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帝門歌—我花開後百花殺原著

第二卷 vip 第489章:猜透

  西北王遇襲失蹤,下落不明,太子妃聞訊,驚吓過度昏厥的消息不消半個時辰傳遍了宮裡宮外,

  不少人幸災樂禍,不少人隔岸觀火,唯獨蕭長赢聽到這個消息,拿起自己的劍就要往外走,被蕭長卿一把扣住了握劍的手“你先去何處?
去涼州尋人?

  沈嶽山是在離開京都進入涼州遭到偷襲,才會失去了蹤迹。

  “西北王據傳是被突厥偷襲而失蹤,突厥必有所圖,我去向陛下請命,一探突厥意圖。
”蕭長赢為自己找了個理由。

  蕭長卿聽了輕聲一哂“據傳是突厥偷襲?
據傳二字值得細品。

  “你是懷疑,有人設局?
”蕭長赢轉過身,困惑地看着兄長。

  “突厥王庭此刻不安穩,斷不會現下對西北王下手。
”蕭長卿對突厥的動向了若指掌,自從榮策因為安西防禦圖之事,被蕭華雍擺了一道,成了河西節度使,蕭長卿就三申五令讓他要小心謹慎,萬事不可出頭,便是以往的同僚挑釁,也要大度忍讓。

  當初成為節度使得罪了不少人,這一年多沒有少被人穿小鞋,若非榮策聽了他的話,凡是一忍再忍,也不能在涼州站穩腳跟。

  這次西北王在涼州遇襲,據傳是突厥所為,可身為河西節度使的榮策卻是絲毫風聲都沒有收到,這是失職。

  “正是因為舅舅失職,我才要去請求陛下讓我去涼州将功補過。
”蕭長赢道。

  蕭長卿眼風一掃“舅舅為人雖有些好大喜功,但絕非酒囊飯袋,若突厥都偷襲了西北王,他還絲毫風聲都不知,我也不會讓他留在涼州任河西節度使。

  德不配位,隻會牽連整個榮家。

  “阿兄的意思是,偷襲西北王的并非突厥?
”蕭長赢對兄長還是很信任,既然兄長如此說了,他便多想一些,“有人冒充突厥偷襲西北王?
何人?

  好大的膽子,這是死仇麼?

  “普天之下,膽敢對西北王下手之人,隻有一位……”蕭長卿捏着垂在手裡的印信,在兩指間輕輕轉動,“陛下此時,斷不會對西北王下手,更不會假冒突厥。

  “不是陛下?
”蕭長赢其實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陛下,他說要去尋陛下恩準他去涼州,其實隻是說說而已,他打算先斬後奏,這樣的事情他也沒少做,大不了就是回來被陛下責罰一番。

  他又不指望繼承大寶,陛下對他喜惡都成,隻要他沒有犯下大錯,陛下也不會對他下狠手。

  “嘉辰太子在逃,陛下近來事事息事甯人,便是不希望嘉辰太子與大臣串通一氣。
”蕭長卿烏瞳幽深沉斂,“此刻對西北王下手,西北王勇武,一擊即中絕非易事。
且輕易不能掩人耳目,這無疑是将西北王推向嘉辰太子。

  當年就是因為西北王等人一路相護,謙王和陛下才能将嘉辰太子逼得開城投降。

  陛下絕不會在這個時候,犯下這等不可原諒的大錯。
由此,蕭長卿判斷不是陛下派人對西北王下手。

  “不是陛下又會是誰?
”蕭長赢想不出旁人。

  設身處地來想,他們這一輩人對西北王都有一種崇敬之心,這份崇敬會讓他們對沈嶽山有一種未知的畏懼,沈嶽山又不是他們必不可除的敵人,他們是絕無可能對沈嶽山下手。

  蕭長卿笑了“是啊,無人敢對骁勇善戰,以一敵百的西北王下手,可西北王偏偏就在要進入西北之前遇襲,偷襲來得如此迅猛又退得這般幹淨利落,你說這世間當真有如此手眼通天之人,該是多麼令人聞風喪膽之事?

  蕭長赢對上兄長投來的目光,他的笑容有些詭異又有些意有所指,并非他們兄弟之中有多默契,而是與阿兄在一塊兒談論了諸多事清,阿兄隻在提到一個人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意味深長的模樣。

  “不可能!
”蕭長赢不信,“他怎會?
他們才成婚,便是他對她一腔情意作假,那便必有所圖,絕不會如此之快就翻臉不認人。

  怎麼會是太子呢,太子這才剛大婚,沈嶽山可是上京都嫁女,這剛回去就遭遇太子殿下的偷襲,這讓沈羲和情何以堪,太子殿下如此做能圖謀什麼?

  蕭長卿笑着輕輕搖了搖頭“阿弟,那是身經百戰的西北王呢,怎會這般輕易就被偷襲到毫無招架之力?
連一點求救之能都無?
那還是戰功彪炳,名震天下的西北王麼?

  蕭長卿承認蕭華雍運籌帷幄,可沈嶽山不是等閑之輩,他又帶了心腹在側,哪裡這般容易就消失無蹤?
遭受如此之大的重擊。

  “出了細作?
有人反叛?
西北王并無事,隻是在将計就計?
”蕭長赢猜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猜到這是他們在自導自演的一出戲,是因為他聽到了沈羲和受驚暈厥的消息。

  在他心裡沈羲和是個矛盾的存在,睿智、剛強、傲氣,卻又最直白、真實不過。

  他潛意識認為,沈羲和不是那種會做戲之人。

  蕭長卿失語地看了弟弟好半晌,他的弟弟絕不是個愚笨之人,答案都呼之欲出,可他還能輕易避開,隻能說明太子妃在弟弟的心中,比他設想得還要深。

  “太子妃無需你擔憂,西北王也用不着你去尋,你有這個心思,多去看看阿娘。
”蕭長卿想到另一事,“勸她将宮權安安心心放手,否則遲早有一日,你要左右為難。

  沈羲和一早就生了嫁入東宮的心思,皇位早就被她視作她丈夫或者兒子的囊中之物,她豈能不染指宮權。

  蕭長卿卻又極其了解自己的生母,她看似雍容華貴,不争不搶,其實把地位和名分看得極其中,要讓她将攥在手裡十多年的宮權拱手相讓,不啻于癡人做夢。

  他的母親,若是碰上旁的女子,未必沒有一争高下之力,可沈羲和不同,沈羲和的手段絕非尋常女人的手段,當真争鋒相對,阿娘未必能夠讨到好。

  一如那些年,她從未在青青手中讨到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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