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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六十三章 不饒(一更)

催妝 西子情 3439 2024-09-21 15:49

  淩畫聞言一笑。

  她看着淩夫人,“夫人好大的口氣,不知道您今晚進了城内來綁我,可蔔過卦問過吉兇?
若是沒問吉兇,那您可是大錯特錯了。

  淩夫人冷笑,“沒蔔過卦問過吉兇又如何?
區區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本夫人還綁不走?

  “你綁不走。
”淩畫搖頭,“我夫君不同意,你就綁不走。

  “宴輕?
”甯夫人眉眼冷厲,徒然從身上爆發出濃郁的殺氣,“我先綁走你,再殺了他。

  “夫人好大的口氣。
”宴輕輕笑一聲,人未落,聲音從頭頂傳來,手中的折扇“刷”地打開,一排暗器順着他折扇飛出,直奔淩夫人的面門,天絕門的殺手們瞬間上前揮劍抵擋,險險傷了兩人栽落高台下,才擋住淩夫人面前的暗器射中命門。

  這隻不過是宴輕輕輕松松剛出手而已,卻讓淩夫人和她帶來的天絕門的殺手們瞬間進入了警戒。

  尤其是甯夫人,又驚又怒,不明白宴輕不是在城門督戰嗎?
怎麼這麼快就聞風而來了?
難道是提前發現了他們?
不可能!

  她看仇人一般地看着宴輕,眼睛迸發出看死人的神色,“你來了正好,不用我費力氣再找你了,殺了他!

  随着她一聲厲喝,天絕門她帶來的殺手瞬間圍上宴輕。

  甯夫人也同時出手,又厲喝,“也殺了淩畫。

  淩夫人帶來的天絕門的殺手大約有三四百人,她本來很自信帶着這些人能帶得走淩畫,但如今宴輕出現,她沒這個自信了,隻求殺了他和淩畫。

  她不管了,哪怕臨出發前答應了她兒子,但今日既然宴輕在這裡,她便聰明地察覺不見得能全身而退,既然如此,她就拉着宴輕和淩畫一起死好了,她為兒子除了勁敵,他兒子一定不會怪她的。

  宴輕伸手攬住淩畫,一把劍行雲流水,哪怕帶着一個人,哪怕面對三四百的天絕門出手狠辣劍法詭異的高手,他依舊面不改色,他每一招出手必有人倒在他的劍下,每一式都讓人躲不過,尤其這裡是總兵府,宴輕不止是自己,他還留了望書、和風以及上百暗衛。

  早先,上百暗衛與宴輕一起隐藏在暗處,直到甯夫人帶着人出現,才無聲無息現身,反将高閣包圍了。

  除了暗衛高手們,高閣外還布置了一萬兵馬,隻要有從高閣出來的漏網之魚,便放箭。

  所以,宴輕在蔔出卦後,做了一衆安排,等了一日,就沒想過要來為難淩畫的人走。

  他也沒想到,來的人是甯夫人,甯葉的娘。

  如今算是明白了,天絕門的殺手,原來出自碧雲山,是甯夫人的人,甯夫人當年派天絕門的殺手将他父親迫進了障毒林,後來又在江南殺他,如今又來為難淩畫,他既然送上門,他是怎麼也不會饒了她的。

  天絕門殺手的殺氣重,劍招帶着陰風陣陣,但無論多大的殺意,在宴輕平平無奇的劍招下,都能夠被化解,他們壓根就傷不到宴輕分毫,相反,短短時間,在宴輕和上百暗衛的過招下,已折了幾十人。

  甯夫人一口銀牙咬碎,她算是發現了,就算她想與宴輕、淩畫同歸于盡,怕是也做不到,宴輕的武功實在是太高了,已臻化境,就算當年她夫君甯家主還未廢武功時,怕是也不及他許多,這等功力,顯然真是得了昆侖老人真傳了。

  甯夫人恨的眼睛都紅了,憑什麼什麼好事兒都讓宴輕占了?
甯家至寶是,昆侖老人的武功亦是,他兒子從娘胎裡出生便不能學武,若是他也有如宴輕一樣的武功,又何至于費盡心力籌謀十年才有今天,而且也是因為宴輕,才匆匆興兵,明明還不夠火候,不到時機,都是被他逼的。

  哪怕知道殺不了宴輕,甯夫人不願意退,也不想撤走,她猛地甩袖,上百豆大的毒蟲從她袖子裡撒出,直甩向宴輕和淩畫。

  宴輕面色終于有了些表情,攬着淩畫騰空飛起,同時袖中的手也甩出數百金針,沒一根金針落空,都釘在了毒蟲的身上,可以清洗地聽見“啪啪啪啪”無數落在地上的聲響。

  甯夫人見沒傷到宴輕,又撒出一把毒,宴輕以袖擋在了淩畫和他面前,隔絕了毒粉,淩畫雖然被宴輕抱在懷裡,時刻觀察如今的戰事,但如今淩夫人撒毒粉,她眼看着機會來了,也伸手撒了一把毒粉。

  她的毒粉出自曾大夫之手,是曾大夫壓箱底死活不想給她的寶貝,隻要撒出毒粉,十步之内所有人畜,無論蒙着面巾,還是閉息,皆不管用,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前服下解藥。

  這毒倒是不會馬當時緻命,也不是要命的毒,但絕對會讓人瞬息立即倒下。

  宴輕、淩畫、望書、和風四人自然提前服用了解藥,上百暗衛卻不曾,距離十步之内與殺手們的殺手纏鬥在一起的暗衛有一少半,其餘則都在十步開外。
但甯夫人卻是在十步之内的那個人。

  因她要宴輕中招,勢必要靠近宴輕,所以,在放出毒蟲撒出毒粉後的瞬間,是脫離了暗衛們的保護的,雖然時間很短,也許隻有眨眼的功夫,但對于淩畫來說,足夠了。

  距離她和宴輕十步之内的所有人,都要倒下。

  甯夫人已經閉息,天絕門的殺手們也已閉息的閉息躲開的躲開,但都已不管用,手中的長劍再也拿不動,身子一軟,轟然地倒地了一大片。

  轉眼間,宴輕與淩畫跟前十步之内,除了望書和風,再無一個人站着。

  甯夫人都震驚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倒下的,她死死地睜大眼睛,眼前很清晰,頭腦也很清醒,但就是身子發軟,沒有一絲力氣,如得了軟骨病一樣,站不起來,就連擡手的力氣也做不到。

  宴輕也愣了,驚歎,放下淩畫,“這東西這麼好用的嗎?

  淩畫笑,“是啊,很好用,要不曾老頭死死地捂着,這麼多年說什麼都不給我用呢。

  用在蕭澤的身上浪費,如今用在甯夫人和天絕門殺手的身上,還真不算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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