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寒光閃爍的匕首,快準狠,插向蕭逸的後心要害。
這一擊,要是中了,哪怕是古武強者,不死也得重傷。
而蕭逸,仿若毫無所覺,依舊昏沉,與柳如煙貼得更緊了。
咔。
狠狠紮下的匕首,猛地頓住了,發出清脆的響聲。
柳如煙握着匕首的手一頓,有種這一下子,紮在鋼闆上的感覺。
她臉色變了,怎麼可能!
不等她緩過神來,去看蕭逸什麼情況,就感覺一股巨力,自腹部擴散。
就像是被一頭疾馳的大貨車,狠狠撞了般。
砰。
伴随着沉悶響聲,柳如煙倒飛出去,重重砸落在大床上。
噗。
柳如煙噴出大口鮮血,染紅潔白的床單。
而她的臉色,也在這瞬間,蒼白如紙。
再看蕭逸,哪還有半分酒醉和昏沉,帥氣的臉龐上,寫滿了‘戲谑’之色。
“咳咳咳……”
柳如煙艱難擡頭,看着蕭逸,滿是不敢相信與駭然。
“你……怎麼會……”
“我怎麼會沒中招,是麼?
”
蕭逸彎腰撿起地上的匕首,笑眯眯向前。
“咳……”
柳如煙再咳出兩口鮮血,萎靡無比。
“這點小手段,就想殺我?
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
蕭逸來到床邊,居高臨下看着柳如煙。
“我本以為你會有什麼高明的手段,結果就這?
”
柳如煙想要坐起,卻發現渾身沒一點力氣,隻能癱倒在床上。
“我一個正直純潔的人,怎麼會跟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女人來開房呢?
我為的就是揭穿你的真面目,想看看你到底玩什麼貓膩。
”
蕭逸義正言辭。
噗。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蕭逸言語刺激了,柳如煙又噴出一口鮮血。
“咱倆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為什麼要殺我?
而且,還說看了我照片好幾次……”
蕭逸點上煙,拉過一張椅子坐下。
“讓我猜猜你的身份,你是暗影樓的殺手?
”
柳如煙沒作聲,偷偷調息着,想要再尋找機會。
蕭逸似乎毫無所覺,抽着煙:“不是暗影樓,那你是誰?
陸家派來的人?
”
柳如煙低着頭,不斷運轉着功法。
“别費勁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坦白從寬。
”
蕭逸微微一笑。
“不信的話,你氣沉丹田試試,會不會有刺痛感?
”
“啊……”
聽到蕭逸的話,柳如煙嘗試一下,馬上痛叫出聲。
“不是暗影樓,不是陸家……你不會是為那個雙性人來報仇的吧?
”
蕭逸挑眉,再問道。
柳如煙擡頭,美目中透出冰冷殺意。
“卧槽,還真是?
”
蕭逸心頭一跳,上下打量着柳如煙,沒喉結,胸很大,條兒很順……她應該不是個男的。
可那雙性人不是說,他師兄來給他報仇麼?
師兄沒來,來了個師姐?
緊接着,他閃過某個念頭,卧槽,這師門不會都是雙性人吧?
他坐不住了,起身,揪住了柳如煙的頭發,真的,不是假的。
然後,他又往下扯了扯柳如煙的衣服,露出白皙的脖頸……沒有喉結。
這讓他松口氣,雖然沒和柳如煙有太多親密的動作,但剛才也抱了抱……要是個雙性人,他可接受不了。
“你是男是女?
你是他師兄?
”
蕭逸再問道。
“沒錯!
”
柳如煙承認了。
“……”
蕭逸眼皮一跳,還真特麼是師兄?
他目光掃過柳如煙的胸口,一直往下,實在是沒勇氣……伸手掏一把,去驗證驗證。
萬一掏到一把槍,那特麼得多膈應。
“你殺了我師弟,我要為他報仇。
”
柳如煙的聲音,有了變化。
雖然依舊有些娘,但與剛才截然不同了。
“……”
蕭逸眼皮再跳,還真特麼是雙性人!
不是,這師門到底什麼路子?
專收雙性人麼?
而且一個個的,還特麼挺漂亮?
尤其這柳如煙……
“等等,你易容了?
”
蕭逸看着柳如煙,忽然問道。
剛才他沒有察覺到,而這會兒柳如煙吐了不少血,嘴角處就露出了破綻。
他很驚訝,這家夥的易容術這麼牛逼麼?
之前,能完全騙過他?
“有點意思啊。
”
蕭逸閃過某個念頭,起身去拿了毛巾,沾了水,在柳如煙臉上狠狠擦了幾下。
柳如煙的模樣變了,漂亮歸漂亮,沒那麼驚豔了。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也不叫柳如煙吧?
”
蕭逸看着柳如煙,問道。
“你把真正的柳如煙殺了,然後冒充了她?
”
說到最後,他聲音冷厲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那柳如煙就是因他而死?
“她還沒死,你放了我,我就告訴你她的下落。
”
柳如煙虛弱道。
“呵,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在意一個陌生人的死活?
”
蕭逸冷笑。
“她死不死的,跟我有什麼關系?
我殺了你,也算是為她報仇了。
”
聽到蕭逸的話,柳如煙沉默了。
“你也是雙性人?
”
蕭逸扔掉毛巾後,重新坐下。
“……”
柳如煙以沉默來對抗蕭逸,主打一個不吱聲。
“很好,我希望你能繼續不吭聲。
”
蕭逸取出明晃晃的銀針,飛快刺在柳如煙的身上。
很快,柳如煙就扭動身子,發出凄厲的叫聲。
“也不知道這酒店隔音好不好……不會被隔壁投訴吧?
再以為我在幹嘛呢。
”
蕭逸嘀咕着,起身去把電視打開,聲音調大。
“殺了我……給我個痛快!
”
柳如煙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了。
“來殺我,還想讓我給你個痛快?
”
蕭逸嘲弄一笑。
“不滿足我,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我……我滿足你……你上來吧。
”
柳如煙喊道。
“去你大爺的,我說的是這個滿足麼?
”
蕭逸滿臉黑線,就你這一般姿色,也配讓蕭爺我脫褲子?
“我說,我都說……”
柳如煙也意識到自己會錯意了,連連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
”
蕭逸罵了一句,又用銀針刺了柳如煙幾下,後者癱軟在了床上。
他看看柳如煙,想了想,也沒馬上問,而是給沈為打去電話。
“逸哥,怎麼了?
”
接到蕭逸的電話,沈為多少有點意外。
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深入交流麼?
怎麼還有時間給他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