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
從地面沖出的劍氣就像一道長釘,直接貫穿了雲晝的腳掌。
護體金鐘,随之爆碎。
台下的缥缈宗一行人臉色大變。
“雲晝……”
石暮,項東流,歐陽蓉幾人皆是大驚。
“啊……”台上的雲晝跌跌撞撞的往後退去,腳掌被貫穿的他,明顯站立不穩。
蕭不讓并未停手,其回旋一劍,一道薄利的劍氣像是光線般切入了雲晝的兩邊膝蓋。
“嘶!
”
又是一串鮮血飙舞,雲晝膝蓋被切穿,一聲慘叫,對方跪倒在地。
“嗒!
”
雲晝雙膝跪地,再難站起,他渾身顫抖,豆大的汗珠從扭曲的面容滴落。
缥缈宗一行人憤怒不已。
“住手!
”歐陽蓉喝斥道。
蕭不讓臉上泛着冰冷的笑容:“你說住手就住手嗎?
”
蕭不讓手腕一轉,五指跟着一松。
“唰!
”
掌中長劍像是一道光影飛了出去。
“嘶!
”雲晝沒有能力躲避,鋒利無比的長劍貫入丹田,霎時,一股罡猛的劍氣在雲晝的丹田中爆開……
“嘭!
”
一團血霧在雲晝體内炸散,後者雙目圓睜,慘白的臉上滿是濃濃的痛苦絕望。
“啊……”雲晝仰面噴血,慘叫刺耳。
蕭不讓笑的更為得意:“退下!
”
其五指隔空一吸,長劍回到手中的同時,一劍反劈,嘯月般的劍氣沖擊在雲晝的身上,後者身上濺起一串血雨,随之飛出了戰台。
“砰!
”
雲晝重重的摔在地上,其渾身是血,一臉痛苦。
“我的力量,我的力量……我感受不到我身上的靈力了……”
“雲晝?
”
缥缈宗一行人連忙上前将其圍住。
雲晝臉上盡是絕望:“我,我的力量……消失了!
”
項東流,石暮,歐陽蓉幾人臉色陰沉,憤怒至極。
蕭不讓剛才那一劍破了雲晝的丹田,而,丹田一破,形如廢人。
廣場後方。
幕玥兒的俏臉也微微泛白,她雙手緊握成拳,内心怒火中燒。
“可惡啊……”
誰都沒想到,蕭不讓的手段竟然如此狠毒。
他不僅要赢下比試,竟然還廢掉了雲晝的一身修為。
“你太狠毒了……”歐陽蓉站起身來,怒目而視。
台上的蕭不讓一臉得意,他長劍斜握,一滴绯紅的血珠順着劍尖落下。
“刀劍無眼,既是登台比試,豈有無傷之理?
”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
“哈哈哈哈……”看着歐陽蓉那氣急敗壞的模樣,蕭不讓笑的更開心了,他目光一冷,聲音一沉:“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
“你……”歐陽蓉氣得直發抖。
缥缈宗的幾個人也是瞬間破防。
項東流的眼中噴出熊熊怒火,他二話不說,直接躍上了戰台。
“第二局,你們派誰?
”項東流登台入場,身上靈力湧動。
然,蕭不讓并沒有要下去的意思,他手中長劍閃爍一抹寒芒。
“這第二局,仍舊由我戰你。
”
聽到蕭不讓所言,哪怕是聖樹城的幾大家族都覺得天罡劍宗有些欺負人。
坐在最高主位的燕北山城主倒是比較平靜。
天罡劍宗和缥缈宗本身就矛盾不斷,今日的對決,想想都不會有太多的留手。
奪下了開門紅,天罡劍宗的隊伍自是洋洋得意。
蕭易雙手環抱在身前,一副盡在掌握中的姿态。
旁邊的另一名年輕男子道:“蕭易師兄,這第二局不如我來吧?
”
蕭易小有深意一笑,并未說話。
蕭櫻則是開口:“不必了,交給蕭不讓吧!
”
她語帶輕蔑,繼續說道:“隻要蕭易師兄沒有說話,你們就盡管等着看好戲就行,今天,我們要讓缥缈宗的人感受什麼叫……痛!
”
……
台上。
項東流滿臉怒意。
蕭不讓則是一臉戲谑。
“無須留手,不然的話,你會敗得很難看……”項東流話音落下,其雙手一合,十指起印。
一股磅礴的靈能從他的雙手掌心爆發出來。
“黑蛇印!
”
項東流率先發起進攻,沒有任何的試探,出手便是元龍殿的上乘地品武學,《黑蛇印》。
“嗡!
”
霸道的靈能宣洩,項東流一掌祭出,一道四方黑印迎面飛向蕭不讓。
黑印接近兩米長寬,在移動過程中,黑印的形态赫然變化成一頭猙獰暴怒的大蛇。
“桀!
”
大蛇張開血盆大口,外翻的獠牙閃爍毒光。
“哼,總算來了點有意思的……”蕭不讓冷冷一笑,接着劍勢陡起。
“回光幻劍斬·十重斬!
”
“锵!
”
劍吟嘹亮,蕭不讓劍招連出,一連十幾道淩厲的皎月狀劍氣飛瀉而出。
雖是方才施展過的招式,但卻蘊含着不同的威能。
很明顯,在方才對戰雲晝的時候,蕭不讓還未動用全力。
“轟!
”
黑蛇印與劍氣交摧,引發劇烈轟鳴。
盡管項東流帶着怒火前來,可那四方印所化的龐大黑蛇還是被皎月劍氣沖殺的支離破碎。
“嘿……”蕭不讓得意一笑,接着身形掠出,如一道驚鴻,長劍點向項東流的要害。
項東流絲毫不慌,左手聚大量靈能,迎面拍向項東流的進攻。
“嘭!
”
劍對掌,可怕力道,驚爆戰台。
蜘蛛網般的裂縫蔓延開來,大片的碎石從二人的身下掀起。
“嗯?
”蕭不讓有些詫異。
這時,項東流右手再度變幻印決,隻見他的身後赫然靈力盤繞,相互交纏。
接着,一條水桶般處,十餘米粗的黑蛇幻蛇沖向蕭不讓。
“黑蛇印·幻影化形!
”
“桀!
”
黑色幻蛇雖是由靈能所化,但釋放出來的兇威卻無比駭人。
它俯沖而下,攜帶入骨惡風,張嘴朝着蕭不讓的腦袋咬去。
蕭不讓眼疾手快,手中長劍一橫,卡在了黑色幻蛇的口中。
黑色幻蛇閉口不得,可爆發出來的沖擊力還是把蕭不讓推得連連後撤……
“嘭!
”
蕭不讓被黑色幻蛇頂着,他身形倒退的同時,台面也跟着被砸出一個又一個的陷坑。
目睹場上的畫面,缥缈宗的一行人目光幽冷。
歐陽蓉握緊雙手,咬牙切齒的說道:“項師兄,狠狠的教訓他,給雲晝報仇!
”
此刻的雲晝由李琛扶着,他半躺在地上,用了大半瓶金創藥,才勉強止住了血。
可他的眼神無比灰暗,除了恨意,便隻剩了絕望。
……
看着被項東流氣勢所壓的蕭不讓,天罡劍宗隊伍中的不少人也稍稍鄭重了些許。
不過隊伍的指揮者蕭易還是風平浪靜,不起半點波瀾。
這時,台上的蕭不讓被那黑色幻蛇推到了戰台的邊緣,眼看其就要掉下台面,突然間,蕭不讓身形一頓,強行擋住了黑色幻蛇的沖勢……
“回去!
”
蕭不讓大喝一聲,掌中長劍大放異彩,一片璀璨的劍光噴灑出去。
“嘭!
”
一股劍氣在黑蛇幻蛇的面前爆開,蕭不讓頓時擺脫了困境,那黑色幻蛇也被震退十幾米遠。
但就在此刻,項東流的身上靈能暴湧。
他雙手變幻印決,體内靈力全面施放。
“黑蛇印·幻蛇化蛟!
”
“嗡!
”
話音剛落,那尊黑色幻蛇的軀體上突然裂開一縷縷的白色靈紋。
夢幻的光束從内部煥發出來。
霎時,黑色幻蛇的氣勢瞬間暴漲,它的形體突然進化成一頭可怕的黑蛟。
“吼!
”
不論是形體,還是氣勢,或是那兇戾的威壓,直接暴增了十幾倍。
狂暴的黑蛟張牙舞爪,宛如一股飛瀑怒潮,沖向蕭不讓。
“你輸定了!
”項東流無比自信的說道。
‘幻蛇化蛟’乃是《黑蛇印》這部武學中的最強一擊,項東流全力施展,隻為奪回被踐踏在地的尊嚴。
“吼!
”
黑蛟奔騰暴虐,沿途震裂戰台地面,一路沖撞到了蕭不讓的面前。
蕭不讓想要抵擋已經是來不及了,他站在原地,無處可逃。
聖樹城的幾大家族掌舵者目光微亮,這缥缈宗看來是要扳回一局了。
可僅僅是下一秒鐘,令人意想不到的場景發生了。
想象中蕭不讓被重創的畫面并未出現,隻見那尊狂暴兇猛的黑蛟竟然直接穿過了蕭不讓的身軀,然後撞擊在了其後方的台面上……
“轟!
”
沉重無比的巨力引爆台面,亂石飛濺下,蕭不讓的身形竟然從清晰變得模糊,再到消失!
“怎麼會?
”台下歐陽蓉的臉色一變。
隊伍的指揮者石暮赫然反應過來:“是《鬼影身法》,是《鬼影身法》創造出來的殘影……”
什麼?
歐陽蓉,李琛,以及廣場後方的幕玥兒心頭猛地一震。
《鬼影身法》,天罡劍宗的最為頂尖的地品武學。
這部身法武學,變幻莫測,可創造殘像幻影,一經施展,真假難辨。
“大意了……”台上的項東流也是感受到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唰!
”而這時,一道模糊的殘影迅速變的清晰,蕭不讓一臉詭笑的出現在了項東流的面前。
“蠢貨就是蠢貨,永遠都隻能成為敗者!
”
“锵!
”
一劍耀眼,揮殺而來。
項東流心頭一緊,此刻的他舊力剛去,新力未生,倉促之際,唯有舉掌相迎。
但節奏已亂的他,又豈能擋住對手的攻勢。
劍,掌碰撞的霎那,項東流隻覺手掌割裂般的劇痛。
“嘶!
”
一串鮮血飙舞,項東流的右手掌心赫然被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啊……”項東流往後倒退,他完全陷入了下風。
蕭不讓則是迅速的搶占了優勢,他冷笑一聲:“記住我的名字,天罡劍宗……蕭不讓!
”
“唰!
唰!
唰!
”
蕭不讓施展‘鬼影身法’,蓦地,台上乍現三道殘影。
心神已亂的項東流根本分辨不出那一道才是本人,他唯有往後拉開身位,做出防禦姿态。
可就在下一秒鐘……
一道淩厲的破風之聲從項東流的身後襲來。
“嘿,我在這呢!
”蕭不讓得意的笑道。
項東流心髒猛地一縮。
不等他來得及轉過身,一記冰冷的劍氣斬入了項東流的脊背,霎時,鑽心的劇痛,蔓延全身。
“啊……”
項東流發出比雲晝還要凄厲的慘叫。
石暮,歐陽蓉等人的面色也是驟然慘白。
绯紅的血雨在台上飛揚,項東流全身無力,感覺上半身都被切斷了一樣。
“滾下去吧!
廢物……”蕭不讓輕蔑嘲諷,爾後一腳把項東流踹了下去。
“嘭!
”
項東流就像一個沙包般摔在了地上,他後背的鮮血就跟噴泉一樣,灑的格外刺眼。
“項師兄……”歐陽蓉連忙跑了上去。
位于廣場後方的幕玥兒也立即飛奔上前。
當兩人走的項東流身邊,查看對方的傷勢時,兩女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窒息感。
蕭不讓竟然斬斷了項東流的脊骨。
“轟隆!
”
幕玥兒,歐陽蓉可謂是渾身發麻,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
對方的手段殘忍至極。
丹田被毀,還能當個普通人。
脊骨一斷,連當普通人的能力都沒有。
那是實實在在的廢人。
“你……”歐陽蓉全身發顫,她氣的直發抖,連話都說不出來。
幕玥兒眼眶绯紅:“你們,太……惡毒了!
”
台上的蕭不讓蔑笑更甚:“無能狂怒!
”
無能狂怒,殺人誅心!
天罡劍宗的衆人,盡顯得意。
觀戰台那邊,聖樹城各大家族掌舵人也被蕭不讓的手段驚得的是暗暗搖頭。
“太狠毒了!
”一位家主沉聲說道。
萬金商會的副會長公孫情冷眸泛寒,開口說道:“他在效仿……封寒宇!
”
此言一出,衆人心弦一緊。
封寒宇,天罡劍宗的少宗主!
效仿封寒宇?
什麼意思?
公孫情繼續道:“還記得八年前‘涅槃殿’輸掉的那柄天葬劍嗎?
”
“嗯,那是八年前涅槃殿殿主應無涯敗給了劍宗之主封盡修,而丢掉了缥缈宗第一名鋒!
”
一位家主回答。
公孫情點點頭:“後來,每隔一年,涅槃殿都會派出一位弟子前往天罡劍宗拜山讨劍,整整七年,涅槃殿的七位頂尖天才,全部都敗在了封寒宇的手中。
封寒宇擊敗他們後,帶給他們的下場就是,毀掉丹田,切斷脊骨,令他們在不斷的流血中……絕望死去!
”
公孫情此言一出,聖樹城的幾位家族之主感覺一股可怕的寒意往上湧。
毀掉丹田,切斷脊骨,在不斷的流血中,死去!
光是這段話,就令人感受到了濃濃的絕望。
現在看着蕭不讓施加在雲晝,項東流身上的手段,不正是在效仿封寒宇嗎?
衆人赫然明白,蕭不讓不僅要奪得勝利,還要踐踏缥缈宗的尊嚴。
對于缥缈宗而言,涅槃殿是釘在恥辱柱上的名字。
蕭不讓以這種方式針對缥缈宗的對手,妥妥的,殺人誅心!
“下一位……”蕭不讓傲視四座,劍指餘下的缥缈宗一行人。
天罡劍宗那邊,說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蕭櫻咯咯的笑道:“看來蕭易師兄不用上場了。
”
蕭易嘴角微挑:“的确是毫無意思。
”
劍鋒,淩厲!
言語,更破防!
歐陽蓉,幕玥兒等人的憤怒之火在燃燒,她們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石暮。
按照商讨的計劃,第一戰雲晝,第二戰項東流,隊伍的指揮者石暮,第三戰。
可是……
幕玥兒,歐陽蓉突然怔住了。
因為此刻的石暮,他竟然在……發抖!
是的!
衆人沒有看錯。
隊伍的指揮者,石暮正在發抖,他的兩條腿,忍不住的打顫,就跟寒風中的幼犬一樣。
“石暮師兄,你?
”幕玥兒不解。
石暮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布滿了恐懼。
“我不想變成殘廢,我不想變成那樣……”
一聽這話,缥缈宗的幾人,感覺大腦一片空白,險些沒有昏厥過去。
石暮害怕了。
他吓破了膽。
“石,暮……”項東流趴在地上,他指縫中不斷滴落鮮血,他惡狠狠的看着石暮:“你,這個……無膽鼠輩!
”
字字艱難。
卻又,字字苦澀。
他項東流的血,白流了嗎?
雲晝的傷,白受了嗎?
可項東流越是如此,石暮的内心就越是恐懼。
“不,不要……”石暮兩腿癱軟,險些沒有倒在地上。
幕玥兒,歐陽蓉兩個女子氣的眼淚都湧出來了。
有時候,痛心的并不是失敗。
而是被踐踏的一文不值的尊嚴。
“哈哈哈哈……”台上的蕭不讓,笑聲刺耳:“我還以為廢物的隻有涅槃殿,原來缥缈宗的其他四殿,也同樣是一群……無能鼠輩!
”
接着,蕭不讓目光轉向燕北山城主所在的位置:“燕城主,缥缈宗已經敗了!
”
缥缈宗一行人内心震顫。
項東流還在不停的怒罵石暮。
躺在李琛手臂中的雲晝也深陷絕望,他的眼神黯然的沒有一絲亮光。
“缥缈宗還沒有輸,第三戰我來……”幕玥兒兩眼赤紅,她咬緊牙關,走向戰台。
衆人頗有意外的看向幕玥兒。
此刻的她,視死如歸。
“玥兒……”歐陽蓉想要阻止。
幕玥兒卻是冷冷的說道:“甯死,也要守住宗門尊嚴!
”
項東流深深的閉上雙眼,他就像惡鬼般悲憤咆哮:“石暮,你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蕭不讓輕蔑無比的看着走來的幕玥兒,他手中長劍,發出嗡鳴。
可就在這時……
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從後方握住了幕玥兒的手腕。
“這一戰,還是交由我吧!
”
“嘩!
”
全場所有人的心神皆是一怔。
歐陽蓉,項東流,石暮幾人心頭一緊。
隻見幕玥兒的身後,赫然站着一道披着黑色衣袍的身影。
衣袍遮住了對方大半個身形,連容貌也一起擋住了。
“那人是誰?
”聖樹城幾位家族掌舵者相互對視了一眼。
萬金商會副會長公孫情秀眉輕擡,她眸中泛着詫異:“這聲音?
”
台下。
幕玥兒定住了身形,她不可思議的回身:“蕭……”
“隻剩最後一個名額了,我還想順利完成任務呢!
”
蕭諾聲音低沉,然後筆直的從幕玥兒身邊走過,并在全場衆人的注視下,登上了戰台。
“呼!
”
無形的氣流在場上鋪散,蕭不讓看着上來之人,冷冷的問道:“你又是誰?
”
“缥缈宗弟子!
”蕭諾回答。
“嗯?
”蕭不讓眉頭輕皺,他隐約覺得,對方的聲音有些熟悉,但一時半會,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明明都已經結束了,沒想到又冒出來這麼一個人,這着實令天罡劍宗的衆人倍感不爽。
“不讓師兄,可以讓他嘗試一下前面兩個人的所有痛苦……”蕭櫻笑嘻嘻的說道。
蕭不讓冷笑一聲,其以劍尖指向蕭諾。
“在我面前裝神弄鬼的話,可是會比剛才那兩人更慘的哦!
”
此言一出,台下的幕玥兒緊張起來。
蕭諾語态平靜:“可以,隻要你有那個本事!
”
淡定的語氣,帶着一絲挑釁。
蕭不讓眼神驟寒:“哼,接下來,我不僅要廢了你的丹田,還要,斷了你的脊骨……你将變得跟那涅槃殿七個廢物一樣慘!
”
蕭不讓的這句話,充分證實了對方剛才的手段就是在效仿劍宗少主封寒宇。
話音落下的霎那,蕭不讓直接施展‘鬼影身法’。
“唰!
唰!
唰!
”
霎時,一連四五道殘影出現在了台上。
對方的速度比剛才對方項東流的時候還要快。
在場的衆人仿佛看到了蕭諾命斷當場,血灑戰台的凄慘畫面。
“小心……”幕玥兒驚呼道。
“咻!
”
她的話還未說完,蕭不讓形如鬼魅般出現在了蕭諾的左側。
“锵!
”一劍光寒,映照四下,奪命長劍就像一道靈蛇,直取蕭諾的喉嚨。
電光火石的霎那,利劍已經抵達喉嚨邊緣。
“結束了,嘿!
”蕭不讓得意的詭笑。
“嗡!
”可就在下一瞬息,一股猛烈的氣流錯亂暴動,隻見蕭諾以徒手抓住了蕭不讓的劍刃……
“噌!
”
劍氣受阻,鋒芒驟減。
所有人的心頭不由的一驚。
怎麼回事?
連蕭不讓自己也驚住了,對方的反應力竟然如此之快?
而且自己的武器乃是一把中品靈劍,怎能被對方徒手摁住?
“你……”蕭不讓欲要強行拔出長劍。
但下一秒鐘,蕭諾一記兇猛的重拳,砸在了蕭不讓的胸膛上。
“太慢了!
”
低沉的聲音入耳,右手臂萦繞青色氣流。
“嗵!
”
蘊含青銅古體的霸道力量加持《九連崩擊》的暗勁譬如重戟穿甲,雄渾的青色拳芒打穿了蕭不讓的前胸後背。
鮮血飛揚,胸骨斷裂,蕭不讓雙目圓睜,緊接着,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胸膛從中炸開……
“你?
”蕭不讓驚怒交加,他就跟做夢一樣。
他擡起頭,近距離的看着對方,連帽的黑袍下,分明是一張熟悉的面孔。
“是,你……”
“好走不送!
”
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蕭諾那抓着對方劍刃的左手朝前一劃,對方手中的長劍迅速朝着蕭不讓自己的喉嚨靠近……
“嘶!
”
淩厲的劍刃就像一道彎月,無情斬過蕭不讓的脖子。
“唰!
”一串猩紅的血雨竄上高空,蕭不讓的頭顱以極為震撼的姿态飛離了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