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兩名老者分别是天牛族和龍鲸族的。
他們死死盯着陳長安,眼裡的遲疑和忌憚,無比強烈。
铮――
就在兩人想要離去之時,陳長安的飛劍繼續飛馳而上,帶着恐怖的殺意!
“該死,和他拼了!
”
兩名老者怒吼,似要直接化出本體。
但・・・・・・令人驚愕的是,他們的身體,血脈竟然被禁锢了,依舊是人形,無法化出本體!
“什・・・・・・什麼!
!
”
兩名異族老者臉色大變,但是下一瞬,異變橫生。
他們的血液,吸引了某些奇異的存在,一隻隻螞蟻,從他們的腳下蔓延,開始爬滿他們的全身!
“呃啊・・・・・・這這這・・・・・・這是嗜血蟻・・・・・・不好!
”
天牛族老者咆哮,全身氣浪轟轟爆發,想要震落身上的嗜血蟻!
但無論他震落了多少,更多的嗜血蟻爬上他們的身軀,瘋狂啃食。
另一名龍鲸族的老者同樣如此,這些嗜血蟻鑽進了他們的身體,從裡到外的蔓延。
慘嚎,無比凄厲。
轉眼之間,兩具神台境的身軀,竟然被這些螞蟻,給啃食得隻剩下骨架。
最後連同骨架,也化成了虛無。
嘶!
陳長安不由得狠狠吸氣,身上燃燒着魔龍神火,急速遠離。
“棺爺,那什麼螞蟻,這麼厲害
一邊跑,陳長安心中一邊問詢。
“應該是被仙氣浸淫了無數年,所異化的螞蟻,縱然不是大妖級别的,那也架不住多
棺爺開口,“更何況,先前那兩人受傷了,體内早已經彌漫了那種螞蟻了
陳長安點頭,目露凝重。
這裡的兇險,超乎自己的想象。
不僅有想要殺自己的異族強者,還要注意此地的兇靈之物。
就這樣,随着陳長安深入,不知道飛馳了多少裡。
很快,前方的洞窟陡然開朗,出現了更廣闊的空間。
這裡仿佛是獨立的世界,高達萬丈。
擡頭看去,竟然有着一道紫色的月亮,高挂在蒼穹上。
而前方,在昏暗的月光下,是靜谧的山林。
陳長安警惕着四周,又看了看天穹着紫色的月亮,一邊往前方走去。
半個時辰之後,陳長安身影忽然頓住。
他看到了鬼鬼祟祟的葉良,正趴在一塊石頭上,注視着前方。
陳長安疑惑,閃身來到葉良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卧槽!
啊!
!
!
”
葉良整個人跳了起來,驚恐的拔刀就要斬了過來,但看到是陳長安時,連忙刀光一斜,斬向旁邊。
砰!
刀光炸裂,掀起的聲響,在靜谧的空間裡,極其刺耳。
“卧槽,老大,你吓死老子了葉良拍了拍胸膛,無語道。
陳長安更無語,“你在這裡鬼鬼祟祟的幹嘛?
”
說着,他的目光,透過石塊,看向前方・・・・・・
視線裡,透過朦胧的月光下,在前方數百丈之外,是一處小山谷,山谷那裡,有着一棟石屋。
石屋殘破,傾斜着,懸浮在半空一丈多高。
這座石屋的牆壁,散出古老的氣息,仿佛是來自遠古的房子。
陳長安目光眯起。
不僅是因為這石屋懸浮起來,傾斜着,更是因為在石屋前,一顆老槐樹下,那蕩着秋千的無頭身影。
這無頭身影穿着碎花裙子,赤着雙腳,兩條腿随着秋千的晃動,上下搖擺着。
看身形,應該是個小女孩。
令陳長安和葉良毛骨悚然的是・・・・・・這小女孩的腦袋,在她的懷裡抱着。
腦袋下的殘破處,血肉模糊那裡,還流淌着黑色的血液,血液滴落在地面,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而地面上,彌漫着密密麻麻的黑色老鼠。
這些黑色老鼠,正在争搶那掉落的血液,發出吱吱歡快之聲。
陳長安和葉良兩人都是聖帝境,對于妖魔鬼怪,理應是不懼。
但偏偏,眼前這抱着腦袋的無頭小女孩,給了陳長安兩人本能的危險征兆!
比那些神台境的異族族長,還要危險!
陳長安不由得深深吸氣,目露凝重。
而随着葉良弄出的動靜,那小女孩懷裡的腦袋,緩緩看了過來,黑漆漆的雙瞳,看向他們,傳出幽幽的聲音。
“你們・・・・・・看到我的腦袋了嗎?
”
說着,她懷裡的腦袋,咧嘴一笑,露出一抹笑容。
陳長安和葉良兩人同時頭皮發麻,眼前的一切場景,瞬間變得漆黑。
一股冰寒之感,瞬間在後背彌漫,仿佛是有着什麼存在,此刻趴在了他們的身後。
緊跟着,那道稚嫩的聲音,仿佛是貼着他們兩個的耳朵旁邊,傳來冰涼的聲音。
“哥哥,有沒有見到我的腦袋呀,我那可愛的腦袋,到底在哪裡了呢?
”
聲音幽蕩,帶着涼意,仿佛是涼風在耳朵旁吹起,彌漫全身,從尾脊骨開始,冰寒襲擊,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的同時,靈魂都在震顫起來。
“卧槽!
”
旁邊,響起葉良的叫罵聲,陳長安同樣心底一沉,體内的魔龍神火,再次轟轟爆發,燃燒自身。
轟――
同時,金烏精血也快速燃燒一滴,在自身形成了一道金烏虛影,熊熊爆發着光和熱。
一下子,驅散了身體裡的寒。
眼前的光線,從新回歸,陳長安立刻看向旁邊。
葉良身上天墟人皇的皇氣爆發,想要驅散背後趴着的無頭小女孩。
但無論如何,都無法弄下來。
陳長安一掌拍了過去,帶着金烏火焰,帶着浩然正氣!
嗡――
空間再次傳來凄厲的叫聲,不斷回蕩。
葉良恢複視線,大口大口喘着氣,滿臉駭然,“卧槽,這是什麼鬼東西!
草!
吓死老子了!
”
陳長安沉默,目光看向前方。
石屋前,無頭的小女孩屍身,面對着自己兩人。
秋千上,那顆腦袋被放在坐闆上,随着秋千的晃動・・・・・・而長發飛舞。
“哥哥,你們看到我的腦袋了嗎?
”
秋千闆上的那顆腦袋,依舊在幽幽的問。
“别回答,這是詛咒,還是仙詛
棺爺突然開口。
陳長安心中一凜。
“卧槽,你那腦袋不就在那秋千闆上嗎?
找個雞兒找!
”
這時,葉良突然開口。
“别和她說話!
”
陳長安立刻開口,可已經遲了。
“呃・・・・・・老大,咋了?
”
葉良滿眼不解。
“噢,哥哥,你看到我腦袋了・・・・・・是嗎?
”
這時,那無頭身體面向葉良,幽幽開口,“那你能幫我的腦袋,安裝上我的脖子嗎?
我裝不好,老是掉下來呢
聲音裡帶着無助,帶着彷徨。
“卧槽,老子裝逼就會,裝頭不會!
”
葉良繼續開口。
忽然,他察覺到脖子上癢癢的,開始撓了撓。
然後・・・・・・一條血線,呈現在他的脖子上。
聲音,繼續在他的耳旁回蕩,無比冰涼。
“你,幫我裝腦袋好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