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早已經被趕出了沈家的沈知書為何會再一次出現在這裡?
父親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沈嘯文看着臉色沉到了底的沈钰珠,心頭微微一顫。
現在也不知道為何,有些怕自己的大女兒了。
他還是強忍住心虛的感覺,看着沈钰珠道“你妹妹前些天已經被陳國公府的小公爺擡了妾室!
這可是一件喜事呢!
”
沈钰珠頓時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
從來沒有一個做父親的像沈嘯文這樣無恥了。
他的女兒是做了小妾,他還以為是做了诰命夫人不成?
她猛地擡眸看向了沈知書那張洋洋得意的臉,心思一轉,陡然想起來之前的那一場宮宴。
若是沈知書想要在世家子弟面前露臉,怕是隻有那一次機會。
果不其然,沈知書怕是在宮宴上與好色至極的陳思道勾搭成奸?
卻不想一個小妾而已,這便是回自己娘家裡耀武揚威,耍威風來了。
沈嘯文看着長女陰晴不定的一張臉,擡起手握成了半拳抵在唇齒間咳嗽了一聲道“钰姐兒,你夫君現在在豫州,也顧及不上你。
”
“咱們沈家本來人門就小,親戚朋友也不多,正好兒你妹妹如今也算是熬出頭了。
”
“你們姐妹兩個都好好兒的相處,大家也好有個照應。
”
沈钰珠頓時聽明白沈嘯文的話兒了。
如今自己的夫君慕修寒陪着七殿下去豫州城走這一遭,是在懸崖邊舞蹈。
一個不留神便是死無葬身之地的局。
沈嘯文雖然大的本事沒有,可心裡的小算盤打得不錯,精明至極。
他隻看到了沈知書如今巴結上了陳國公府,卻看不到陳思道後院裡的小妾差不多有幾百個之多。
沈嘯文這便是給自己找了一條并不靠譜的後路。
若是大女婿真的死在了豫州,他還有陳國公府可依靠。
沈钰珠越想越是覺得惡心,眼神漸漸的冷了下來。
正位上陪坐在沈老夫人身邊的沈知書,瞧着沈钰珠氣白了的臉,心頭别提有多快意。
她緩緩站了起來,睥睨着沈钰珠冷冷笑道“長姐,豫州這麼大的災害,姐夫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來……”
“你也别太嚣張了,念在你是我姐姐的份兒上,我便不和你計較了。
”
沈知書冷冷笑道“來人!
将我的東西送到東院裡去。
”
“滾出去!
”沈钰珠的聲音中染上了一層霜色。
“你……”沈知書頓時愣怔在那裡。
她不想如今慕修寒不在京城,沈钰珠這個賤人居然還這般的硬氣?
“滾!
”沈钰珠擡起手點着正廳的門口。
“钰姐兒,你這是做什麼?
”沈嘯文的臉色微微落了下來,有些挂不住了去。
一邊的沈老夫人忙點着拐杖道“要滾,你滾!
”
“這裡是沈家,不是你的永甯候府!
!
”
“我說兩句!
”一直氣悶的陸嬰實在是看不下眼去。
她緩緩起身看向了正位上的沈老夫人,唇角的冷冽壓不住了。
本不想一次次打自己婆母沈老夫人的臉,現在不打不行了的。
“母親,我想您還是别把話說的那麼早!
”
“這處宅子是钰姐兒給我們買的!
”
“老爺這個小小的京官也是大姑爺在京城的時候,托人給老爺運作下來的。
”
“如今您能坐在這裡,作威作福的讓钰丫頭滾,這個機會倒還是钰丫頭給您的!
”
“呵呵!
”陸嬰冷笑了出來,“若是滾的話,咱們一家子現在就搬出這處宅子,老爺辭了京官,大家一起滾回雲州城的好。
”
“母親!
您這話兒說的誅心至極,這些即便是有長姐的功勞,可身為小輩,就該是孝敬長輩的!
”沈知書冷冷笑道。
陸嬰看着她,眼底掠過一抹厭惡。
沈老夫人這個鄉下來的老女人,别的本事沒有,就是喜歡有人巴結逢迎她。
她是不願意的,钰丫頭自然不屑于。
如今這個小賤人回來,拿着一些不值錢的小物件兒,哄了老夫人幾句就覺得自己可以仰仗沈老夫人的勢,簡直是癡人說夢。
“母親不是你能喊的!
”沈钰珠冷冷看着她道“你已經被沈家逐出族譜,何來的母親?
”
“你的母親已經在雲州城的牢獄中,畏罪自殺了。
”
沈知書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沈钰珠一字一頓道“你娘親是個小妾,眼光短淺,将你教導成了如今這個不三不四的模樣。
”
“你怕是不知道陳思道換身邊的小妾就像是在換一件衣服罷了!
”
“誰給你的自信,覺得自己能來沈家擺譜?
”
“一個妾室而已,又不是正牌夫人,如今來官宦人家的家門口撒野,你膽子不小!
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