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古裝言情 帝門歌—我花開後百花殺原著

第二卷 vip 第168章:遇險

  沈羲和第一次被蕭華雍拒之門外,她沒有強求,隻是問了句太子殿下是否醒了,得了一句肯定的答複,她就離開了。

  “她說了什麼?
”蕭華雍問。

  “郡主隻問了殿下是否已經蘇醒,可有大礙。
”天圓如實回答。

  蕭華雍緩緩閉上了眼,鼻息裡發出自嘲一聲短笑,明知結果,卻依然還想抱一絲自欺欺人的期待。

  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他竟然會卑微自此。

  心口一陣陣扯着疼,原來這就是痛心疾首的滋味兒,真是這世間最可怕的酷刑。

  “天圓,孤想把心收回來……”

  收回來,是不是就不會這樣痛入骨髓,是不是就能做回不為萬物所動的自己?

  他說過她若冷心,他便将之捂熱;她若無心,他便将自己的心分一半給她。

  可今日他才知道,她不是沒有心,也不是冷心,她有一顆堅定的不為任何人所動的心!

  這樣的她,他撼動不了,自己的心也擠不進去。

  “殿下,您說什麼?
”蕭華雍的聲音太小又含糊,天圓沒有聽清楚。

  蕭華雍卻道:“孤不想再聽到她的消息。

  天圓一愣,旋即才意識到這件事情比他所想得嚴重。

  蕭華雍第一次退卻了,他不知道這樣的沈羲和,他還能不能自信赢得她的芳心,他不确定自己日後會不會因為她的冷漠而面目全非,遍體鱗傷。

  他不怕自己受傷,他怕自己情傷之後變得難以自持,日後也傷了她。

  到了此時此刻,他依然舍不得傷她分毫,既如此那邊早些放手吧。

  如此,他們才能做到互不相欠。

  沈羲和并不知蕭華雍如此聰穎,僅憑短命的名字,就醍醐灌頂般想到了她的心思。

  蕭華雍未見她,她折回自己居所之地的路上遇上了長陵公主,距離上次摔斷鼻梁已經許久,但長陵公主的鼻梁因着不聽醫師的叮囑,而留下了痕迹,鼻骨中間凸起,鼻子有了個弧形,正面看不算太嚴重,側面看就格外怪異。

  長陵公主見到沈羲和,眼裡就冒着寒光,像潛伏在草叢内的毒蛇,恨不能撲過來狠狠咬沈羲和一口,然而這次她卻沒有上來,而是陰翳地盯了沈羲和一瞬,自己選了一條路。

  “她為何這般看姐姐?
”薛瑾喬是跟着沈羲和的,長陵公主的眼神讓她很讨厭。

  沈羲和看了薛瑾喬一眼,一本正經道:“嫉妒我貌美。

  薛瑾喬卻也聽得贊同颔首:“人之常情。

  在薛瑾喬看來,這世間女子都應當嫉妒沈羲和的容顔。

  她是不同的,因為她是喜歡沈羲和的容顔。

  一連三日,沈羲和都會帶着随阿喜去探望蕭華雍,回回都被天圓搪塞,天圓很是為難。

  他知道殿下在氣頭上,也不知何時就氣消了,他又不敢得罪沈羲和,日後殿下再清算,他吃不了兜着走,隻得絞盡腦汁找妥帖的理由。

  盡管天圓回回都說得有理有據,但沈羲和不傻,她明白了蕭華雍是真的不想見她了。

  她仔細想了想,自己好似并未惹惱他。

  男人,真是難以琢磨。

  琢磨不透,沈羲和索性不琢磨抛到一邊,秋狝總共就五日,都把一半的日子都耗在他身上了,沈羲和應下了步疏林的邀約,與薛瑾喬一道,尋了個地方騎馬。

  “步世子,可還記得你上次應我之事?
”沈羲和在一片樹林勒住了馬,看到了前面的蜂巢。

  “你……你不會當真讓我去獵虎吧?
”步疏林滿臉防備,眼露乞求。

  “我要虎作甚?
”沈羲和沖着蜂巢努了努嘴,“我要它。

  這是在懸崖峭壁上懸挂的半月形的蜂巢,極大的一片,四周陡峭,又無攀爬的樹木。

  “這個啊……”步疏林摸了摸下巴,迅速打量着環境,“我倒是可以一試。

  說着她吩咐自己的下屬回去尋幹淨的白布,她自己上去探一探環境,沈羲和給了她一個驅蛇的香包讓她挂着,步疏林爬上去,打算從一邊飛躍過去,用一柄長刀将之劃斷。

  下方有人接住,自己則在對面的峭壁上落腳再跳躍下來,她用箭射到對面的落腳處,查探一下對面石塊的穩固性,滿意之後才回過頭對下方的沈羲和道:“等着我為你取來!

  就在這時後面有馬匹聲響起,就見幾位公主似乎帶着幾位貴女在比拼騎馬,朝着她們這裡疾沖而來,沈羲和與薛瑾喬等人迅速讓了位置。

  一馬當先的是六公主平陵公主,她身後跟着兩位貴女從沈羲和與薛瑾喬讓開的路飛馳過去,緊接着就是四公主長陵公主。

  長陵公主看到騎馬與路面平行立在路邊的沈羲和,她路過沈羲和旁邊時,揚鞭狠狠抽了沈羲和馬臀一下。

  沈羲和的馬兒受驚立刻奔馳而去,速度之快,超越了策馬狂奔的平陵公主。

  衆人紛紛大驚失色勒緊缰繩,平陵公主回頭高喝:“四姐,你做什麼!

  “怕什麼,昭甯郡主是西北王之女,西北女郎誰沒有一手禦馬之術?
讓昭甯郡主令我們長長見識。
”長陵公主慢悠悠地控制馬兒上前,眼神陰冷。

  平陵公主看了她一眼,就揚鞭策馬追上去,薛瑾喬也追了過來,路過長陵公主的身邊時,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狠狠抽了長陵公主的馬兒一鞭。

  然後不顧長陵公主的大驚失色,追着沈羲和而去。

  沈羲和會一些馬術,但并不精通,馬兒疾馳起來,她頓覺呼吸困難,她的身子在逐漸恢複,卻沒有恢複得這般快,騎個馬散步無礙,一旦狂奔就會承受不住。

  她完全無法靜下來控制馬匹,随着心口傳來撕扯的痛意,她知道自己不能在這樣下去,當機立斷棄了馬兒,找了一個雜草叢生的山坡,從馬兒上一躍而下,雙手抱着頭顱,順着山坡一路滾下去。

  雜草裡有荊棘,手臂上不止劃了多少傷痕,這個山坡比她設想的要深長,她一路不受控制地滾下去,下面竟然是瀑布的深潭,她一頭栽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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