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有三大最為消耗能量的功法和劍招。
葬世劍訣,魔龍焚世法訣,邪魔血神訣。
但這三種,在這裡,都可以利用死氣,怨氣來代替。
于是,他源源不斷地施展,更是磨煉了前所未有的劍心和功法!
就這樣,哀嚎持續了十幾天,九頭兇獸終于承受不住了。
雖然他們的肉身,通過這裡濃郁的死氣能恢複,但是・・・・・・真的痛啊!
還有陳長安的浩然劍術,天生對邪祟的克制,這使得他們無論是肉身,還是靈魂,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折磨!
而且・・・・・・這裡的整個世界,都是在九星鎮魂陣之下,他們縱然是想逃,也逃不了!
崩潰!
無助!
絕望!
哀嚎!
...
一切的一切,最終形成了他們的破防,最後匍匐在地上的求饒。
“求求你・・・・・・不要打了・・・・・・我們願意・・・・・・臣服于你・・・・・・成為你的・・・・・・九條忠狗・・・・・・”
如此卑微,如此低聲下氣的求饒,前所未有。
他們願意給人族小子當狗・・・・・・這若是讓别人看到,絕對會驚掉眼珠,以為自己大白天見了鬼。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遠古神獸的血種啊!
那可是・・・・・・傲絕天下的絕世兇獸,或者是絕世神獸啊!
這其中,還有一條燭龍的存在!
若是燭龍完全血脈返祖,恢複到太古時代,甚至是更古老的歲月當中,那可是一尊創世神般的存在!
此刻・・・・・・竟然跪在一個人族面前・・・・・・乞憐當狗!
尊嚴盡失!
何其悲哀!
“呵・・・・・・給我當狗?
”
陳長安嘴角一斜,低沉而笑,“你們鎮壓了諸位峰主,縱然是給我當狗・・・・・・你們・・・・・・也不配!
”
陳長安陰沉說着,手中的劍緩緩擎起,冰冷而語,“你們・・・・・・縱萬死,也難辭・・・・・・其罪!
!
”
轟!
!
話落,陳長安再次對眼前的九頭兇獸,來一波新的狂轟濫炸!
......
......
九大兇獸卑屈至極,也屈辱至極!
他們血脈裡,可是神獸!
成為陳長安的狗,竟然說不配?
在陣眼中的九名峰主,頓時一個個露出欣慰之意。
陳長安拒絕了九頭兇獸成為奴仆,這着實是超出了他們的意料。
那可是九頭上古兇獸啊!
這都能拒絕如此巨大的誘惑?
這原因,他們也很清楚,無非是要為他們報仇!
“長安,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遲則生變。
能和九頭兇獸一起魂飛魄散,我們所有人都是無悔的。
來吧,吸幹這裡的死氣,吸幹這裡所有的負面能量,讓那九頭兇獸徹底死去
這時,宋南橋傳來神念,聲音裡帶着無比堅定和無悔。
其餘峰主紛紛如此。
陳長安心中狠狠觸動,但他依舊無動于衷,繼續折磨眼前的九頭兇獸。
戾氣,在他的眼裡彌漫。
殺機,在他身上萦繞。
“長安,動手吧,臨死前還能見到如此優秀的你,書院崛起有望,我們人族複興有望・・・・・・我們縱死・・・・・・無悔矣
江攬月溫柔開口。
陳長安擡頭,看向盤膝在天星棋盤星位上的那九道身影,堅定道:“諸位師兄師姐,我一定要讓我們的英雄・・・・・・回家!
”
“回家・・・・・・”
這兩個字,似乎觸動了某些心酸的回憶,使得八方天地陣陣雲霧翻滾。
一名名士兵浮現。
一名名書院弟子懸浮在半空。
一名名導師,将領,浮現在虛空。
密密麻麻,延綿不絕。
“回家・・・・・・”
上千萬的骷髅魂影,或是穿着铠甲的骷髅身影,或是騎着戰馬的骷髅魂影,齊刷刷地看向陳長安。
一道道靈念,不斷地回蕩在陳長安的腦海。
“回家・・・・・・”
“回家・・・・・・”
......
陳長安看着他們,再次深深一鞠躬,眼睛彌漫血絲,聲音哽咽道:“人族的将士們,書院的弟子們,我一定要・・・・・・帶你們・・・・・・回家!
!
”
轟――
頓時,八方空間灰黑的霧氣,澎湃浩蕩,更多的身影出現,密密麻麻,戰意沖天,也氣氛凝固般,更是肅然到了極緻。
“回家・・・・・・”
這兩個字不斷地回蕩,在天穹上下萦繞。
這兩個字,來自八萬年前的英雄心聲,似乎成為了永恒的執念,存在了・・・・・・八萬載!
八萬年前・・・・・・他們明明是要回家的呀。
竟然被鎮壓在這裡・・・・・・成為了怨魂・・・・・・永不超生!
回家!
“唉・・・・・・”
宋南橋深深地歎了口氣,“長安,我們知道你想完成我們的執念,使得冤魂得以入輪回。
但・・・・・・我們這一縷魂,撐不了多久了,到時候,你無法壓制那九頭兇獸,那就危險了
聞言,陳長安心中一沉,再次堅定道:“師兄,相信我
說完,陳長安看着下方大地,被他砸入深坑裡,那如同死狗一般的九頭兇獸・・・・・・看着他們慢慢恢複的身體,于是,拿出了葬神棺。
嗡――
葬神棺一出,天地震動,風起雲湧,一股來自遠古,仿佛是高位格的氣息彌漫。
無數魂靈頓時驚恐倒退。
在他們的視線裡,這葬神棺,似乎能将他們所有的魂靈,都給熔了。
沉重!
無比恐怖的威壓!
天生的熔煉之爐!
所有魂靈都感覺,那葬神棺是爐,他們是柴火・・・・・・葬神棺能将他們熊熊燃燒,化成虛無!
難道・・・・・・這個後輩,要将他們所有魂靈,都滅了?
無數魂靈傳出這樣的疑惑。
但・・・・・・更多的魂靈,似乎感受到了欣慰,有着赴死的解脫・・・
“咦・・・・・・”
九名峰主也傳出了疑惑的神念。
但他們都相信陳長安。
于是默默凝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