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媽帶着雲香忙給沈钰珠躬身行禮。
随後沖到了沈钰珠的面前,張媽緊緊攥着她的手,眼底滿是心疼之色。
“主子受苦了!
”
之前沈钰珠被杜大人帶走後,張媽和雲香也因為是沈钰珠身邊的親信,帶着些殺人的嫌疑。
她們兩個被關在了尋常的牢獄中。
後來被世子爺命人放了出來,徑直送到了這裡。
此時主仆幾個相見恍若隔世,一邊的雲香抱着沈钰珠的胳膊便哭了起來。
張媽擦着淚道“這可是怎麼說的,當初說是将大小姐帶進大理寺裡問訊,怎的傷成了這個樣子?
”
“那幫殺千刀的!
!
”
沈钰珠歎了口氣,命雲香将門窗關好,随後将陳小公爺的事情說了出來。
“什麼?
”張媽動了動唇,驚怒交加。
一邊的雲香也吓傻了去。
兩個人抱着沈钰珠也隻能緊緊抱着,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她們僅僅是雲州城裡的安分守己的奴仆,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要和京城裡的這些權貴們周旋奪命。
如今除了心疼自家大小姐,竟是這般的無力。
兩個人抱着沈钰珠大哭了出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好好兒的嗎?
”
“既然咱們走了這一條道兒,就要走到底,如今已經沒有退路了,隻能朝前繼續走。
”
張媽狠狠點了點頭,拉着雲香的手道“主子放心,咱們橫豎就這麼一條命,多不過和他們拼了便是。
”
雲香也點了點頭。
沈钰珠忙問道“春熙那邊怎樣了?
”
雲香紅了眼眶道“春熙現在還被扣在杜大人的别院裡,不過聽人說,杜大人已經請了最好的醫生幫她療傷。
”
“現下應該好些了!
”
“隻是杜大人不放人,說這案子在查清楚之前,春熙不能放回來的。
”
沈钰珠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歎了口氣道“杜大人雖然行事乖張,倒也是個好人。
”
“罷了,春熙養在他那邊倒也是安全一些。
”
畢竟從京兆府尹的手中搶人,還沒那麼容易。
“大小姐放心,老奴得空兒便去探探杜大人府上探探風聲。
”
沈钰珠點了點頭,不想慕修寒從外面走了進來。
張媽和雲香忙起身沖他福了福。
慕修寒點了點頭,這才坐在了正位上。
張媽忙帶着雲香退了出來,雖然伺候沒幾天的日子。
但是她已經摸清楚了慕世子的脾性,一般他和大小姐獨處的時候,是不喜歡她們這些奴才礙眼的。
張媽走出暖閣的時候,折返回身子将暖閣的門從外面合了上來。
慕修寒等張媽等人退了出去後,忙走到了沈钰珠的身邊。
沈钰珠之前被張媽扶着坐了起來,這一遭雖然兇險,也挨了幾鞭子,不過傷的也不是很重。
“杜大人那邊怎樣了?
”
慕修寒端起了小幾上放着的乘着湯藥的瓷盞,親自一勺勺喂沈钰珠喝藥。
沈钰珠微微有幾分尴尬忙要搶過瓷盞自己喝,卻被慕修寒沉下了臉瞪了一眼。
她頓時不敢造次,乖乖的被堂堂慕家世子爺親自服侍着。
“杜子騰那厮便是欠揍,走一頓就好了!
”
沈钰珠頓時瞪大了眼眸看向了慕修寒,嘴巴裡的藥差點兒噴出來。
她定定看向了慕修寒,果然看到他端着瓷盞的修長手指上,沾着一絲絲的血迹。
沈钰珠心頭微微一頓。
“不必怕,給他留了一條命而已!
”
沈钰珠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定了定神也沒有繼續糾結杜子騰這件事情上,畢竟慕修寒回來了,該怎樣處置大理寺那邊的事情,也不是她能管着的。
隻是現下還有一件很當緊的事情,她必須要告訴慕修寒。
“世子爺,何姨娘死之前和我說起過世子爺的生母。
”
慕修寒端着瓷盞的手瞬時頓在了那裡,眼底的情緒看不分明。
沈钰珠曉得慕修寒生母的死,是他心頭永遠也割舍不掉的痛處。
這一點,沈钰珠能理解。
她的娘親也死的不明不白,這世上,固然親人離世是遲早的事情。
可就怕這種不明不白,她和慕修寒倒是都有一個共同的追求,便是萬事求個明白心安。
“嗯,說下去!
”慕修寒将瓷盞輕輕放在了一邊的小幾上。
即便聽到了這樣的消息,可還是撐得很穩,亦或是早已經麻木了。
驚呼中關于他母親文氏的死因,傳出來十幾種說法。
不過每一種說法都不光彩。
沈钰珠看着慕修寒道“之前你我受了何姨娘的恩惠,她搬到了後院的竹園,我便過去瞧瞧。
”
“彼時她拿出來一隻冰玉镯子,和你擁有的那一隻一模一樣,也和我娘留給我的那一塊兒玉佩一樣。
”
“都是出自于張子岡