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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八十七章 苦差(二更)

催妝 西子情 5371 2024-09-21 15:49

  休息了半日後,細雨和他手下的人總算緩過來了幾分。

  細雨仔細地包紮了傷口,抹了上好的創傷藥,不甘心地對淩畫說,“主子,應該趁機将溫啟良派來的暗衛殺了,溫啟良派來的暗衛也一直在附近搜尋二殿下的下落。

  淩畫道,“先找二殿下,溫啟良的那些人不急,總有跟他們算賬的時候。

  如今當務之急是找蕭枕。

  細雨颔首,帶着人沿着淩畫指出的一條路搜查下去,淩畫則帶着琉璃、蕭瑾等人,沿着另一條路向衡川郡方向搜查。

  京中,皇帝在等着蕭枕和戶部尚書趙江赈災的折子,算計着二人帶着應該在早就到衡川郡了,赈災的折子差不多也該來了。
可是如今還沒來。

  皇帝又等着溫啟良打探的嶺山的消息,雖然知道這個消息不急,但還是時刻惦記着。
同時,又等着淩畫的折子,淩畫前往江南漕運走了也有半個月了,至今也沒消息傳來。

  皇帝對趙公公歎氣,“這一個個的,消息怎麼這麼慢?

  趙公公笑呵呵地說,“陛下别急,畢竟路途遠。

  皇帝那日本來與淩畫說想放蕭澤出來,帶在身邊再教導一陣子,但出了如嫔和麗嫔以及四皇子、五皇子的事兒後,懷疑是蕭澤所為,便将此事耽擱下了。

  如今一晃半個月了。

  他問,“太子如今可老實?

  趙公公點頭,“沒聽東宮有什麼動靜,太子殿下據說一直在抄書看書。

  都快成佛了。

  皇帝還算滿意,但也沒說放蕭澤出來。

  長甯宮内,太後念叨,“淩畫一走已有半個多月了吧?

  “十六天了。
”孫嬷嬷記得清楚。

  太後道,“還有二十日就中秋節了,還有一個月就大婚了,淩畫也不知趕不趕得回來?
可聽說江南漕運那邊的亂子平了沒有?

  孫嬷嬷也不知道這個,搖頭,“老奴向趙公公打聽了,說淩小姐至今沒有折子傳回來,陛下也正等着消息呢。

  太後憂心,“江南漕運這一攤子,都三年了,陛下愣是沒找到一個合适的能接替淩畫的人。
滿朝文武啊,哀家看,都是吃幹飯的。

  孫嬷嬷也跟着歎氣,“淩小姐是能者多勞。

  這都是沒法子的事兒。

  太後有點兒坐不住,對她說,“你去端敬候府一趟,見見宴輕,看看他最近都幹什麼呢?
淩畫不在京城看着他,哀家真是不放心他,也順便問問他,淩畫可給他來信了?

  孫嬷嬷知道若是不走這一趟,太後一準連飯都吃不下,覺也睡不香,“奴婢這就去。

  太後擺手,“快去,将宮裡做的點心,給他帶些去。

  孫嬷嬷應是,打發人去了禦膳房,将宮裡各式各樣的點心都帶了些,出宮去了端敬候府。

  端敬候府内,宴輕正好在。

  管家領着孫嬷嬷以及幾個提着籃子的小太監來時,宴輕剛睡醒午覺,正躺在長椅上醒盹。

  聽到動靜,宴輕轉過頭,看到了孫嬷嬷,又立馬将頭扭了回來,閉上了眼睛。

  雲落:“……”

  小侯爺這是有多不待見孫嬷嬷。

  孫嬷嬷也感慨,每次她來,小侯爺看到她都裝作沒看到,這些年她都習慣了。
她帶着人來到近前,給宴輕見禮,“小侯爺。

  宴輕裝聽不見。

  孫嬷嬷笑着說,“奴婢知道您醒着。

  宴輕依舊閉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孫嬷嬷直接自說自話,把來的目的一通氣說了,“太後命奴婢來瞧瞧您這些日子可還好?
可有乖?
可是沒生事兒?
又命奴婢帶了宮裡的點心來給您,有幾樣都是您最愛吃的,還有,太後讓奴婢問問,淩小姐可給您來信了?

  不知是淩畫的名字管用,還是這最後一句話起了效用,宴輕睜開了眼睛,看着孫嬷嬷,“姑祖母一把年紀了,怎麼這麼操心?
我不都說了操心老的快嗎?
她那麼愛美的人,如今不怕老的快了?

  孫嬷嬷笑,“太後娘娘也就擔心小侯爺您一人,老不快的。

  宴輕哼了一聲。

  “您回答完奴婢的話,奴婢就不在您跟前礙眼了,立馬走。
”孫嬷嬷知道宴輕的性子,撿他愛聽的說。

  果然宴輕立即說,“我好的很,一天天的,除了吃就是喝再就是玩,能生什麼事兒?
姑祖母多慮了,讓她少操些心。
點心手下了,淩畫沒給我來信。

  他說完,擺手,“嬷嬷請吧!

  孫嬷嬷得了話,果然二話不說,留下了殿下,告退出了端敬候府。

  管家送孫嬷嬷離開,一如既往的賠笑,“咱家小侯爺就是這個性子,以後太後娘娘若是想知道什麼,不必嬷嬷親自來一趟,派個小太監過來問問就是了。

  孫嬷嬷笑着搖頭,“太後娘娘派誰來都不放心,怕小太監見不到小侯爺,也隻有我親自來,小侯爺隻要在府裡,才不躲我。

  管家想想也是,也無奈的笑了,“真是辛苦嬷嬷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隻要小侯爺好,太後娘娘便好了,奴婢也就好了。
”孫嬷嬷看着管家,壓低聲音,“淩小姐真沒給小侯爺來信嗎?
都走了十六天了呢。

  管家搖頭,“沒有。
大約是江南漕運太遠,信還沒到吧!
或者是江南漕運的事情太棘手,淩小姐沒抽出空寫信。

  後面這個理由管家覺得站不住腳,再沒空,寫兩句話的空應該也是有的。
應該就是路途太遠,信還沒到。

  孫嬷嬷也覺得是信在路上,“那我過幾日再來。

  她解釋,“太後擔心淩小姐耽誤了與小侯爺的大婚,一直惦記着淩小姐在江南漕運的進展,這還有二十日就中秋節了,一個月就大婚了,太後着急。
你知道,太後每日都盼着淩小姐與小侯爺大婚,偏偏今年是多事之秋,江南漕運這個檔口又出了事兒。

  “可不是。
”管家也着急,“希望淩小姐快些解決江南漕運的亂子,早些回來。

  否則,宮裡的太後急,端敬候府急,淩家的三公子大約也急。

  送走了孫嬷嬷,管家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琢磨着,小侯爺從程公子的莊子上住了幾日回來,就不愛出府喝酒了,這些日子是真的乖乖待在府裡的。
每日逗逗鳳頭鹦鹉,遛遛汗血寶馬,在葡萄架下納涼,一晃就過了十多日了。

  這日子過的可真快。

  宴輕問雲落,“她走了多久了?

  雲落與太後一樣記得清楚,“主子走了十六天了。

  宴輕難得關心起江南漕運的事兒來,“江南漕運的亂子很棘手嗎?

  雲落想哪裡是江南漕運的亂子棘手不棘手的事兒,而是二殿下失蹤了的事兒,這對主子來說,可是大事兒。

  那日主子離開後,他奉小侯爺之命回了淩家去見三公子,三公子自然與他說了實情,但是再三囑咐,不得告訴小侯爺,所以,他也隻能說是江南漕運除了亂子,有點棘手,隻能主子親自去。

  所以,如今雲落點頭,“是很棘手。

  宴輕盯着雲落,“她掌管江南漕運三年,已經将江南漕運打造的固若金湯,是什麼樣的亂子,使得她急匆匆去了江南漕運?

  “是東宮太子早找的麻煩。
”雲落道。

  反正,東宮太子的确趁機找了些麻煩,雖然不是什麼棘手的事兒,但也有人在擺平那些麻煩,隻不過如今在江南漕運的人不是主子本人罷了,是一早就安排的替身。

  這件事兒往太子身上推沒毛病。

  宴輕嘲笑,“蕭澤那個頭腦不清的,早晚把儲君的位子作沒了。
至少你家主子幹的是利國利民的事兒,而蕭澤在幹什麼?
與你家主子作對,就是在拖朝廷的後腿。
陛下如今還将他關在府中閉門思過,真是該一直關着他。

  雲落點頭,“小侯爺說的對。

  “她多忙的情況下,連一封奏折都沒空送回京?
”宴輕不想承認他是在等她的信。

  雲落看了宴輕一眼,意會地說,“主子忙的吃不上飯,睡不上覺的情況下。

  宴輕啧啧了一聲,“這破苦差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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