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卷一 第340章 皇上情況不妙
皇上經受不住打擊昏迷了過去,影衛趕忙去找陳禦醫。
陳禦醫一大把年紀,方才一直跟在急行的龍辇後面小跑,這才堪堪歇息一會,剛喘口氣的時間,又被影衛匆匆拽進房内幫皇上醫治。
陳禦醫被影衛拽到皇上跟前,細觀皇上面相,心中驚駭,皇上情況不妙啊。
陳禦醫焦急道,“快把皇上放下,讓他躺平。
”
陳禦醫話落,有一影衛速去速回,把龍辇上一柔軟墊子取來,為皇上鋪在身下,随後輕輕把皇上放平。
陳禦醫匆忙取出銀針,先護住皇上的心脈,又在頭部,面部快速紮入幾針。
皇上有卒中之相,有急驟的風證之意,若不及時施針後果不堪設想。
陳禦醫見皇上口眼不再喎斜,這才稍稍放心,隻是這次皇上深受刺激極大,龍體再次受損嚴重,方才陳禦醫給皇上把了脈象心裡直歎氣,原本皇上還有兩年多的壽命,如今這一折騰,隻有一年不到的壽元,這龍體可是萬萬不能再折騰,皇上更是需要安心靜養才好。
待皇上穩定之後,内侍們用步輿小心緩慢地把皇上擡入禦書房内間中。
陳禦醫又開了藥方,讓内侍速速煎來給皇上服用。
良久,皇上緩緩睜開雙眼,待意識回籠,知曉事情已成定局,而後眼中的殺意越來越濃,吩咐影衛,封鎖宮門,讓侍衛們挨個宮殿仔細搜查,若搜出大量黃金白銀速來禀報。
皇上認為如此多的黃金白銀,不是能輕而易舉運出皇宮的。
故他斷定必有内應,且人還在皇宮之中。
被強行施針後,忍着劇痛服侍在皇上身側的王公公,欲言又止。
難道皇上忘記了嗎?
這情形何等的熟悉,曾經的丞相府還有孫國公府不就是這般,一夜之間,庫房空空如也,分銀不剩,多麼的驚悚。
但陳禦醫提醒過,皇上如今是受不得半點刺激,王公公隻能把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皇上并未注意王公公的異樣,他躺在榻上感覺身體又虧損不少,内心有種大限将至的危機。
又想到那人的失蹤必當是個禍患。
接下來的事情,定然要萬無一失,斬草除根。
皇上招來影衛又給他們了幾道命令下去。
随後,皇宮内各個宮殿開始大肆搜查,後宮無一例外,一時之間各個宮殿的主子人心惶惶,不知宮内發生了何事?
越是未知的事情,所造成的恐慌便越大。
此時,正有一些明面上與暗地裡以搜查刺客為名,秘密潛入皇宮的左右翼前鋒營統領率領的侍衛們,暗地隐藏。
不可不說皇上找的機會尤為絕佳。
冷宮密室内
找了蘇葉蓁一日無果的藍洛正在閉目養神,他今日外出其餘幾人均不知他外出目的。
他素來少言寡語,更不會主動告知他們。
今夜皇宮内如此大的動靜,偷偷出去透口氣的護衛,也知曉一二,再加上鬼五提前送來消息,讓他們今夜萬萬不要出來,宮中來了刺客,宮中的侍衛正在四處搜查潛逃的刺客,莫讓侍衛發現了他們。
藍洛并未理會外面的雜亂,他盤膝而坐,背靠石壁,閉目想今日之事。
他把鶴頤樓周圍找遍,均未發現蓁蓁的蹤迹,連酒樓周圍的住戶均未放過,但找尋無果。
藍洛有些頹廢,再次想起他今日剛剛進入酒樓時的情形,小二那真誠的笑容,酒樓内生意的興隆,食客們肆意的嬉笑,推杯換盞,談笑風生,好不惬意,這是他以往從未體驗過的生活,隐隐有些豔羨,他之前在父親的多方暗示下一直生活在暗處,為他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就因為他比大哥聰明,但又毀壞了嗓音,父親便把他安排在了暗處,自損壞嗓音之後,父親便不讓他再外出,對他悉心教導,自從父親給他鬼面之後,他猶如變了個人,認為他的生活本該如此。
如今父親如願以償成了苗疆的王,也成了他的父王,可他并未感到任何歡喜。
他的價值好似為父王完成各種任務。
他突然感覺自己何其悲哀,這種想法并非一蹴而就,早就在與蓁蓁在一起的數月,他便開始懷疑以往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正确,之前并未細想,隻是一心想找到蓁蓁,可是如今害怕,怕找到她又該如何面對。
他之所以未開口告知蓁蓁他的一些事宜,一是怕她知道後遠離自己,更是怕她是否認為自己的行徑如此的肮髒,他那沾滿血迹的雙手,怎敢去擁有如此幹淨善良的她。
可是如今找人也找不見,心中歎息。
不知為何,鶴頤樓的事情失敗,他今日竟還有絲隐隐的慶幸。
藍洛想到那個兩三歲時就被父親送出去的妹妹,心中更是苦澀,不知他那妹妹如今在哪裡,又被教養成何等模樣。
他決定明日依然出去尋找蓁蓁,再去鶴頤樓附近觀察一番。
宮道上
已出了皇宮的攝政王府的馬車正在緩緩前行。
夜璃玦懷中抱着睡的香甜的慕鳳煙,他望着煙兒已然睡熟的精緻容顔,眼神溫柔,目光缱绻。
這玩笑着說在馬車内乖乖等他回來的小人,他還未回來,竟然趴在座椅上兀自睡去。
當時夜璃玦見此嘴角微勾,悄聲進入馬車,溫柔地把煙兒的小腦袋擱置在他的臂彎處,再一隻手輕輕地穿過她的膝下,緩慢把人抱起,并未擾她美夢,待他坐好,懷中的人兒也已入懷。
慕鳳煙聞着熟悉的味道,往她懷中又靠了靠,繼續睡去。
她這一日太累了,尤其是今夜在皇宮中神情集中,跑來跑去,還擔心身份暴露,心神高度集中,夜璃玦一來,她頓覺放松,誰知等着等着便睡了過去。
夜璃玦擡手輕輕幫她理了理耳邊的青絲,眼中含笑,猜想或許煙兒神情一放松,整個人就疲憊了,真不知,今夜她潛入這皇宮有何收獲。
夜璃玦又為她蓋了蓋身上的厚實披風,雖然緊緊擁她入懷,但依然擔心她再受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