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默認 第323章 抓賊
謝景衍去軍營見沈鏡,到沈菀午睡醒來,人還沒回來,沈菀越發好奇父親找他去軍營做什麼了。
傍晚時分,沈菀倚在窗戶上看斜陽,熟悉的腳步聲方才傳來。
沈菀轉身見是謝景衍進來,她迎上去道,“父親找你去軍營做什麼?
一去就是一整天。
”
謝景衍摟過沈菀的腰肢,道,“想我了?
”
她在問他話呢,這混蛋能不能稍微有點正形啊。
還有丫鬟還在呢,動不動就摟她,被丫鬟瞧見多不好。
現在銀霜和海棠已經養出了隻要王爺進屋,就趕緊出去候着的習慣了。
謝景衍道,“嶽父大人找我去商議鐵騎兵的訓練事宜。
”
……訓練鐵騎兵這事父親和大哥拿主意不就成了,怎麼還找謝景衍去商議啊?
沈菀覺得奇怪,但她知道父親肯定不是随便把謝景衍叫去的,“那也不用商議一整天吧?
”
謝景衍捏沈菀的鼻子道,“果然是想我了。
”
沈菀拿眼睛瞪他,謝景衍眼底笑意傾瀉,“難得去軍營,你大哥陪我四下轉了轉,再和你大哥還有幾位将軍切磋了下拳腳,就回來遲了。
”
沈菀忙問道,“那你有沒有受傷?
”
看着沈菀那雙澄澈的眼眸裡盛滿擔憂,謝景衍心底像是清泉流淌而過,他道,“隻是切磋,點到為止。
”
沈菀見他也不像是受傷的樣子,這才放心,道,“杜國公世子給你送來請帖,要請你和延平王世子他們吃飯。
”
這事謝景衍回府的時候,周管事就告訴過他了。
湖陽長公主和長驸馬的兒子請客,這個面子肯定要給。
兩天後,就又到朝廷休沐的日子了。
得月樓。
延平王世子和唐澤騎馬在得月樓前停下,正巧成弈也剛到。
見到兩人,成弈笑道,“進巡城司也有好幾日了,感覺如何?
”
唐澤道,“感覺都在臉上,成兄沒看出來?
”
成弈打量他的臉,唐澤一臉怅然,“才幾日,就肉眼可見的曬黑了。
”
成弈,“……”
确實曬黑了不少。
唐澤想起來就惆怅的緊。
現在還不到最熱的時候,一個炎炎夏日過去,他們三個翩翩佳公子鐵定要變成翩翩黑公子,想想就心塞,雖然他們不靠臉吃飯,可還是很看重這張臉啊啊啊。
幾人翻身下馬,準備進得月樓,那邊杜承安騎馬過來了,一起來的還有湖陽長公主府劉管事。
看到延平王世子和唐澤他們,杜承安笑容滿面,當即下馬和他們打招呼。
唐澤勾着他肩膀,延平王世子道,“你小心,他傷未必好全了。
”
唐澤問杜承安道,“你身上的傷好了嗎?
”
杜承安連連點頭,“已經好七七八八了。
”
也就是還沒有完全好,不過不影響他出門就是了。
見杜承安和延平王世子他們有說有笑,比在長公主府的時候都要輕松,劉管事都無話可說,不過延平王世子他們品性不錯,不知道世子爺的身份,都出手相救,甚至不惜為一介獵戶和茂國公世子對上,着實不錯,難怪長驸馬讓世子爺宴請他們了。
唐澤和杜承安他們有說有笑的進得月樓,劉管事看向成弈,成弈就知道劉管事有話與他們說,便留下了。
劉管事道,“我家世子爺才剛認祖歸宗,還有許多規矩不懂,要是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還望幾位爺多包涵。
”
成弈笑道,“兄弟之間,沒那麼多規矩,我們說話做事都随性的很,長驸馬不怕我們帶歪世子就好。
”
劉管事忙道,“怎麼會呢,幾位爺的品性,長驸馬贊不絕口,我家世子爺能與你們交好,是世子爺的福分。
”
劉管事和成弈說了兩句話,謝景衍就到了,劉管事給謝景衍行了禮,他把杜承安送到,長驸馬的話也帶到了,長驸馬交待不用看着世子爺,是以他連得月樓都沒進,就回長公主府了。
成弈和謝景衍一起進得月樓。
還沒走到包間前,就聽到延平王世子和唐澤他們爽朗的笑聲了。
這笑聲謝景衍和成弈已經習以為常,可對面包間裡茂國公世子臉色就不好看了。
已過世的原杜國公世子杜承旭幾乎是他茂國公世子的跟屁蟲,唯他和大皇子馬首是瞻,結果竟然是個野種,真正的鳳子龍孫竟然流落在外,還差點被他殺了。
被押着登門請罪,被皇上杖責,爹娘要和他杜承安交好,可他幾次登門,杜承安要麼躲着他,要麼說不到兩句就走了,他堂堂茂國公世子第一次嘗到了熱臉貼人冷屁股,還貼不上的滋味兒。
論關系,他們是表兄弟,更該親厚才是,可和他這個表哥無話可說,反倒和延平王世子他們打成一團,有說不完的話。
茂國公世子越想越氣。
他将杯中酒一飲而盡,重重的磕在桌子上。
對面包間裡,笑聲不絕,氣氛歡快。
唐澤拍杜承安肩膀道,“下次狩獵,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
”
杜承安求之不得,連連點頭。
在進京之前,他就是靠打獵為生的,這些天養傷,他蠢蠢欲動,可是他連門都出不了,他早就想去打獵了。
聊了好一會兒,小夥計都上菜了,遲遲不見陸乘來,延平王世子道,“陸乘怎麼還沒來?
”
唐澤也覺得奇怪,“可能是有事耽擱了吧。
”
又等了半盞茶的功夫,陸乘才姗姗來遲。
他進來,唐澤就問道,“你現在才來?
”
陸乘道,“來的路上,看到了巡城司要抓的竊賊,就去追竊賊了。
”
休沐還抓賊,也太盡職盡責了。
延平王世子問道,“抓到了嗎?
”
陸乘搖頭,“沒抓到,那賊躲進了象姑館,我翻牆進去,沒差點把我惡心死,我沒穿官服進去抓人,萬一傳出點流言蜚語,我爹娘能打死我,隻能算了。
”
象姑館,是京都有名的憐人館。
作為直男,騎馬從憐人館前路過,看到那些塗脂抹粉的男人抛媚眼,都快忍不住想打人的沖動了,翻牆進去一趟,惡心出來的雞皮疙瘩到現在都沒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