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長樂終于憑借高超的砸錢能力赢得了頭牌碧玉姑娘的陪伴,她緩緩站起身嚣張的大笑了出來,沖四周罵罵咧咧的其他恩客們抱拳笑道:“承讓!
諸位承讓了!
哈哈哈……”
身穿一襲粉裙的碧玉姑娘提着裙角款款朝着慕長樂這邊行了過來,慕長樂甚至都有些期待了。
一邊坐着的趙圖南當真瞧不得她那個不正經的樣子,低聲道:“不要在這裡問話,找個密閉一點的房間。
”
慕長樂心領神會忙走出了包廂,一把抓住了碧玉姑娘的手笑道:“走走走,咱們去屋子裡說!
”
那個樣子分外的猴急,惹來四周一片唾罵聲,等那些恩客們瞧着慕長樂身邊那個身形高大美豔的胡姬也小心翼翼低着頭跟了過去,更是罵聲連連。
“這小子是誰啊?
你們可知曉?
”
“豔福不淺啊!
”
“身邊跟着個絕色美人還不滿足,竟是還要找碧玉姑娘陪他!
”
“呵呵!
這也算是人家的本事,不過這小子惹了大麻煩了。
”
“什麼麻煩?
”其餘人忙好奇的問道。
說這話的人倒像是有點子江湖身份,但笑不語。
這些天碧玉姑娘每日裡陪着岐山劍派的掌門齊鶴鳴,這事兒在他們幾個江湖高層人士中已經人人知曉。
不過畢竟齊鶴鳴一個半截身子都快埋進土裡面的糟老頭子,追着碧玉姑娘跑,這事兒雖然說是風流可畢竟說出來不是很好聽,故而瞞着很多人。
齊鶴鳴甚至都準備武林大會結束後給碧玉姑娘贖身,要納碧玉姑娘為妾室了。
不想今兒不知道哪兒來的愣頭青臭小子,來之前也不打聽打聽水深水淺,居然将碧玉姑娘帶走,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此時碧玉姑娘側過臉瞧着身邊眉眼如畫的小公子,不禁心頭微微一動,還是少年郎好一些,比齊鶴鳴那個糟老頭子好太多了。
她也是看中了齊鶴鳴要給她贖身,這才順從了他。
不想剛走進了後面歇息的暖閣,碧玉卻發現這位小公子身後竟是還跟着一個美豔無比的胡姬,她登時臉色一僵眉頭蹙了起來。
“公子爺,一會兒奴家給公子爺撫琴可好?
”
“好好好!
”慕長樂連聲笑着,美人看起來就是比較賞心悅目。
碧玉推開了門,帶着慕長樂走了進去,不想身後那個胡姬也要跟進來。
她冷聲呵斥道:“你算哪門子的,跟進來做什麼?
”
慕長樂一愣,眼見着趙圖南就要發作,忙一把抓住碧玉姑娘的手笑道:“讓她跟進來學學姑娘的幾分風姿也好。
”
碧玉頓時臉色一變,不想這位小爺小小年紀竟是玩兒的這麼花哨,這怕是要二女侍一夫的玩兒法?
她頓時心頭對慕長樂的好感減半,臉色也冷了不少。
可在這個地方有錢便是爺,她咬着牙淡淡道:“公子爺喜歡便好,可若是公子爺做得太過了,奴家可是會傷心的,到時候怕是公子爺哄不好!
”
“好好好,乖乖,别生氣,别生氣,和一個胡姬生的哪門子氣?
”
慕長樂忙安撫着又塞了一把銀票在碧玉的手中,随即便是丫鬟們端了瓜果點心酒茶進了裝飾華麗氣氛旖旎的屋子裡。
瞧着慕長樂左擁右抱的,美豔胡姬和頭牌姑娘伺候着,定是不願意人來打擾,放下了東西便紛紛退了出去。
慕長樂命她們将門從外面關好,不得進來打擾。
這種事情丫鬟們見得多了,自然不會打擾,紛紛退了出去。
不想門剛關上,趙圖南便起身走到了門邊,懷中的匕首陡然拔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的碧玉姑娘這才驚覺事情不對,剛要喊出來鋒銳的刀鋒已經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身邊剛才還溫情款款的公子爺,此番雖然臉上還挂着笑,可那笑容明顯冷得厲害。
突然碧玉姑娘想起來這張臉,瞧着有些眼熟,緊張的要哭了出來。
這張臉近處看不就是江湖懸賞令上畫的那個人嗎,怎麼變成了一個男子,随後卻是恨死了自己,怎麼笨拙的沒瞧出來,這不就是女扮男裝嗎?
慕長樂抱歉的笑道:“碧玉姑娘不要怕,今兒就是陪在下演一出戲,演完戲後,這些銀票都給你花!
”
“嗚嗚嗚……”碧玉連哭都不敢哭了,如今江湖傳得很兇,這祖孫兩殺人如麻,是江湖中罕見的大魔頭。
可此時近處看着大魔頭,感覺不像是人們傳言的那麼可怕,可還是吓得渾身哆嗦,連連點頭。
慕長樂安撫着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道:“一會兒齊鶴鳴來的時候,你聽我吩咐……”
她如此這般交待了一二,果然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齊鶴鳴帶着兩個心腹闖了進來,徑直朝着碧玉的屋子趕了過來。
他倒是要瞧瞧哪個狗東西敢和他齊鶴鳴搶女人,主要是說出來名聲不好聽,不然他一定會帶着更多的人踏平這裡。
可剛剛當上了武林盟主,面子還是要的,隻帶了兩個長随過來。
又是一炷香後,一輛馬車從勾欄院的側門駛進了黑暗中,一直行到了海岸邊,趙圖南拖着一個碩大的袋子上了烏篷船,慕長樂輕輕安撫了幾句碧玉姑娘,放她離開。
她跳上了船,将船撐離了岸邊。
不一會兒,涿州大街上到處是岐山派弟子們尋找掌門的身影,整個亂了套。
烏篷船已經沿着近海朝南邊行去,趙圖南将那身極其不自在的衣服脫下,換回了自己的男裝,還不忘狠狠踹了身邊的麻袋一腳。
剛才沒少被這個老東西惡心,慕長樂忙走了過去将袋口解開,露出了一張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老臉。
大約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很像正派人物周正的臉,甚至還有些正氣躍然而出。
可身上的衣服都被扒了去,隻剩下了一件單薄的中衣,固然武功高強不想被慕長樂下了迷魂散暫時壓住了武功,此番渾身的穴道又被封了。
這種點穴的手法必定是個高手,袋口解開,嘴巴裡塞的麻胡也被取了出來,他登時怒罵了出來。
“放肆!
開不快放了老夫!
老夫是武林新任盟主齊鶴鳴,爾等屑小怕是不想活了!
放了老夫!
否則……”
齊鶴鳴待看清楚面前負手站着的少年後,登時臉色煞白,張了張嘴,喉嚨裡咕噜着好半天才反應了過來:“太……太子殿下?
”
趙圖南冷冷盯着他:“這幾天你是否和一個南诏來的江湖人士有牽扯?
那人會傀儡術,而且越來越多的人死在那人的手中,到底是為了拿到什麼東西,你在涿州主持這一場武林大會,廣發英雄帖,怕是另有圖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