番言談,在他看來稀松平常,卻沒想到是這麼有目的性。
他提醒說,“葉世子既然知道了,容在下提醒您一句,您可千萬别打小侯爺的主意,覺得小侯爺是主子的軟肋什麼的,可以拿小侯爺威脅主子什麼的,那您可就錯了。
”
主子是個王者,但小侯爺可不是個青銅,是在王者之上。
主子都鬥不過他,他有個聰明的大腦也就罷了,偏偏還有着絕世武功。
是屬于有他在,就不讓人有活路的那種人,得罪不得。
葉瑞問,“我若是做了怎樣?
表妹會吃了我嗎?
”
“會。
”主子吃不了您,小侯爺來吃,所以,您最好别做,小心點兒。
葉瑞笑,“行,我記住了。
”
來到書房,望書禀告,“主子,葉世子來了。
”
淩畫起身,親自迎出門,站在門口,笑看着葉瑞,“幾個月不見,表哥清減了啊!
”
葉瑞心想,還不是因為她,他這兩個月沒一天睡上好覺,他看着淩畫,跑去北地兩個月,安然無恙回來不說,好像她也沒見黑,更沒見瘦,肌膚依舊是欺霜賽雪吹彈可破,可真是本事,他心裡啧了一聲,微笑,“托表妹的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